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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港城像被扔进了桑拿房,伏天的热浪裹得人喘不过气。百年老街的青石板路被晒得滚烫,蒸腾着白茫茫的热气,脚踩上去都能感觉到鞋底在微微发烫。“小巷食堂”门口的梧桐树叶子蔫头耷脑地垂着,连蝉鸣都透着气若游丝的疲惫,仿佛下一秒就要被这热浪烤化。

古月刚把黑板上的今日菜单擦去,准备写上明天的菜式,手里的粉笔就被汗水浸得有些发软。他穿着件简单的白色棉t恤,后背已经洇出一片深色的汗渍,紧贴着皮肤。厨房的瓷砖地面也泛着热气,连打开冰箱门时涌出的冷气,都瞬间被周围的热浪吞噬,只留下短暂的清凉。

突然,一阵狂风毫无征兆地卷过老街,像是老天爷猛地掀开了蒸笼盖子。梧桐叶被吹得哗哗作响,打着旋儿从枝头挣脱,有的撞在“小巷食堂”的木窗上,发出“啪啪”的轻响,有的则像断线的风筝,跌跌撞撞地飘向远处。街上的行人纷纷捂住帽子,眯起眼睛抵挡这突如其来的风势。

更奇特的是,阳光还明晃晃地挂在天上,穿透云层洒下金色的光芒,可豆大的雨点已经迫不及待地砸了下来。“噼啪、噼啪”,雨点密集地打在屋顶的瓦片上、街道的石板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这就是港城夏日特有的太阳雨,半边天空晴空万里,半边天空乌云密布,雨水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是无数颗晶莹剔透的珍珠从天而降。

雨水落在滚烫的柏油路面上,瞬间蒸腾起白色的雾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热气,像是在煮一锅巨大的沸水。行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雨打了个措手不及,纷纷尖叫着四散奔逃,寻找避雨的地方。

苏沐橙刚结束一个户外广告的拍摄,抱着剧本正往“小巷食堂”走。她穿着件米白色的真丝衬衫,下身是条浅色的阔腿裤,原本飘逸的衬衫被斜斜打来的雨水打湿了大半,紧紧贴在肩头,勾勒出柔和的曲线。她快步跑到餐馆的屋檐下,踮着脚尖往里面张望,发梢的水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剧本的封面上,晕开小小的水渍。看到古月的身影,她像是找到了救星,脸上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周强挺着圆滚滚的肚腩,手里抱着一摞二手车宣传单,慌慌张张地挤到餐馆的门廊下。他穿着件印着汽车品牌logo的短袖,领口已经被汗水和雨水浸透,贴在脖子上很不舒服。一阵风刮过,宣传单被吹得漫天飞舞,他手忙脚乱地去抓,结果越抓越乱,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们被雨水打湿,贴在湿漉漉的地面上。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无奈地叹了口气,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咕咕叫了起来。

李风那瘦高的身子像根晾衣杆似的斜倚在门框上,他穿着件灰色的西裤,裤脚已经湿透,还沾了些泥点。他是做二手房销售的,刚带客户看完房,就遇上了这场太阳雨。他皱着眉头看着自己湿漉漉的皮鞋,那是他昨天刚买的新鞋,心里别提多心疼了。看到周强狼狈的样子,他忍不住打趣道:“强子,你这宣传单飞得挺高啊,比你卖的车还引人注目。”

周强白了他一眼:“总比你强,新鞋变旧鞋,客户还跑了吧?”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斗着嘴,倒也驱散了几分被雨淋的郁闷。

唐婉清扶着龚建快步冲进餐馆,她身上的护士服裙摆还在不停地滴水,发梢的水珠落在胸前的听诊器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拢了拢湿透的刘海,露出光洁的额头,指尖不经意间触到龚建冰凉的手腕,不由皱起了眉头:“刚从医院出来就被淋透,治安队巡逻淋成这样,当心着凉。”她的声音里带着关切,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责备。

