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九天望着满桌佳肴,心里涌起暖意。
这才是他向往的日子。
............
下午。
云可和杨蜜相约逛街。
徐九天在店里等候制作招牌的刘师傅。
不多时。
一位圆脸中年男子从面包车下来。
徐老板。
刘师傅递上香烟,招牌字都按您要求做好了。
确认大小字样无误后。
换招牌要多久?
徐九天望着门头徐家古玩四个字。
满满都是回忆。
嗯......
刘师傅估算着,大概三小时。
辛苦你们了。
徐九天付完钱,我去朋友家坐坐,换好电话联系。
您放心!保证让您满意。
推开胡九条家门。
满地纸团映入眼帘。
沙发上。
顶着黑眼圈的胡九条正埋头涂画。
错了、又错了!
他浑然不觉有人进门。
!——
怎么这么难,处处都不对劲。
胡九条扔下笔揪着头发,状若疯魔。
什么不对劲?
徐九天倚着门框问道。
胡九条抬头,今天没直播?
休息。
徐九天跨过纸团海洋,店里要换招牌。
说着拾起一张图纸。
上面绘着山水脉络,打着鲜红叉号。
在找成陵?
徐九天心下了然,随手拖过一把椅子坐下。
胡九条滑动着手机地图,我转了好几遍,半点线索都没发现。
早说过,元朝人哪管什么风水,想埋哪儿就埋哪儿!
徐九天环视四周,这些图纸上的山头,都是你觉得可疑的位置?
起初觉得像那么回事,后来全被 ** 。
熬了一宿的胡九条瘫在沙发里,眼皮直往下坠。
赶紧睡吧,瞧你这副模样,精气神都耗尽了。
哈——
被这么一说,胡九条的困意翻涌而上,接连打了几个哈欠。
那我先眯会儿,你自便,零食在边上箱子里。
去吧,我可不跟你见外。
目送胡九条上了楼。
徐九天实在不愿在这垃圾场似的屋子里多待。
刚踏出门槛。
河沿街角驶来一辆眼熟的皮卡。
九天老师!
老王宝友跳下车,远远朝徐九天挥手。
老王宝友?
他没料到对方会深夜赶来。
领着人进了附近一家清静的咖啡馆。
东西带着么?
徐九天直奔主题。
他急着把八仙压胜钱收入囊中。
若真能炼成风水法器,这买卖稳赚不赔。
带着呢。
老王宝友从布包里摸出个木匣,都在这儿,您过目。
匣中八枚压胜钱逐一验看,确是真品。
你开个价。
徐九天合上匣盖。
他心理预期在八百五十万到九百二十万之间。
老师您是行家。
老王宝友搓着手笑道,您说个数,合适我就出手。
八百八十八万。
徐九天指尖轻叩桌面,咱们省去那些讨价还价的工夫,成交我立刻转账。
这个数字让老王宝友眉开眼笑。
有了这笔钱,足够给权叔修栋气派的小楼养老。
约莫半小时后。
老王宝友接到银行确认电话。
短信提示音随即响起。
到账了吧?
徐九天摩挲着掌中压胜钱。
一缕缕真炁缓缓渗入铜钱纹路。
到账了,到账了。
盯着手机屏幕,他这辈子头一回见到这么多钱。
整张脸都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喜悦。
对了九天老师,您为啥拦着我不让给权叔翻修老宅?
老王宝友挠着头,满脸困惑。
权老那座木屋,可是正儿八经的金丝楠木古建筑。
徐九天撑着膝盖站起身,你要真给拆了,够得上破坏文物罪,得吃牢饭。
金丝楠木?!
光看老王宝友瞪圆的眼睛,就知道这木材有多稀罕。
更让他心里发堵的是,权老还说过世后要把宅子也传给他。
老王宝友突然觉得手里的咖啡不香了。
他怎么也想不通,老爷子明明能享尽荣华富贵,怎么就活成现在这样。
别瞎琢磨,权老既然想留给你,你就踏踏实实收着。
徐九天笑着拍拍他肩膀,到了这把年纪,老人家就图个顺心。
我明白了。
老王宝友木然地捏着咖啡杯,指节微微发白。
这样的老人家,如今可真不多见了。
给,捎了件小玩意给你。
徐九天从戒指里摸出张蚺血镇魂符,贴大门上能保家宅平安。
太感谢您了九天老师......
见老王宝友诚惶诚恐地双手接过符纸,徐九天摆摆手:甭客气。
还有个局要赶,先撤了。
扫码结完两杯咖啡的账。
徐九天驾车直奔长安城郊,挑了处僻静无人的野地。
该温养那枚八仙压胜钱了。
嗡——
两个多钟头后。
铜钱表面隐约流转着法器特有的光泽。
可惜离真正的风水法器还差些火候。
掐指一算,至少还得再来两回这样的温养。
这枚压胜钱就能脱胎换骨。
徐九天已经开始盘算,到时候能解锁什么特殊功效。
回到沿河街道时。
刘老板正领着工人换招牌。
徐老板,再有一刻钟就齐活。
手艺不错。
嗨,混口饭吃嘛,往后有生意还望徐老板多关照。
成,只要活儿漂亮,什么都好商量。
半小时后。
脚手架上的工人扯着嗓子喊:徐老板,您瞅这样成不成?
