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这棵枣子树结的不少,最后摘了差不多有三十多斤的果子,今年树冠大了不少,枣花凋谢后留下了满树绿油油椭圆形的小枣子。
柿树今年的表现更是不俗,上面密密匝匝地挂满了张开大帽檐的小柿子。
板栗树也是一样,枝叶中间全是刺球一样的小果子
还有那棵葡萄树,去年只结了七串葡萄,今年江南粗略数了一下,头顶上差不多有百十串的葡萄。
院前自留地种的红薯藤蔓已经把整块地都牢牢覆盖住了,江南前两天刚给它们翻过藤。
现在红薯叶长得很旺盛,她有时也会摘一些嫩叶子下来,炒着吃或是下面条里面吃,吃不完的就会喂给家里的兔子们。
还有开春后播种的雪里蕻,甜芦粟和向日葵如今都已经长到了半高,目前正在茁壮成长中。
十多天前搭架子的那些蔬菜,丝瓜瓠子瓜黄瓜等等,也都已经坐住了第一批果子,就是现在需水量比较大,得每天浇水。
而队里出河工的日子一晃也总算是快要结束了。
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最后一天上工江南依旧兢兢业业,顺带给家里的鸡鸭鹅们捞一点油水。
顺带提一下,那两只小鹅经过快两个月的生长,个头都快赶上那三只鸭子了,性情也有了些凶猛的趋势,尤其是抢食的时候。
“你们听说了吗?就那个尾巴撅上天的女人……”
“什么?她那个当官的亲戚死了?”
“怪不得这几回见她这么老实呢!”
“怎么死的知道吗?”
“嘘……俺跟你们说,俺听公社里的亲戚说是马上疯,死在了他姘头床上哩……”
“咦~俺滴娘来!”
“真是不要脸!难怪那个姓韩的没脸出门见人!”
……
中午休息时,江南听到周家屯大队的人都在底下讨论些什么,于是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韩奎死了的消息总算是传开了,以现在的技术手段肯定是检测不出迷梦草的存在。
但她真是没想到韩奎的死因会被传成是马上疯,生前就不说了,这下韩奎的身后名是彻底没了。
简直是意外的惊喜,江南当下的心情甚好。
下午继续上工,可是挖着挖着她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底下好像有硬物。
感觉又不像是石头的质地,江南收了些力道。
拨开上层的泥水露出了木头的材质,这地下竟是一个木箱子,按照这个大小和形状来说应该不可能是棺材。
趁着没人注意,江南直接收进了空间纽中,下了工迫不及待赶回家,关上门拉上窗帘把箱子拿出来。
箱子由于长时间泡在水里表面湿滑黏腻触感冰凉,可能密封性没那么好,里面大概是进了一些泥水,拿出来的时候还在哩哩啦啦往外滴水。
上面挂了一把铜锁上面满是斑驳的绿锈,江南依旧是暴力开锁。
一掀开她就忍不住乐了,里面正是她稀罕的东西。
由于水泡时间过长,上面附着了一些杂质看上去颜色有些发暗,但即便如此也掩盖不了它的光彩。
要不是考虑到实在有点脏她都想直接上嘴咬一下。
找来一条不用的擦脚毛巾打湿后拧干,江南嘴里哼着小曲把这些金块全都耐心的擦干净。
随着污垢被擦去,原本的金属光泽显露了出来,在灯光下明晃晃的,明明金块发出的光泽是柔和细腻的,但她越看却越觉得璀璨夺目,流光溢彩动人心弦。
江南一块接着一块数了好几遍,总共是二十块,每块差不多在一斤多重。
加上上次在丁桥大队长那里拾取的那两块半斤重的金条。
她现在也是拥有二十多斤黄金的富姐了。
她这一定是否极泰来了吧,江南的嘴角已经是彻底压不下来了。
这些东西来得正好,刚好她想着以后给江阴江阳打几条长命锁戴戴的,喜笑颜开收进空间纽中。
也算是弥补了上次在韩奎家没找到黄金的遗憾。
出河工过后队里一年一度的麦收季又来了,江右也顺利当上了平山大队的拖拉机手。
除了每天上工都能拿到十二个工分之外,每个月还有五块钱的现金补贴连带着一些票据之类的,待遇在队里也算是打头那一波了。
这些日子他出门走路都带着风。
忙碌的麦收过后队里给放了一天的假,江南准备要去公社一趟。
“小南来啦!”
瞿老太太踮着小脚乐呵呵从屋里走出来。
“瞿奶奶。”
这是江南端午节前跟瞿老太太约好的,下个月队里放假就过来看她。
“快把东西给我吧。”
瞿老太太的儿媳妇方兰上前来顺手把背篓接了过去。
“方伯母也来了呀,那墩墩儿今天来了吗?”江南也同她打了个招呼。
她话音刚落,墩墩儿就从屋里冲了出来,脸颊上的肉随着跑动一晃一晃的。
“南南姐姐!”
“姐姐今天带了桃子过来,去洗了吃吧。”江南摸了摸他汗涔涔的脑袋。
时下菜园子里的各类蔬菜也到了丰产的时节,还有院里的那棵桃树有些果子已经发红了,她就摘了些带过来。
“谢谢南南姐姐!”
墩墩儿屁颠屁颠地跟着方兰进厨房洗桃子。
没想到刚进屋就看到了一个有些脸熟的面孔,江南这才想通当时的场景。
“小南你们之前见过吗?”瞿老太太有些意外。
“前段时间在派出所见过一回。”江南简单解释了一下。
“这是墩墩儿他哥敏谦,今年才调到咱们这边工作的。”
“敏谦,这是小南。”
瞿老太太笑着介绍两人认识,大孙子因伤退役,为了陪他们老两口特意申请调来他们这个小公社工作。
“我知道,奶奶你之前提过的。”
王敏谦友好地同江南点了下头以示回应,家里这老太太嘴里动不动就念叨这姑娘,他之前在派出所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这才第一次把人脸和名字对上了。
“王所长。”江南礼貌问候道。
“在家里咱不整那一套,敏谦今年二十七比你大了八九岁呢,小南就跟着墩墩儿喊就行。”瞿老太太笑着说道。
“桃来啦~”墩墩儿兴冲冲地端着一盆桃跑了过来。
“奶奶,南南姐,哥吃桃!”
“爷爷,爸你们快出来吃桃啦!”墩墩儿又朝里屋喊了一声。
听见声音的父子俩从屋里出来,王正勋背手走在前面,身后跟着眉头微皱的王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