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里的牛腩，在热油中发出“滋啦”的声响，散发出阵阵肉香。星辞搬了个小板凳站在我身边，好奇地看着锅里翻滚的番茄块，时不时伸出小手指着冒泡的汤汁：“爸爸，它好像在跳舞！” 龙华在一旁笑着补充：“等会儿炖软了，汤汁会更红，像你画纸上的颜色一样好看。” 星辞用力点头，眼睛亮晶晶的，仿佛已经闻到了成品的香味。
晚饭时，星辞果然吃得格外香甜，小肚子撑得圆滚滚的，还不忘把自己碗里的一块牛腩夹给龙华：“爹爹，你吃，你也要补充营养。” 龙华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把牛腩放进嘴里，眼眶微微有些湿润。我给星辞擦了擦嘴角的汤汁，心里暖暖的——这个小不点，虽然今天因为我们出门太久，而闹了情绪，但此刻却懂事得让人心疼。
饭后，星辞抱着他，那张画满星星的画纸，非要贴在卧室的墙上。我踩着凳子帮他把画纸贴好，他站在远处歪着头看了又看，然后跑到床边，睡下了。看他睡下后，我就离开了他的卧室，回到客厅。
回到客厅后，我就看到龙华，正靠在沙发上，轻轻揉着自己的腰。我走过去，让他把头枕在我的腿上，帮他按摩着酸胀的肌肉。“今天累坏了吧？”我低声问。他摇摇头，闭上眼睛，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又满足：“看到星辞那么期待，就觉得都值了。而且……这个学校真的很好，比我当初考察的，任何一所都让人心安。” 我嗯了一声，手指继续在他腰间舒缓地按压着：“是啊，从图书馆到马场，从食堂到宿舍，每一个细节都透着用心。李老师也很负责，以后星辞在这里，我们可以放心了。”
正在这时，龙华忽然轻笑一声，睁开眼望着天花板，手指在我手背上轻轻敲着节拍：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来看学校，保安大爷问我们是不是新生家长，星辞躲在你身后揪你衣角，小声说吗？现在倒好，都敢主动问小朋友会不会喜欢他了。我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脑海里浮现出半年前那个怯生生的小身影，心里泛起一阵柔软：孩子总是要长大的，就像这所学校的梧桐树，每过一个秋天，年轮就会多一圈。他侧过头，鼻尖蹭了蹭我的手心：明天拿到体检报告，把护具准备好，下周三的马术课，他肯定会兴奋得睡不着觉。
我低头看着他微肿的脚踝——下午在马场边站太久，他的脚似乎有些浮肿。我轻轻握住他的脚踝，轻轻揉了揉说：明天拿完报告，我们先去药店买瓶消肿喷雾，别硬撑着。龙华拍了拍我的手背：知道啦，管家公。
窗外的夜色渐浓，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此时，客厅挂钟上的时针，指向九点，星辞的房间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我关掉客厅的大灯，只留一盏，暖黄色的落地灯，光线刚好笼罩着沙发上的我们。龙华打了个哈欠，往我怀里缩了缩：有点困了。我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靠得更舒服些：睡吧，我抱你回房间。他却摇摇头，眼睛半眯着：再待会儿，这样挺好。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只有落地灯的光晕，在我们身上静静流淌。过了一会儿，龙华忽然开口，声音带着睡意：你说...等这个小家伙出生，星辞会不会吃醋？我低头看着他孕肚上微微凸起的弧度，那里正孕育着我们第二个孩子：他今天还主动给你夹牛腩呢，肯定是个懂事的哥哥。龙华轻笑出声，脸庞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最好是这样，不然两个小家伙一起哭闹，我可应付不来。我轻轻抚摸着他的孕肚，感受着掌心下偶尔传来的胎动，像是在回应我们的对话：放心，有我呢。
不知过了多久，龙华的呼吸渐渐变得深沉，在我腿上沉沉睡去。我小心翼翼地将他打横抱起，他的手臂自然地搭在我肩上，头靠在我的颈窝，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皮肤，我低头看了看怀里熟睡的人，脚步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他。
走到卧室门口时，怀里的人轻轻哼唧了一声，我立刻停下脚步，等他呼吸再次平稳后，才继续往里走。将他小心地放在床上，替他盖好薄被，掖了掖被角，我坐在床边，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仔细描摹着他的睡颜。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大概是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
我起身去洗漱，回来时看到龙华翻了个身，手无意识地伸向旁边的空位，我连忙躺过去，握住他的手。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存在，往我身边靠了靠，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沉沉睡去。我闭上眼，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心里一片安宁。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厨房里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的。睁开眼，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我揉了揉眼睛，起身走出卧室。客厅里，星辞正坐在小凳子上，认真地给龙华递着盘子，龙华则在灶台前忙碌着早餐。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他们身上，暖洋洋的。
“醒啦？快去洗漱，早餐马上就好。”龙华看到我，笑着说。我走过去，从背后轻轻抱住他：“怎么不多睡会儿？”他转过身，在我脸上亲了一下：“睡不着了，想着早点准备好早餐，吃完我们还要送星辞去学校，还要去拿体检报告呢。”，星辞在一旁举起手里的牛奶：“爸爸，爹爹给我热了牛奶！”我摸了摸他的头：“真乖。”
吃完早餐，我们收拾好东西，就送星辞，去学校了。到了校门口，星辞背着小书包，一步三回头地，冲我们挥手，直到身影消失在大门里，龙华才轻轻叹了口气，靠在我肩上：“这孩子，刚才还偷偷问我，下午会不会早点来接他。”我握住他微凉的手：“走吧，先去校医院拿报告，再去看看护具。”
校医院的走廊很安静，消毒水的味道里，夹杂着淡淡的花香。我们找到李老师说的，体检科窗口，护士核对信息后，递来一份密封的报告袋。我拆开看时，龙华正紧张地盯着我的表情，直到我笑着说“各项指标都正常，连视力都是5.0”，他才松了口气，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报告袋边缘：“那就好，我还担心他有些挑食影响发育呢。”
从校医院出来，我们直接去了学校马场，找到教练。教练看到我们手里，拿着的护具袋，主动迎上来问，是否需要帮忙检查尺寸。我把护具一一拿出来，从头盔到护膝，教练逐一比对了，星辞的身高体重数据，又用软尺，仔细量了量，护具的关键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