“真不错!”
更换了新招牌后,徐九天觉得店铺整体档次提升了不少。
“徐老板,后续有任何问题随时联系我。”
刘老板收拾好工具,向徐九天道别。
看着面包车驶离沿河街道。
小玉兴冲冲地跑过来。
“老板,我明天可以正式来店里工作了吗?”
“想来就来吧。”
徐九天从兜里掏出店铺备用钥匙,“每天早上七点过来打扫卫生。”
“明白!”
小玉欢快地接过钥匙,“老板,我这几天都在钻研古董知识,一定能做好这份工作。”
“有这份心就好。”
徐九天拿起扫帚准备打扫门前的小花园。
“老板,让我来!”
小玉抢过扫帚,“让您看看我的工作能力。”
“行,随你高兴。”
徐九天心里清楚小玉的心思。
无非是想学炼炁之术或得到指点。
他并不介意,这是人之常情。
若小玉真能让他满意,传授些本领也未尝不可。
“这么快就换好名字了...”
购物归来的杨蜜和叶赫那拉·云可提着大包小包,望着崭新的招牌。
“你们逛了一下午?”
“是!”
叶赫那拉·云可满脸兴奋,许久没这么痛快地逛街了。
“给你买了几件衣服,待会儿试试合不合身。”
杨蜜晃了晃手中的男装购物袋说道。
【11
晚上七点。
徐九天正准备开播鉴宝。
手机突然响起。
“小鹿,这么晚有事?”
看到来电显示是吕鹿。
相识以来,她从未在夜间联系过他。
“老徐,快救我。”
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清。
“你现在在哪儿?”
他立即压低声音。
吕鹿一开口就求救,必定遇到了 ** 烦。
这个危机让她连说话都不敢大声。
“明霞村。”
轰!——
电话那头传来剧烈的撞击声。
电话戛然而止。
蜜蜜,云可,我得出去一趟,小鹿和老周好像出事了。
随手抓起一件黑色外套当作夜行衣。
徐九天身形如电,几个起落便跃上屋顶,朝着明霞村疾驰而去。
明霞村!
这座环绕在长安古城周边的贫困村落。
小鹿,联系老徐了吗?
周海洋周身真炁激荡,艰难抵御着眼前精怪的攻势。
打了,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吕鹿蜷缩在角落,腿上鲜血汩汩。
惨白的脸色预示着她急需救治,否则性命堪忧。
嘶...吼!
与周海洋缠斗的黄皮子精怪突然暴怒,粗壮的尾巴横扫而过。
那双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二人,仿佛在说:【今日我只要那家人偿命,再阻拦就连你们一起杀。】
黄大仙,他们只是寻常百姓,不懂规矩!
周海洋仍在周旋,放过他们,我保证让他们给您赔罪。
吱...嗷!
黄皮子咧开嘴角发出狞笑,显然不打算善罢甘休。
从它狰狞的表情里,
二人读出了滔天恨意:
【他们毁我洞府,杀我子嗣,凭什么饶恕?换作你们人类,能原谅杀害骨肉的仇人吗?】
霎时妖风四起。
这黄皮子的道行明显碾压二人,
恐怕已堪比修行四十载的灵修者。
周海洋和吕鹿在狂风中摇摇欲坠,
宛如暴风雨中的扁舟。
风眼深处浮现出黄皮子的真身。
这摧枯拉朽的妖风本可瞬间取人性命,
但它迟迟未下 ** ,似乎在等待二人退让。
只要让开进村的道路,就能捡回性命。
休想!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绝不会让你祸害村民。
周海洋的真炁几近枯竭。
全凭守护百姓的信念强撑着最后一口气。
凌厉的妖风如千万把利刃加身。
黄皮子突然催动全部修为,
裹挟着滔 ** 意的风暴瞬间暴涨。
它已决定先取二人性命,再血洗村庄。
黄大仙,您的孩子尚在人间,何至于此?
生死关头,
周海洋榨干体内最后一丝真炁,能拖一刻是一刻。
老队长,看来今天咱们要交代在这了。
吕鹿倚在巨石旁,腿部的伤口不断渗血,面容苍白如纸。
从她成为妖灵卫的那天起,便已做好了赴死的觉悟。
可当死亡真正逼近时,
恐惧
远比想象中更令人窒息。
想到死后——
父母与挚友望着她的 ** ,悲痛垂泪的模样;
再也不能与同伴嬉笑打闹,度过那些忙碌而快乐的时光;
再也不能回到家中,与亲人共享温馨的日常……
种种眷恋涌上心头,她的眼皮渐渐沉重。
她……不想死!
“八极·撼山!”
夜空中,如天神降临,一双裹挟金色真炁的拳影破空而至,
直轰向那黄皮子大仙。
“孽畜,敢伤我朋友!”
轰!
徐九天全力奔袭,终于在千钧一发之际赶到。
漆黑的夜色被金光撕裂,
希望,
在此刻绽放。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