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的血月自东方升起,月亮比任何一刻都更大,更圆,更红,距离月食之刻还有6个小时。。。
“林尼!”
“克洛琳德!”
两拨人在枫丹廷北部山顶汇合。
“没有沾到海水吧?”
“放心,你们已经是真正的生命了,无需再担忧原始胎海海水将力量收回。”那维莱特说道。
“这水量还是不太够啊,才把那烦人的东西淹了一半。”卡皮塔诺望着不远处被拦腰淹没的城堡。
血色城堡内。。。
“伯爵大人,祭品已经全部就绪,只待月食降临。”海洛塔帝向着雷利尔汇报道。
“我若是进入仪式,我的性命可就交给老师了,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别被你那乱七八糟的情感耽搁了正事,大家都在等着你。”海洛塔帝撂下话便离开。
芙宁娜坐在床上紧闭着眼睛。
“生我的气了?那天把你弄疼了真是抱歉,你的给我情绪也到头了。”雷利尔从身后抱住芙宁娜。
“快点吧,你想慢点也行,我是不会喊一声疼的。”芙宁娜脖子一歪,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别说的这么严肃呢,我喜欢你这傲气。其实你还有更好的选择。。。”雷利尔右手背到身后不知掏着什么。
“什么新死法?”芙宁娜清了清嗓子。
“嫁给我,成为我的新娘,我可以让你活到主人到来。”雷利尔将一片头纱盖在芙宁娜的头上。
“你们坎瑞亚人这么敷衍么?一点仪式感都没有。”
“想穿婚纱么?条件有限,能找到这片头纱已经很不容易了。”雷利尔将戒指从芙宁娜食指撸下,为她戴在无名指上。
“我要是拒绝呢?”
“哦抱歉,我跟他们不一样,我没有这个选项。”雷利尔亲了芙宁娜脖子一口,抱着她离开了卧室。
一道黑影盖住血红色的月亮,血月月食开始了。
血色城堡北边。
“那个,我想再喝一点海水。我真的没事的,我和你们。。。”丝柯克捧了一些海水喝了下去。
“你这就是典型的嗑上头了,也罢,现在喝点提提神,来点么?卡皮塔诺。”那维莱特也捧起一把海水喝了下去。
“我不用这些东西,时间差不多了,这次我们就不搞什么战术,把阿蕾奇诺和芙宁娜弄出来我们就撤。都明白了吗?”
“是!尉长。”尼古拉斯拍了拍胸脯。
一发元素飞弹袭来,那维莱特凝聚水龙炮挡下。
“这里戒严了,不好意思!”托恩指挥着黑龙朝着众人袭来。
“丝柯克,你找机会救芙宁娜和阿蕾奇诺,兄弟们我们去解决这些烦人的!“卡皮塔诺一跃而起,迅速飞向托恩。
血色城堡仪式室。。。
雷利尔将盔甲擦拭的雪亮,胸口挂了一躲红玫瑰。抬手将屋顶掀开,血月月食此时已经来到半食,地上的六芒星法阵一半变得猩红。
“让你这么舒服真是令我恶心!”雷利尔操控阿蕾奇诺身上的红线,一根接着一根的接下,除了身上插着的银钩,已再无束缚限制阿蕾奇诺。
流淌的血液汇聚到血池之内。
“哇~呜~”
头顶传来孩子的哭喊。芙宁娜惊恐的抬头,天花板上原本空荡荡的铁笼里现在个个装着一个幼小的身躯,只是他们个个白发红瞳。
“你是人类,别替他们伤心,他们都是我搜寻多年的结果,他们也都和她一样,这是他们不变的宿命!他们就是为此而诞生!”雷利尔背对着芙宁娜转动机关,铁笼收缩,小孩的哭声撕心裂肺,滴落的血液一点点流入到血池之中。
“大哥,他们打过来了!”菲谢尔跑来汇报。
“额啊。。。托恩那些咏者就是一群饭桶!关键时刻指望不上!亡灵军队呢?!”
“海水上涨,这海水里面全是原始胎海海水,亡灵军队已经全军覆没了。。。还有一些睡的死的族人们也。。。”
“呵。。。这是你的新嫂子,看好她,别让她跑了。她皮肤嫩,别勒太紧,千万不要直视她的眼睛!”
“好的大哥!”菲谢尔将芙宁娜身上的铁链拴在自己的身上。
“海洛塔帝老师,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雷利尔一把抓住阿蕾奇诺的头发,带着她一起泡入血池。
海洛塔帝高举拐杖,星辰再次投下点点丝线。
一发雷元素的子弹飞来,海洛塔帝两指一夹便夹住小小的弹头。
“即便是光也需要在空间里好好的走完一段路吧。”看向海面,克洛琳德再次瞄准好。
纳塔圣火竞技场外围。。。
“你是来陪奶奶的吗?”生之执政依然背靠着大树,又不知在编织着什么新衣服。
“奶奶说让我看好奶奶。”
“那个少女看起来和我一样老吗?”生之执政玩味的问道。
“都不老,两位奶奶都很年轻。”
“出来吧,不用躲躲藏藏,你的孙子也是我的孩子。”欧洛伦再回头,茜特菈莉已经站在了身后。
“天空岛上的神也会有这个爱好?”
“生活亦如这编织,只要你不失去崇高,不论多么笨拙的手法还是缺口,都可以编织出你最想要的图案,你喜欢什么样的图案呢?”
“我听不惯这些哲学,我来只想问一件事,旅行者究竟是怎么落败的?”茜特菈莉问道。
“他么?他旅行中最要好的伙伴,最后为了天道背叛了他。以他的实力来说,想逃离还是挺容易的。”
“派。。。蒙?!”
“你们这么叫她么?也是,在如琉璃破碎之间,她的记忆也随之一起消失殆尽,但只要重新踏上天空岛,她便会记起从前。说到底是天理太狡猾还是她太天真呢?我能理解她,在如今的威胁之下,守旧保留原有规则相比毫无目的的推翻重来要更好一点。。。”生之执政慵懒的伸着懒腰,看起来都快要睡着了一样。
“你们为何要赶尽杀绝?”
“我没有参与啊,我在那场战斗里一直是边缘人。谁伤了就给谁治疗一下,伊斯塔露演的就太拙劣了。现在山高路远,我想在这儿做点什么天理也顾不上,伊斯塔露的下一个或许就是我吧哈哈。”生之执政拿起酒壶一饮而尽,背靠着大树呼呼大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