龚建摘下警帽,抖了抖上面的水珠,帽檐的水珠溅在他那双磨旧的皮鞋上,留下一个个深色的印记。他笑了笑,露出憨厚的表情:“没事,这点雨算什么,想当年在部队训练,比这大的雨都经历过。”话虽如此,他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显然是被雨水激到了。

古月看着涌进餐馆的众人,每个人都湿漉漉的,脸上带着被雨淋后的狼狈,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他的目光扫过人群中瑟瑟发抖的孩童,和用衣角不断擦拭雨水的老人,心里盘算着,这太阳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但淋了雨总归容易着凉,得做点什么给大家驱驱寒才行。突然,他想起儿时生病时,母亲总会煮一碗辛辣的姜汤,喝完后浑身热乎乎的,寒意顿时消散。于是,他决定用姜为主料,为大家做一道驱寒美食。

他转身走进储藏室,里面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泥土气息。角落里放着一个竹筐,里面码着饱满的黄姜,表皮还带着新鲜的泥土,散发着独特的腥气。古月蹲下身,手指轻轻抚过每一块姜,仔细挑选了三块老姜。这些姜个头匀称,表皮光滑,沉甸甸的很有分量,一看就是品质上乘的好姜。他拿起其中一块,凑近鼻尖轻嗅,浓郁的姜香钻入鼻腔,让他想起了家乡的姜田,在阳光的照耀下,姜叶随风摇曳,散发出阵阵清香。

回到厨房,他把老姜放在青石砧板上,活动了一下手腕,深吸一口气,举起拳头,用力一拍。“啪”的一声,姜块应声裂开,露出淡黄色的肌理,里面还带着一丝丝晶莹的纤维。一股浓烈的辛辣气息瞬间弥漫开来,仿佛带着一股力量,驱散了空气中的潮湿。这股气息刺激着他的鼻腔,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但他却露出了满足的笑容,因为他知道,这是驱寒的关键所在。

古月拿出一把薄薄的削皮刀,开始给姜去皮。刀刃贴着姜的表皮轻轻游走,削下来的姜皮卷成一个个小小的螺旋状,落在砧板旁边的盘子里。他的动作麻利而精准,不一会儿,三块老姜就都变得干干净净,露出乳白色的果肉,散发着更浓郁的辛辣味。在削皮的过程中,他回想起小时候帮母亲削姜皮的情景,那时的他总是笨手笨脚,而现在,他已经能够熟练地处理这些食材了。

接着,他把去皮的生姜放在特制的铜磨上。这铜磨是他从老家带来的,表面已经被磨得光滑发亮,边缘还刻着精致的花纹。铜磨上还留着岁月的痕迹,每一道划痕都诉说着它的故事。古月握住磨柄,顺时针转动起来,生姜在磨盘上被一点点磨成细腻的姜茸,混着姜汁慢慢渗出,滴落在下面的白瓷碗里。那姜茸呈现出诱人的琥珀色,姜汁则像蜜一样浓稠,空气中的辛辣味更加浓烈了,连窗外的雨声似乎都被这味道冲淡了几分。随着铜磨的转动,他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在老家的厨房里,和家人一起磨姜的温馨场景。

磨好姜茸,古月又从冰柜里取出隔夜的米饭。这米饭是他昨天特意多做的,放了一夜后,米粒更加紧实,适合做炒饭。他把米饭倒在竹筛里,用手轻轻抖散,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米粒在他的手中翻滚,粒粒分明不粘连,他还特意挑出几颗未熟的饭粒,这是他一直坚持的“粒粒分明”准则,容不得半点马虎。他知道,只有每一粒米饭都受热均匀,才能做出美味的炒饭。

准备好米饭,古月拿出几个土鸡蛋,磕在青花瓷碗里。鸡蛋的蛋黄橙黄饱满,蛋清清澈透明,他用一双竹筷快速搅拌,蛋黄与蛋清瞬间交融在一起,变成了金褐色的蛋液,还起了一层细密的泡沫。搅拌蛋液时,他想起了曾经在美食大赛上,评委对他说过,蛋液搅拌的程度直接影响到炒饭的口感。于是,他更加专注地搅拌着,直到蛋液达到最佳状态。

