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两架涂成白色的重型运输直升机飞进了诺曼达q国维和部队驻地。
一支蒙着脸的十人队伍带着装备从飞机中走出,直接进入了司令部的三层大楼内。
等全部集中到会议室后,这些人才摘下面罩,原来是王万波的飞虎特战小队。
几分钟后,部队司令卫文烈领着杜刚和李岩一同走了进来。
没有过多的寒暄,李岩直接站在电子沙盘前,手指在难民营三维模型上划出一个红色圆圈:根据情报,卡鲁姆的人已经在这里埋设了至少五十公斤炸药,伪装成食品援助物资。
王万波眉头紧锁:能确定具体位置吗?
暂时不能。李岩摇头,但根据无人机热成像,这个区域夜间有异常热源,疑似电子引爆装置。
杜刚站在角落,头上还缠着绷带,目光却炯炯有神:这些畜生擅长使用人体炸弹,难民营里可能有孩子被胁迫携带爆炸物。
王万波转向杜刚:你的伤...
不影响思考。杜刚打断他,走到沙盘前指向主干道,鲍玛的车队会从这里进入,按照惯例,孩子们会聚集在入口处欢迎。如果我是他们,我会在这里安排第一个引爆点。
王万波点头赞同:制造混乱后,武装分子可以从东西两侧同时进攻,把维和部队和鲍玛的保镖逼向预定的炸药埋设点。
完美的死亡陷阱。卫文烈脸色阴沉,我们需要重新规划鲍玛的行程。
王万波突然露出微笑,我们可以将计就计。
黎明前的黑暗中,飞虎小队换上了当地人的服装,脸上抹了灰尘和污渍。
记住,你们现在是来自北方的难民,只会说当地方言。王万波低声嘱咐,发现任何可疑迹象都不要表现出来,用隐蔽摄像机记录下来。
小队分成三组,从不同方向潜入难民营。王万波和老熊扮作父子,背着破旧的行李卷,步履蹒跚地走向难民营东门。门口的守卫只是随意扫了他们一眼就放行了——每天都有新难民涌入,没人会特别留意两个憔悴的男人。
难民营比想象中更加拥挤。简陋的帐篷密密麻麻地排列着,中间只留下狭窄的过道。污水横流的地面上,孩子们赤脚奔跑玩耍,仿佛这里不是临时避难所,而是他们从小生活的家园。
西北角。老熊用极低的声音说,那几个帐篷太新了,而且周围有守卫。
王万波微微点头,假装绊倒靠近那个区域。果然,四个持枪男子看似随意地站在几个蓝色帐篷周围,姿态放松但眼神警惕。更可疑的是,帐篷周围没有其他难民靠近,形成了一种无形的隔离带。
看那个穿黄衬衫的。老熊扶起王万波时耳语道,右手虎口有蝎子纹身——杜刚说昨天袭击他们的人里也有这个标记。
王万波记下这个细节,两人继续向营地深处走去。在一个卖旧衣服的摊位前,王万波突然僵住了——索菲亚正站在不远处的一辆供水车旁,虽然换上了朴素的灰色长袍,但那独特的气质和走路姿势让他一眼就认了出来。
发现黑桃花。王万波假装挑选衣服,用隐藏式摄像头拍下索菲亚和她身边的男人——那是个瘦高的白人,穿着人道主义工作者的标准装束,但腰间不自然的凸起暴露了他携带武器的事实。
索菲亚和水车工作人员交谈几句后,走向西北角那些蓝色帐篷。
要跟上去吗?老熊问。
王万波摇头:太危险。我们先撤出去汇报,让无人机盯着这个区域。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一个小女孩突然拽住了王万波的衣角。她看起来不超过六岁,大眼睛里满是恐惧,小手死死攥着一块脏兮兮的布偶。
先生...帮帮我妈妈...女孩用当地方言小声哀求。
王万波蹲下身,用生硬的方言回应:你妈妈在哪?
女孩指向营地边缘的一顶破帐篷:她病了...很烫...
老熊警惕地扫视四周:可能是陷阱。
王万波看着女孩纯真的眼睛,很难相信这是另一个诱饵。但他不敢冒险,轻轻推开女孩的手:去找穿白衣服的医生,他们会帮你。
女孩的眼泪夺眶而出:他们不帮我们...说我们不是这里的人...
这句话引起了王万波的警觉。他装作慈祥地抚摸女孩的头发,趁机低声问: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和那些叔叔一起来的...女孩指向西北角的蓝色帐篷,但妈妈晚上就病了,他们说不能找医生...
王万波与老熊交换了一个眼神。新来的难民,被隔离,禁止就医——这完全符合携带传染病或生化武器的特征。
天使,我需要你的专业意见。天使是小队的医疗兵,技术很全面,营地东南区可能有人为传播的疫情。
通讯器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天使刻意压低的声音:收到。我和猴子正靠近该区域,发现至少三个类似病例——高烧、皮疹、呼吸困难,症状进展异常迅速。
王万波的心沉了下去。索菲亚不仅计划用炸弹,还想制造一场生化袭击,让q国维和部队背上传播疾病的罪名。他必须立即警告赵志刚。
所有小组,立即撤出,重复,立即撤出。王万波命令道,然后对女孩说,带我去看你妈妈,但不要告诉任何人。
女孩领着他们穿过迷宫般的帐篷,来到营地最边缘的一顶破旧帐篷前。掀开帘布的瞬间,一股刺鼻的药味扑面而来。昏暗的光线下,一个年轻女人躺在脏毯子上,身上布满可怕的紫色疱疹,呼吸微弱而不规则。
这不是自然疾病...老熊倒吸一口凉气,是生化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