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宁娜?你能自己走路了?”影来到天守阁三楼。
“嗯,下一次的运输船多久启航?”芙宁娜衣服上的血污已经消失不见。
“今晚吧,你要?”
“雨中带来消息,他也快撑不住了,我们得过去,当我们被龟缩在鸣神岛上做困兽之斗的时候,一切都晚了。”芙宁娜走到影身旁,拥抱了上来。胎海的能量流淌在影的全身。
“感觉如何?你恢复的差不多了,先紧着你。。咳咳。。”芙宁娜捂住胸口,松开了影。
“有点痒。。。但是感觉好多了!”影在右手中凝聚强大的雷元素力量,身体已经不会有任何不适了。
“我和你们一起去吧。”
“不行,人多眼杂,你还是守好稻妻城吧,也别泄露消息,谁不知道暗处的人会不会是他们的爪牙,没事卡皮塔诺先生会保护好我的,他可是第一席很能打的。。。咳咳!”
“我过去也许可以暂时缓解一下情况,芙宁娜女士在那边养伤,慢慢我们就可以推回战线。而且我现在已经不想离开芙宁娜女士五步之外了。”卡皮塔诺说道。
远处,荒泷一斗的运输船回到白狐之野,带来了一些士兵,也带走了一些士兵,还有一些黑色的袋子。。。
“我无法左右你的想法,但是。。。保重。。。”影眼角流着眼泪,这句话500年前她也曾对一个人说过,只是她再也没能回来。
太阳被厚重的云层遮挡着,雨还在下,只是没了几日前的那般悲鸣。每日都会有人参军入伍,这已经是他们家园最后的净土,离岛,绀田村,白狐之野,稻妻城内已经很少能够见到完整的一家人。这场战争不知何时才会结束,也许失败后每个人都无法再次回到这片土地之上。
深夜,街上空荡荡的,偶尔能听到整齐的踏步声。芙宁娜与卡皮塔诺登上大木船,影在不远处默默注视着她们。
“呦!兄弟,你这身材练得真完美啊,怎么练的。”荒泷一斗看着卡皮塔诺完美如刀削的肌肉,也是十分的羡慕。
“血与泪铸就的,还是不要这么完美吧。”
“开船!”收起踏板,木船离岸,伤者与死者送行着生者,驶向远方。。。
神无冢九条阵屋。。。
多托雷,托恩与一名深罪浸礼者再次袭来,零星的炮火在汹涌的漆黑生物下显得十分无力。
“昨日给你骗了,今日我看你拿什么跟我们斗。”
“早料到了。”那维莱特丢出金色的方块,凝聚一团深蓝色的能量。
“雕虫小技。”深罪浸礼者在三人面前开启一道屏障,那维莱特的深蓝色魔法射线击中金色方块,瞬间发生剧烈的爆炸,爆炸的余波震飞了大面积的漆黑魔物。
烟尘散去,深罪浸礼者的屏障没有任何破损,念诵咒语,倒下的漆黑生物向着一个地方凝聚尸山血海,更大的一个漆黑血肉生物被制造了出来。
幕府士兵节节败退,来到九条阵屋前,漆黑生物开始渡海登陆最后的防线。
“兄弟们,跟他们拼了!”
“他们从西边上来了!”
“正门需要。。。你在干什么!”
