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温念卿再次开口。
林煜深眸光微动,将她纤细手腕放开,退开一步看她:“温小姐刚刚在看什么?”
对面的人神秘一笑,将食指抵在嘴唇处:“你今天回家就知道了,先带我进去吧。”
林煜深虽然疑惑,却没再追问,将人引到顶楼包厢。
“温小姐在这里等我下,我去下洗手间。”
看他离开,温念卿狐疑歪了下头。
他这么刻意停在某个门前再离开,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她透过门缝看,果然是坑,屋子里只有顾叙白一个人,靠在沙发上假寐。
沙发上的人显出疲态,显然是防备心极弱的时候,这是她的大好机会。
正愁要怎么哄人呢,还要感谢林公子雪中送炭。
某女眼珠一转,开门喊道:“小婉,我来了。”
回应她的只有顾叙白缓缓睁开眼后深沉的视线。
他有些恍惚,以为自己醉出幻觉了,可闭了闭眼再张开,还是看到小狐狸站在不远处,作势关门。
身体先意识一步将人拉进来抵在门上,两人的呼吸瞬间交缠在一起,酒气混合着甜香在周身萦绕。
“为什么在这,跟着我来的?”
顾叙白第一反应是她又来耍花招了,双手死死抵着门,将人圈禁住,进攻姿态明显。
“林先生让我来接唐婉,说唐婉在这个房间,但我想他可能是搞错了。”
顾叙白眉头皱了皱,好像是听到唐婉提到她的名字,只是当时吵闹,他以为自己是无可救药下的幻听…
想到刚刚林煜深出去打完电话之后,就让他到隔壁休息,嘴角还擎着莫名的笑意。
无人带领,小狐狸进不来顶楼,的确不会是跟着他来的。
唐婉似乎真的让林煜深给小狐狸打电话了,林煜深刚刚出去,就是接人,但是怎么接到他这来了。
自作主张。
“唐婉在隔壁。”他声音冷冷的。
“顾先生,你醉了吗?”小狐狸问询落下,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是生病了?为什么脸有点红。”
温念卿清晰感觉到顾叙白胸口起伏的频率,他好像并不是很平静,在为什么兴奋着。
是因为她摸了他的脸吗?
头顶忽然传来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暗哑:“现在也是演戏吗?还是,其实并不讨厌我靠近?”
抬眼时,正对上他深不见底的墨色眸子。
他就这样形成壁咚的姿势,手臂和她有一掌宽的距离,没有束缚感,但温念卿确信如果她现在挣扎,他一定会骤然收住力锢住自己。
他一向口嫌体正直,是不喜欢顺从又接受不了反抗的男人。
“顾先生醉了,顾先生看清楚我是谁了吗?”
“不会看错。”
温念卿却故作伤感道:“我不讨厌顾先生,是顾先生讨厌我,一直怀疑我,认为我目的不纯,还拉黑我。”
“你倒会倒打一耙,不回信息的人,是谁?”他声音透着几分无奈。
“我…我不知道怎么回复,顾先生毕竟是阿木妹妹的未婚夫,我一直和顾先生纠缠,算怎么回事,虽然我对顾先生…”
骤然顿住的话语伴随着说漏嘴了什么的紧张无措。
顾叙白敏锐意识到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暗喜,垂眸追问:“你对我?”
见小狐狸视线闪躲,似乎是秘密被拆穿后的不安。
顾叙白几乎认定她戛然而止的话想表达什么,郁结的心情瞬间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呼之欲出的惊喜。
看她唇瓣微张,只感觉好想亲。
好想好想。
他抬手用拇指碾过她的唇瓣,而后细细摩挲,伏在她耳边轻声问:“可以吗?”
连气声,都带着蛊惑。
“我不能对不起阿木。”她垂眸,眼神适当透出些许挣扎。
顾叙白轻笑,嘴唇贴上她耳廓:“是我酒后乱性,强迫你,你没有对不起谁。”
她不答,他就当她同意了,单手托起她脸颊,缓缓低头覆上那柔软的唇瓣。
不是在他休息室时的凶猛和占有,而是温柔轻缓的仔细研磨,近乎虔诚的细细品尝。
“闭上。”
他将手覆在她眼睛上,另一只手环在她腰侧,隔绝了她看到自己情动的可能,然后开始了城池的攻略。
本以为依然会是他单方面的占有,没想到温念卿不仅回应着他,甚至引导他更热烈的交缠。
顾叙白被她的反应弄得口干,却顺从的追逐着她的节奏享受。
仔细回想,他们没有真正双向的彼此吻过。
初次是调戏的轻吻嘴角,第二次是车上她主动他回避,第三次庄园那个吻也是他偷来的,最后办公室那次,更是卑劣强硬。
这样算下来,这才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接吻。
在确认彼此的情况下双向沉沦。
一吻结束,温念卿靠在顾叙白的肩膀上微喘,像被抽干了力气一样短暂的依赖了他一下。
而他轻轻环着她,享受这份占有。
屋内的空气似乎变得稀薄,他感觉胸口闷闷的,像堵着团火。
他看到怀里的人唇瓣更加嫣红,被吮吸后泛着水光,比之前更加诱人。
还想亲,不止唇,她的眉骨,眼角的泪痣,挺翘的鼻尖,细嫩的锁骨。
还想要她的更多。
顾叙白单手将人抱起,自己坐在沙发上,让她侧坐在自己腿上,将人圈在臂弯里,嘴唇在她侧脸处逡巡。
林煜深说他疯了,他无法反驳,面对她,他就是疯着的。
他比谁都清楚,她每一次的靠近藏着算计,眼底偶尔泄露的温柔不过是诱捕的饵。
可他戒不掉她靠近时的甜糯却清新香气,戒不掉她笑起来眉眼弯弯和梨涡旁嘴角的弧度,甚至戒不掉她虚伪的表演下裹着的糖衣。
她就像玫瑰,清醒时知道该躲开那扎人的尖刺,可沉沦时,连指尖渗血的痛感都成了贪恋的一部分。
门没关严,林煜深从缝隙里看到的就是娇俏少女窝在顾叙白怀里的场景。
常年冷硬严肃的人此刻表情餍足,埋在少女颈窝处啃咬,带着近乎偏执的渴求。
他瞳孔微缩,莫名回想起她跌落怀中与他脸颊相贴时柔软的触感。
她是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