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见推门进来的人是暖暖而并非织田作之助时,太宰治的表情看起来并不感觉惊讶,反而说像是在他意料之内。
也是,这人总是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
“太宰先生猜到我要来的事情了吗?”
依旧是上次吃辣咖喱盖饭的位置,只是这一次周围缺少了孩子们和大喵的喧闹声,只留下暖暖和太宰治各自坐在两边。
“暖暖小姐,别来无恙啊,要吃点什么吗!”
屋内,店长看见来了客人出门招呼着,见到是熟人后还四处张望了几下,没见到熟悉的猫咪,眼神里带着样遗憾。
“好久不见,店长,上次的事情麻烦你了,织田他们在家包了饺子,今天就不在这吃了。”
店长笑着摆了摆手,又回到后厨去了。
现在还没到午餐时间,店内空空荡荡,只坐着他们两人。
太宰治用勺子戳了下还没吃完的五花肉,微微歪着头看着暖暖,没有要回答暖暖之前的问话的意思。
只是随口一问,暖暖自然不想在这种小事上浪费时间,准备直接步入正题:“涩泽龙彦口中的那个情报贩子,你应该也知道他的消息吧。”
问题有些出乎意料,太宰治微微挑眉,毫不避讳的回答了这个问题:“知道呢,关于涩泽龙彦的也好,关于老鼠的也好,暖暖是想要哪部分的消息呢?”
“老鼠?”
暖暖有些疑惑的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太宰治举起手中的勺子,上面还沾着两个饭粒,在空中比划了一下,像是画了一个老鼠脑袋一样。
“老鼠就是老鼠啦,躲在阴沟里见不得人的那种~”
“指不定他每天都在偷偷窥探暖暖的生活哦,咦~”说到这,太宰治像是感到一阵恶寒,把勺子扔回盘子里后双手抱着胳膊搓了搓。
所以这个老鼠指的是一个人,而且很大可能就是她想要知道的那个情报贩子的代号。
暖暖理解了过来,有些严肃的看着一脸轻松的太宰治,直接开出了自己的条件:“这个……老鼠的情报,以及净庭教会的情报,我需要这两项。”
“作为交换,你可以向我提出你的要求,我会尽量满足。”
“这可真是……”太宰治笑了一下,有些感慨的说了半句,后面的话被他咽了回去,什么含义可能只有他自己知道。
“当然,要求不是随便提的,我不可能答应在我原则之外的请求。”
暖暖看着他那副样子,警惕的补充了一句。
“可是我现在没有什么需要一个超越者帮忙做的事情哎,这可怎么办?要不先欠着?”
暖暖摇了摇头,有些不赞同太宰治的说法:“不行,欠到最后如果你提不出我能做的事情,那这个请求会直接作废掉的。”
“你能做到。”
“可如果我不想做呢?”
“那就不做咯,我又没能力对你做些什么。”
太宰治的目光只认真了那么一瞬,接着又像往日那般开始满嘴跑火车。
暖暖还不想因为这一次自己的好奇心导致未来会被太宰治架到火上烤,只能微微抿唇,对于太宰治的话依旧保持不赞同的想法。
见此,太宰治像是也放弃了,微微摊开双手,无奈的摇头说着:“好吧,那你就当我是单纯见不得那只老鼠好过算了,想知道什么你就问吧。”
“首先我不保证我知道的事情是全部的真相,信或不信全看你自己。”
“其次,是给你的一个忠告,有些时候或许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幸福的,问什么问题全看你自己的心意。”
“最后我有权保持沉默,毕竟……这对我又没什么好处。”
说到最后一句,太宰治脸上的表情突然轻松起来,倚在椅子的靠背上,颇有兴致的看着暖暖,似乎很期待暖暖问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问题。
暖暖只是沉默了一瞬,等太宰治说完,就扔出了第一个问题,确切来说是一个只需要跟太宰治确认一遍的推测。
“那个人跟净庭教会有关系,同时还跟涩泽龙彦有合作,上一次魏尔伦的事情他负主要责任,对吗?”
“嗯哼。”
看见太宰治无所谓的点了点头,暖暖叹了口气,继续问着。
“名字,我需要知道他的名字。”
太宰治终于打起精神了,当他听见暖暖说到名字两个字的时候,像是想起来什么事情一样,眼睛里都亮起了星星。
“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个臭名昭着的情报贩子,同时也是国际通缉犯,死屋之鼠的领头人。”
有些疑惑太宰治为什么会知道自己需要全名,但暖暖没有多想,只当是太宰治想要向自己介绍这个人。
“他跟涩泽龙彦的合作内容是什么?”
不情不愿的撇了撇嘴,太宰治一板一眼的叙述着。
“以帮助涩泽龙彦晋升超越者为条件,在横滨掀起混乱,想要浑水摸鱼咯,结果嘛……你也看见了。”
先不说涩泽龙彦压根就没按照计划来,光是有暖暖和太宰治在其中捣鬼,也够这个计划直接破产的了。
“我可不是挑拨离间的人,但是暖暖,你真该想想涩泽龙彦做这一切究竟所求为何?宁愿放弃晋升超越者的机会,只能说明他在你的身上看见了更大的利益。”
好不容易有机会单独跟暖暖谈话, 而且问的这些情报还都是能从涩泽龙彦口中知道的,太宰治像个奸臣一样开始给暖暖上眼药了。
暖暖没回答太宰治的话,只是继续询问着有关于费奥多尔的信息。
“费奥多尔和净庭教会究竟是什么关系?和紫又有什么关系?”
紫……想到这个女人被他诓骗去欧洲已经许久,太宰治良心毫无痛楚的摇了摇头。
“净庭教会的建立是费奥多尔花了不少心血才在横滨发展起来的,其中的领头人你不是也见过了吗,各个都是精英。”
“不过可惜的是,在初期建立完成后,净庭教会内部似乎不太平静,反而把死屋之鼠的人隔绝开来,有过河拆桥的架势呢。”
“至于紫……那可就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了,你确定要在这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