潜伏在九条大营中的暗子也不再遮掩,偷袭着炮台。正门也岌岌可危。
深罪浸礼者指挥尸山血海的怪物踏破围挡,朝着人群中踏去。
“快撤,他们支援到了!”维瑟弗尼尔的话语传来。
“祭司!马上就能攻破九条阵屋这王八壳子了!再给我一点时间!”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随你。。。多托雷,托恩你俩。。。”
“有劳祭司大人了,不过我更喜欢看他们哀嚎的景色。”托恩露出变态的表情,看着军营中狼藉的景色。
寒光乍现,尸山血海被斩断一条腿,血肉腾飞,染红了周围。
“原来是他们来了。。。”
海平线逐渐抬升,在两侧形成海墙,很快呈阶梯状排布。托恩直接后撤,多托雷朝着海墙射出冰冻射线,但是海墙外似乎裹着至纯之水,根本无法冰冻。
“该死,快。。。”多托雷话音未落,海墙崩塌呼啸而来,几十米的落差海水呼啸而来。深罪浸礼者展开冰属性护盾,勉强抵挡住了海的冲击。大量的魔物被海浪裹挟到海中,陆路上七歪八斜。
尸山血海失去指挥的瞬间,头部变被碾碎成血块,快速解体,暗红色的剑气撕裂一切,一瞬间幕府士兵士气大增,按住被魅惑的士兵,再次重新冲锋向前。
“这力量。。。”那维莱特看着眼前阶梯状的海墙一片一片的朝漆黑生物塌去,也不禁赞赏起来。
“多托雷,跑吧!”多托雷头发被海水冲的凌乱,艰难的站起。
“这水里还有迟滞之水的成分。。。芙宁娜恢复的差不多了。。。”
托恩打开深渊传送门,快速带着多托雷逃离了此地。
只有深罪浸礼者还站在战场上,解除冰属性护盾,他也发现这水似乎不一样,但心中仍有不甘。
卡皮塔诺带着暗红色的冰剑袭来,深罪浸礼者感受到剑上的巨力,艰难的使用能量力场抵挡。
“你的朋友都弃你而去了,你还不走吗?”卡皮塔诺恶狠狠的看着眼前的深罪浸礼者,强大的力量一点点穿透能量力场。
“即便吾灰飞烟灭,终有一日吾会在深渊的讴歌下展翅高飞!”
卡皮塔诺左手腕处暗红色的光芒亮起,深罪浸礼者的能量力场被直接破开,强大的巨力直接碾碎了他的一条胳膊。
“只会用蛮力的家伙。。。后会。。。”深罪浸礼者打开深渊传送门,但是瞬间便被关闭。
“在你的深渊怀抱中化为齑粉吧!”暗红色的剑气甩出,深渊浸礼者的身躯在强大的引力下被碾碎成碎片。真应了那句好言难劝要死的鬼。。。
战场上一片狼藉,尸块,血腥味。。。
卡皮塔诺一步一步走向那维莱特的方向。
那维莱特还在风向剧变的局势中没缓过头来。
“又一位愚人众?”
“那个多托雷已经不是了,我还是。”
“水龙水龙。。。咳咳。。。别哭了。。”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芙宁娜捂着胸口和荒泷一斗走来。
芙宁娜抚摸着那维莱特的脑袋,百感交集之间,天空再次淅淅沥沥雨势渐大。
“这位是?”那维莱特打量起卡皮塔诺。
“卡皮塔诺先生,他可是非常厉害的愚人众第一席队长哦!咳咳。”
“你头上的是?”
“冰神巴纳巴斯的皇冠。”
“至冬的毁灭和我们没有关系吧。。。还是说冰之女皇和你达成了什么。。。还有你的身体。。。”
“哎呀,很复杂了。。。咳咳。。。一时半会说不清。”芙宁娜操控着水流,螺旋缠绕在左胳膊上。
“那海墙。。。”
“我做的,本来想捏个你的脸。胸口有点疼还是算了。”
芙宁娜的声音十分轻柔,气质与之前也是云泥之别。
“你。。。你是芙卡洛斯?”
“在你眼前的,既可以是芙卡洛斯,也可以是芙宁娜,从来也许就没有芙卡洛斯,只有芙宁娜。。。”芙宁娜一番话把那维莱特整的大脑过载。眼前之人有着芙宁娜的样子,也有着剧院达摩克利斯之剑下轻柔的声音,还拥有着超越自己的能量。。。
“哪有什么人格和神格,我就是我,只有我。。。咳咳。。。先休息一下吧。”芙宁娜扑倒在那维莱特怀里,头发里还有一只火仙灵。卡皮塔诺友好的向着那维莱特伸出手,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实。。。
渊下宫。。。
“这两天你二位先休息一下吧,我已知晓瑟雷恩的到来,也是时候去见见这位故人了。”
“那。。。那位兄弟现在是死还是。。。?”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大慈悲难度自觉之人。我早已在星相中看到了他的终结。他既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何必为其惋惜呢?”
“那你能看到我们以后是输还是赢么?”多托雷喘着气问道。
“这个世界的未来仍然是个未知数我也无法参透。不到最后一刻,谁也无法参透定局。。。太多因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