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条编出来的东西结实又耐用,而且承重力比竹子编出来的要强许多。
要不是生命空间地方不够,她都想自己也种上一片了,不过好在这玩意儿外头的野地上长了不少,随随便便都能割一大堆。
到家江南没有第一时间先开门进院,而是先在密刺蔷薇围墙边停顿了一下。
顺手折下来几段枝条丢进了生命空间。
等晚上就进去用异能催生出来,她决定了不管怎么说今年还是先尽早把密刺蔷薇给种上,大不了等降温了再去给它们做一下保护措施。
或者实在没办法越冬,明年春天再补种也行。
现在离温度彻底降下来还能有将近俩月的时间,不排除其他马蜂在这期间不会再次找过去,早一日种上它就能早一日发挥上作用。
进院里先把割回来的荆条在阴凉处先晾上,等后面再进行下一步处理。
梆梆梆——
听到急促的敲门声江南快走过去开门,大晚上的也不知是谁。
“小江,你哥在家吗?”竟是大队长杨安国和队里的老会计。
“在屋呢我叫他出来,小哥找你的!”江南回头冲着小屋大吼道。
江右也不知从哪里搞来了几台破收音机,这段时间有空没空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研究。
“听见啦听见啦!”江右扣了下耳朵不耐应道,他妹这一嗓子好家伙能吓死几只家雀。
看见来人后江右顿时笑道:“安国叔,老叔爷这么晚你们怎么过来了?外头风这么大进屋避避。”
“不进去了,说完就得走。”老会计摇了摇头。
他接着往下说道:“江右啊本来说让你在家养半个月的,这下怕是不能成了。”
“安国叔,老叔爷有什么需要用到我的地方尽管说。”见大队长和会计面容庄重,江右识趣端正了神态。
“事情紧急我长话短说,上面打算关停一部分煤矿,咱们要尽快去隔壁县抢煤,否则晚了就排不上,江右同志明天早上四点钟务必准时去队里集合准备出发。”杨安国神情凝重肃声说道。
闻言江右站直身体做了个浮夸的敬礼手势:“收到!坚决服从队里安排!”
见状杨安国欣慰点头,拿起烟杆深深吸了一口:“好小子!腿上的伤怎么样了?”
“没问题,大队长都发话了那我必须得克服!别说是这点小伤,就是枪林弹雨我也得去。”
江右正经不过三秒又恢复了往日的嬉皮笑脸。
见杨安国眉头松了片刻,他又顺势打听道:“安国叔,上面怎么突然决定要关停煤矿?”
“是临市的一个矿上管理出了篓子,发生了严重的矿难,听说死了不老少人。”老会计唏嘘长叹了口气。
这下又不知有多少户人家失了顶梁柱,老会计说完在场的几人都沉默了。
江南低头摸了摸江阴的脑袋。
恰好这时莫缙开门出来打破了沉默:“大队长我刚才在后面隐约听到了点动静,队里是出了什么事吗?”
“正好要去喊你呢!”杨安国看向他委以重任。
“莫知青你明天早上跟江右一起去大队部集合跟拖拉机先出发,你们到了一定要尽可能帮咱们大队多抢一些煤回来。”
“好的,我知道了。”莫缙没有迟疑的点头应允。
“嗯。”杨安国满意颔首。
他安排跟车的都是五大三粗的壮汉,这位莫知青虽然不够结实,不过为人沉稳可靠,脑子也好使届时能帮着拿主意。
“咦,安国叔那还要人吗?”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江南试探性地问道。
“女同志这次都留在队里,好了我们接下来还得去通知其他人,你们都别送了。”杨安国撂下句话就和老会计两人离开了。
闻言江南也没太失望,看来只能以后再找机会了。
早早吃完晚饭把小闹钟拿给江右,江南熄灯后径直进了生命空间。
催生完一批密刺蔷薇后,还把今天割下来的蜂蜜给挤了出来,压榨完蜜剩下的蜂脾她也没丢,这个也是好东西,可以留着以后给家禽家畜拌食。
次日,天还黑沉沉的江右他们就出发了去了隔壁县。
天微微亮时江南也起床了,她今天还要进山去看另外两窝蜜蜂,洗漱完简单吃点东西垫巴饱肚子。
准备出门前习惯性的去巡视一圈家禽和家畜。
没成想这一看她却是走不了了,最起码这会儿肯定是走不成的。
羊圈里另一只母羊也发动了,这只羊大概是第一次下崽没有经验,眼瞅着是不太顺利。
折腾了好半天羊羔子也没露头,母羊看起来已经有些力竭,江南见势不对赶忙又去拌了一盆加了盐和蜂蜜的精饲料来。
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半分进展,江南看得越发心焦,恨不得上手去掏。
总算是能看到小羊羔了,不过却是蹄子先出来的,母羊仰着脖子咩咩惨叫,不能再等了。
江南迅速舀了一盆清水用肥皂把手洗干净,为防止前面两只调皮的小羊羔溜缝逃出来,她没有走门进去,手撑着墙轻轻一跃便跳进羊圈。
弯腰靠近难产的母羊,她打算先试试看能不能把小羊扯出来。
不过在上手前江南又给自己带了一层干净的手套。
羊可能会携带布病,按说以自己的体质来看,被传染的可能性近乎于无,但小心一些也无妨。
江南一手固定住母羊,一手握住小羊的蹄子开始使力。
这只母羊打从去年生下来就一直桀骜不驯,啃过她的柿树和桃树,顶过江右,诸如此类的恶劣行迹简直枚不胜举……
不过现在倒是挺乖的,被江南按住它也没有反抗,可也不知是不得其法还是怎样,根本拽不出来小羊羔。
江南打算再尝试一下,她顺着母羊宫缩的方向,缓慢使力往外牵引小羊。
不能太过用力,否则可能两只羊都保不住。
可是怎么拉都不行,看来只能再尝试其他办法了,江南顺势把小羊蹄子推回了产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