他又拿出一把小巧的菜刀,切了细如发丝的葱花,翠绿的颜色看着就让人心情愉悦。接着,他从酱菜坛里捞出一些酸豆角,用清水冲洗干净后,切成了小丁。酸豆角的酸香混合着姜的辛辣,在空气中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味道,让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切葱花和酸豆角时,他的刀工娴熟,每一刀都恰到好处,仿佛在进行一场艺术创作。

最后,古月打开一个玻璃罐,里面装着乳白色的猪油,是他去年冬至时特意熬制的,散发着一股独特的香气。他用勺子舀出一勺,放在一边备用,猪油在室温下慢慢融化,像一块温润的玉。看着融化的猪油,他想起了小时候,母亲熬猪油时,他总是在一旁眼巴巴地等着,盼着能吃上一口香脆的猪油渣。

一切准备就绪,古月点燃灶火,把铁锅放在火上烧。铁锅很快就烧得冒烟,表面泛起一层蓝黑色的光泽。他迅速舀入一勺猪油,猪油遇热瞬间融化,在锅里滋滋作响,还冒着细小的油泡。油花炸开的瞬间,古月倒入磨好的姜茸,金色的姜茸在热油中翻滚、跳跃,像是一群欢快的小精灵。姜茸在锅中翻炒,散发出更加浓烈的香气,这香气仿佛有魔力一般,吸引着餐馆里的每一个人。

一股更加浓烈的辛辣香气如雾气般弥漫开来,迅速填满了整个厨房,甚至飘到了餐馆的大堂。门口的周强被这突如其来的香味呛得打了个响亮的喷嚏,他抹了抹鼻子,笑着说:“这味儿够劲儿!闻着就暖和。”李风也被呛得直揉眼睛,但脸上却露出了期待的神情,肚子也跟着咕咕叫了起来。在大堂里,原本因为淋雨而有些沉闷的气氛,也因为这股香气变得活跃起来,人们纷纷议论着,猜测古月在做什么美食。

姜茸炒出香味后,古月把打散的蛋液倒入锅中。蛋液一接触到热油,就迅速凝固膨胀,他用锅铲快速划散,金黄的蛋碎像一朵朵小黄花,散落在锅中。紧接着,他倒入准备好的米饭,用锅铲不停地翻炒,手腕翻转间,米饭与蛋碎完美地融合在一起。翻炒过程中,他的动作行云流水,每一次翻炒都让米饭均匀受热,吸收着姜茸和蛋液的香味。

然后,他加入切好的酸豆角丁,继续翻炒。酸豆角的酸香、鸡蛋的醇香、米饭的清香与姜茸的辛辣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让人垂涎欲滴的味道。铁锅与铲勺碰撞发出“锵锵”的声响,像是在演奏一首丰收的乐章,充满了活力与生机。这声音在厨房里回荡,仿佛是美食诞生的前奏,让人心潮澎湃。

最后,古月撒上翠绿的葱花,快速翻炒几下,一盘香喷喷的姜茸炒饭就做好了。翠绿的葱花点缀在金黄的饭粒间,姜茸的琥珀色均匀地裹在每一粒米饭上,视觉与嗅觉同时引爆了人们的食欲,让人恨不得立刻就尝上一口。他端起炒饭,看着这色香味俱全的美食,心中充满了成就感,他知道,这一盘炒饭不仅能驱散大家身上的寒意,还能给大家带来温暖和快乐。

古月把炒好的姜茸炒饭盛在白色的瓷盘里,端了出去。刚走到大堂,就被众人围住了。

陈宇轩拄着雕花拐杖,慢悠悠地从外面走进来。他穿着件酒红色的丝绒西装,虽然肩膀和裤脚沾了些雨水,但领结依旧系得一丝不苟,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丝毫不见狼狈。他看到古月端着的炒饭,眼睛一亮,捻着银灰色的胡须说:“小古给我来份加辣的,这鬼天气,得靠姜茸炒饭续命。”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显然是受了些风寒。

