林子晗看了一会儿，就转开了视线。
还是填饱肚子比较实际。
男人回来的时候，林子晗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正被卷入一场莫名的纷争。
杨静怡不知怎么坐到了周全的位置上：“你为什么会开小炒店啊？”
林子晗观察了一圈，林安跟陈聿明还有沈箐竟然都不在座位上了。
林子晗眼睛划过一丝疑惑：“为什么开小炒店？赚钱啊，还能为了什么？”
杨静怡：“那你们开店累吗？”
林子晗礼貌微笑：“还好。”
杨静怡：“我觉得你也不像是开小炒店的啊，要不是那天在店子里看到你了，我都不敢相信！”
什么意思？
这有什么不能相信的？
林子晗敛起了笑容：“那我该做什么？”
杨静怡摸了摸下巴：“怎么，也跟沈箐差不多吧。”
“话说，你那个时候跟周全关系可是最好的，为什么沈箐都在他们公司上班，你不在啊？”
林子晗抽了张纸，仔细的擦拭一尘不染的指尖：“术业有专攻。”
“沈箐在哪里上班，都是她的实力，跟其他的，应该都没有太大的关系吧？”
杨静怡摆了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没想到竟然只是个小炒店的老板。”
“她当然不只是小炒店的老板。”男人的声音大抵是受酒精影响，略微低哑，“她可是我们无往唯一的女股东，对吧？”
男人冲着林子晗扬起嘴角：“林总。”
林子晗笑了笑：“周总，说笑了。”
“另外，”男人转回头看杨静怡的时候，脸上的笑意疏离了几分，他的手指在椅背上轻点，“班长，这是我的位置。”
杨静怡讪讪笑了两下，起身离开。
男人坐下来，疲惫的按了按后脖子。
林子晗犹豫了许久，还是忍不住开了口：“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男人眉宇间的疲惫瞬间消散：“什么？”
她抿了抿唇，小声的问：“陈律明跟她是怎么回事啊？”
周全一下没反应过来：“谁？”
她努了努小嘴：“班长呀！”
周全疑惑：“他俩咋了？”
林子晗：“...你是在装傻吗？”
周全：“啊？”
林子晗默默翻了个白眼：“算了。”
“不是...”周全坐直身子，“你想问什么，你再问一遍。”
林子晗怀疑的看了他一眼：“你确定你知道吗？”
周全：“......”
他沉默了下：“你想知道什么，我去帮你问。”
林子晗斟酌了下：“我想知道...”
她顿了下：“算了，我还是不问了，好像不太礼貌。”
周全明白她想问什么了：“我偷偷告诉你。”
林子晗眼睛一亮，又一暗：“还是算了吧。”
背后打听人还是不太好吧？
周全挠了挠耳垂：陈律明你小子，能不能争点气！
正在应酬的陈律明揉了揉鼻子：谁想我了？
周全绞尽脑汁：“你们要去给吕老师敬酒吗？”
林子晗看了一眼被簇拥的吕老师，指尖摩挲着杯沿：“算了吧，我开车了，不能喝酒。”
周全眼神划过她的指尖：“我帮你喝。”
林子晗一愣：“你没开车啊？”
周全勾了勾唇：“反正已经喝了，叫个代驾就是了。”
林子晗突然反应过来：“你为啥要帮我喝啊？”
周全眨了眨眼睛：“你不是开车了不能喝吗？”
林子晗也眨了眨眼睛：“是哦。”
“那，”男人停顿了一下，“你去吗？”
林子晗看了一眼人群簇拥之中，笑容满面的吕老师：“算了吧，我又不像你们，是吕老师的得意门生，他应该，只记得我上课睡觉吧。”
她低着头，面色平静如水，但周全总觉得，她有点失落。
林夏凑过来：“没事，起码他还记得你上课睡觉，他可能都不记得我是谁。”
林子晗：“...总比就记得我上课睡觉好吧？”
林夏：“...也有道理。”
果然，有人跟自己同病相怜的时候，人就没那么emo了。
周全轻笑一声：“老师应该都是这样的吧，吕老师也只记得我上学的时候爱打游戏，说我天天趁着午休翻墙出去打游戏。”
说到这周全倍感冤枉：“我明明一个礼拜也就去个三两回。”
“真的啊？”林子晗微微震惊，“那你是怎么出去的？你不是住校的吗？”
他们那个时候住校生出校门是一定要假条的。
周全：“翻墙啊！”
一直想要翻一次墙的乖乖学生林子晗：“我怎么一直不知道学校哪面墙可以翻出去啊？”
早知道晚点跟他掰了，还能从他那里知道怎么翻墙出去。
吃大亏了！
周全笑了笑：“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不过现在，应该都重新修好了吧？”
他这两年可是给学校捐了不少钱呢？
林子晗撇了撇嘴：“现在知道有啥用，我又不用再翻墙才能出校门了。”
周全垂眸想要抑制自己的笑意：怎么，这么可爱呢？
“一会儿的KtV你们去吗？”
这是大家前两天说好的，吕老师的生日宴结束之后，他们来个简单的同学聚会。
林子晗摇了摇头：“不去。”
男人的声音瞬间低了下来：“是吗。”
“嗯。”林子晗应得毫不犹豫。
但是...
“风吹过你的脸颊啊～”
震耳的音乐声跟嘈杂的玩闹声让林子晗一阵恍惚。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坐在这儿的。
“林姐，骰子会不会？”陈聿明将一盅骰子放在她的面前。
她本来确实没打算来的，但她刚说完那句话吧，杨静怡就来了，组织着大家一起去给吕老师敬酒。
林子晗跟林夏也不好不去，就端着饮料跟着大家过去了。
敬完酒，杨静怡问吕老师晚点要不要跟他们一起去ktv聚一聚，吕老师酒气上头，哈哈两声就应下来了，还大手一挥让大家有时间的都来。
林子晗本来想借着送林夏晚点值班，跟她一起离开，结果被不知道叫什么的老同学请缨，顺路送林夏给截了胡。
还被不知道叫什么跟知道叫什么的老同学们，扣上是不是瞧不起他们帽子。
林子晗最烦被人威胁，一句‘瞧不起咋了’都到嘴边了，被她所剩不多的理智硬生生按了下去。
来都来了。
林子晗叹了口气，接过：“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