古月笑着应道:“好嘞,陈叔,马上就好。”他转身回厨房,特意多添了半勺姜茸,还加了些辣椒碎。陈宇轩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的太阳雨,手里端着古月递过来的热茶,等了没一会儿,加辣的姜茸炒饭就端上来了。他拿起勺子,小心翼翼地舀了一口放进嘴里,辛辣的味道瞬间在口腔里炸开,带着一股暖意流进胃里。他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原本有些沙哑的咳嗽声,在这股热气的滋润下,渐渐平息了下去。

楚凝抱着舞鞋,坐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她穿着件水红色的练功服,衣服被雨水打湿后,有些透明,隐约能看到里面白色的背心。她的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发梢还在滴水,滴落在练功服上,晕开一个个小小的深色圆点。看到古月端来的姜茸炒饭,她迫不及待地拿起勺子,小口小口地扒着吃。

炒饭的热气腾腾地往上冒,熏得她鼻尖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原本有些苍白的脸颊也泛起了红晕。她一边吃一边说:“刚上完芭蕾课就淋雨,冻得我直发抖,这饭吃下去浑身都暖了。”她的声音里带着满足的笑意,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赵雪坐在楚凝旁边,手里举着速写本,笔尖在纸上飞快地移动着。她在画楚凝吃饭的模样,楚凝满足的神情、嘴角沾着的饭粒、鼻尖的汗珠,都被她精准地捕捉在画纸上。偶尔有笔尖的墨水滴落在画纸上,晕成雨点儿的形状,反而为这幅画增添了几分生动的气息。

王岛提着湿漉漉的钓鱼竿走进来,他穿着条卡其色的帆布裤,裤脚卷到了膝盖,露出晒得黝黑的小腿,上面还沾着些水草。他把钓鱼竿靠在墙角,甩了甩鱼钩上的水草,笑着对古月说:“雨前钓的鲈鱼放后厨了,新鲜得很,换份姜茸炒饭,这天气吃正好。”

古月接过他手里的鲈鱼,鱼还在微微跳动,带着大海的气息。他笑着说:“没问题,王哥,保证让你吃满意。”王岛走到周强旁边坐下,一眼就看到了周强手机上的二手车广告,他指着屏幕打趣道:“强子,你这破车还没卖掉?都快成古董了吧。”

周强不服气地说:“这可是经典款,懂不懂欣赏?不像你,钓了条小鱼就得意洋洋的。”两人又开始斗嘴,引得旁边的人一阵发笑。

苏瑶系着围裙,正在帮忙收拾桌上的碗筷。她穿着件淡蓝色的雪纺衫,衣服上的湿痕已经被体温烘干,只留下淡淡的水迹。她把碗筷放进消毒柜后,又给每个人续上了姜茶,笑着说:“杨思哲去码头关仓库门了,他说这种太阳雨最容易让人感冒,特意让我多带几包红糖来,给大家泡姜茶喝。”

姜茶的热气在玻璃杯壁上凝成水珠,顺着杯身缓缓滑落在托盘里,留下一道道水痕。龚建端起姜茶,喝了一大口,温暖的感觉从喉咙一直流到胃里,刚才被雨淋的寒意顿时消散了不少。他看着唐婉清,眼里满是温柔,轻声说:“还是婉清细心,知道带姜茶。”

唐婉清白了他一眼,但嘴角却带着笑意:“跟你说过多少次,下雨天要注意保暖,就是不听。”两人的互动温馨而甜蜜,让周围的人都感受到了满满的爱意。

突然,餐馆的门被猛地推开,林悦抱着一本厚厚的实验记录本冲了进来。她穿着件白色的大褂,下摆还在不停地滴水,里面印着“吃货研究所”的卡通t恤已经湿透了。她甩了甩湿漉漉的马尾辫,头发上的水珠溅到了旁边的桌子上。

“房东老板!我的姜茸炒饭要加双倍姜!”她跑到厨房门口,大声嚷嚷着,脸上带着兴奋的神情,“刚在实验室测姜辣素含量,发现这玩意儿驱寒效果比布洛芬还快!”她举起手里的实验记录本,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各种数据和公式,像是发现了什么重大的科学成果。

古月无奈地笑了笑:“知道了,小馋猫,马上就给你做,加双倍姜,保证让你辣得过瘾。”林悦听到这话,开心地跳了起来,找了个位置坐下,迫不及待地等着她的“加强版”姜茸炒饭。

就在这时,餐馆的灯泡突然闪了两下,“滋啦”一声熄灭了。突如其来的黑暗让大家都愣住了,短暂的安静后,响起了几声小小的惊呼。陈宇轩却很镇定,他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鎏金打火机,“咔嚓”一声点燃,橘黄色的火苗跳跃着,映着众人的脸庞,带来了一丝温暖的光亮。

“想当年在酒吧遇台风,整个街区都停电了,”陈宇轩抿了口杯中的黄酒,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就是靠一碗姜茸炒饭撑到天亮,那味道,现在想起来还流口水。”他的话语里带着回忆的温情,让大家原本有些紧张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

雨声敲打着屋顶的瓦片,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与众人咀嚼炒饭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安稳而温馨的旋律。在这小小的餐馆里,虽然没有灯光,但每个人的心里都暖暖的,被这美食和情谊包围着。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雨声渐渐小了下去,阳光穿透雨云,洒下金色的光芒。古月起身推开木门,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混着泥土的芬芳与姜的清香,让人神清气爽。

周强和李风蹲在门口,仰着头数彩虹:“一道、两道、三道……哇,有七道彩虹呢!”他们像个孩子似的兴奋地叫着,刚才的疲惫和郁闷早已烟消云散。王岛把他的钓鱼竿架在台阶上,水珠顺着鱼线滴在青石板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像是在为这美丽的彩虹伴奏。

苏沐橙走到古月身边,轻轻靠在他的肩头,一起看着天边的彩虹。她被姜茸炒饭暖透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掌心,带来一丝痒痒的感觉。古月握住她的手,感受着彼此的温度,心里充满了平静和幸福。

龚建和唐婉清准备离开了,龚建临走时,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驱寒颗粒,塞到古月手里:“下次下雨提前关窗,别总惦记着给我们做吃的,自己也要注意身体。”他的语气虽然有些生硬,但眼里的关切却藏不住。

唐婉清笑着补充道:“古月的姜茸炒饭比姜汤好喝多了,回头我跟你学学,做给队里的人吃,让他们也暖暖身子。”她一边说着,一边拉着龚建往外走,两人还在争论着姜茸到底要不要去皮,声音渐渐消失在街角。

古月回到厨房,开始清洗砧板上的姜渣。水流带着辛辣的气息淌入下水道,空气中的姜味也渐渐淡了下去。墙上的时钟指向八点,最后一位食客留下的碗底,还残留着些许姜茸的痕迹,像是在诉说着这顿温暖的晚餐。

他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渐渐淡去的彩虹,天边的晚霞染红了半边天,美丽而绚烂。他想起小时候,也是这样一个下雨的日子,院长奶奶用生姜给他煮了一碗姜汤,辛辣的味道让他皱起眉头,却在喝下后暖透了全身。那时院长奶奶布满皱纹的手轻轻拍着他的背,说:“姜是土里的小人参,喝了就不冷了。”

窗台突然传来细微的叩击声,一只湿漉漉的麻雀扑棱着翅膀撞在玻璃上。古月打开窗,麻雀歪着头打量他,尾羽还挂着晶莹的雨珠。他想起后厨还剩着半块揉碎的馒头,转身取来放在窗沿。麻雀啄食时,他注意到鸟爪上缠着根褪色的红绳——和院长奶奶当年系在他手腕上祈福的红绳一模一样。

晚霞的颜色愈发浓烈,将整个厨房染成琥珀色。古月伸手触碰红绳,麻雀突然振翅飞起,红绳轻飘飘落在他掌心。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院长奶奶临终前也是攥着这样的红绳,说等他做出能温暖人心的食物,她就能安心离开了。此刻晚风裹着残余的姜香拂过,他低头看着红绳,忽然明白每一碗姜汤里,都藏着跨越时空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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