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港城大学宿舍，暖气刚开不久，暖气流在玻璃窗上凝出薄薄的水雾，模糊了窗外光秃秃的梧桐树影。周五中午十二点，宿舍楼道里还飘着食堂传来的海鲜味——清蒸扇贝的鲜、蒜蓉生蚝的香，可这些在巴特尔眼里，却成了让他胃里发空的“陌生味道”。
他坐在靠窗的书桌前，面前摆着刚从食堂买回来的海鲜套餐：白瓷盘里躺着两只扇贝、三只生蚝，旁边堆着一小撮米饭，筷子尖还沾着点蒜蓉酱。巴特尔穿着件深棕色的民族风马甲，胸前绣着朵淡蓝色的蒙古包图案，针脚是妈妈去年冬天亲手缝的，边角还留着羊毛线的细绒。他捏着筷子的手顿在半空，眼神落在盘子里的海鲜上，眉头轻轻皱着，喉结动了动，却没敢把食物送进嘴里。
“巴特尔，怎么不吃啊？”秦宇端着刚买的牛肉干走进来，浅蓝色卫衣上“大哥小助手”的字样在暖光下泛着软白的光。他把牛肉干放在桌上，包装袋“撕拉”一声响，浓郁的肉香飘出来，巴特尔的鼻子不自觉地动了动，眼神里多了点光亮，却又很快暗下去。
“我……”巴特尔的声音有点低，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马甲上的蒙古包绣线，“食堂天天都是贝类海鲜，我从小在蒙省吃牛羊肉长大，最近总觉得没胃口，早上还犯了点恶心，可能是水土不服。”他说着，指尖轻轻按了按自己的胃，嘴角往下撇了撇，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坐在对面书桌前的李阳闻声抬起头，浅灰色连帽卫衣帽子滑到脑后，露出额前有点凌乱的碎发，胸前“干饭魂”的印花被书包带压得有点皱：“啊？难怪你这几天都没怎么吃！我还说食堂的扇贝挺鲜的，原来你吃不惯啊！”他放下手里的外卖盒——里面是刚吃完的海鲜炒饭，盒底还留着几粒米饭，“其实我也有点吃腻海鲜了，总觉得少点‘实在’的味道。”
张昊从衣柜里翻出黑色运动外套，背后印着个橙色的篮球图案，袖口还沾着昨天打球时蹭的灰尘。他凑到巴特尔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可不是嘛！我昨天跟我妈视频，我妈炖了排骨，我看着都馋哭了！巴特尔，你要是想吃牛羊肉，秦宇不是说他认识一家超好吃的餐馆吗？咱们周末去改善伙食呗！”
秦宇眼睛一亮，立刻凑过来：“对！我跟你们说，‘小巷食堂’的老板手艺绝了！上次我吃他做的炖牛肉，香到舔盘！巴特尔，我跟老板说，让他给你做蒙省人爱吃的红焖牛排骨，保准你吃了想家的感觉！”他掏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飞快地敲着，给古月发私信：“老板，我室友巴特尔是蒙省来的，最近水土不服，总想吃家里的牛羊肉，周末晚餐我们想订红焖牛排骨，能不能多放些你们炖肉的香料，少放辣，让他尝到家的味道？”
消息发出去还没十秒，古月的回复就跳了出来，附带一个冒着热气的排骨表情包：“放心！我这刚好进了批蒙省黄牛肋排，肥瘦2:8，肉质紧实得很，我提前泡血水、慢炖2.5小时，保证酱香透骨，让巴特尔吃了能想起他妈妈炖的味道！对了，我再提前熬点蒙省咸奶茶，让他喝着解乡愁。”
巴特尔看着秦宇手机屏幕上的回复，眼睛慢慢亮了起来，像蒙省草原上刚升起的太阳，嘴角也终于有了笑意：“真的吗？那太谢谢你们了！我妈每次炖排骨，都会放些八角和桂皮，还会加一点点啤酒去腥，炖得酥酥的，一咬就能脱骨……”他说着，声音里带着点怀念，手不自觉地又摸了摸马甲上的蒙古包——那是妈妈送他来港城时，特意绣上的，说看到这个，就像看到家里的蒙古包一样。
周日傍晚五点，港城百年老商业街的灯笼全亮了，暖黄色的光裹着街边糖炒栗子的焦香，飘进“小巷食堂”的木窗里。雕花窗棂上凝结着细密的水珠，将光晕晕染成毛茸茸的暖橘色，倒像是把整条老街的烟火气都酿成了蜜糖。
古月正站在后厨的灶台前，系着条深蓝色的围裙，围裙边角绣着块栩栩如生的红焖牛排骨——带骨的肉块用金线细细勾出肌理，连骨缝里的筋膜都清晰可见，仿佛能摸到肉质的紧实；浓稠的酱汁用银线描出流动的纹路，像刚从砂锅里盛出来还冒着热气；最不起眼的右下角藏着个极小的“香”字，是苏沐橙上周从剧组寄来的，当时还附了张纸条：“炖牛肉时穿，记得多放姜去膻，等我回来吃带筋的！”此刻围裙随着他翻炒的动作轻轻摆动，金线在蒸汽里泛着细碎的光，倒像是把苏沐橙的叮嘱都绣进了这方布料里。
灶上的砂锅里，蒙省黄牛肋排正在咕嘟咕嘟地冒着泡。铜制锅盖边缘渗出的蒸汽在墙面上凝成蜿蜒的水痕，如同描绘着某种古老的图腾。古月刚处理完食材：他早上九点就把牛肋排从冰箱里取出来，切成5厘米见方的块，每块都带着一根完整的肋骨，肥瘦相间得刚好——红肉透着新鲜的粉红色，脂肪像白玉带似的裹在外面，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案板上整齐码放着的排骨块，宛如等待检阅的士兵，连每块骨头的切面都呈现出完美的圆弧。
他把排骨放进不锈钢盆里，加了足量的冷水，中途换了两次水：第一次换水时，水面上飘着层淡淡的血水，像蒙省草原上刚融的雪水；第二次换水，水就清亮多了；第三次换完，水已经基本没有颜色，排骨也变得更饱满，像是吸足了水分的海绵。第三次换水时，古月特意把耳朵贴近盆沿，听见清水漫过排骨时发出细微的“簌簌”声，仿佛是牛肉在贪婪地吮吸着水分。
“浸泡去血水是关键，不然炖出来的排骨会有腥味，巴特尔吃不惯。”古月边说，边用厨房纸轻轻吸干排骨表面的水分，然后用刀在每块排骨上划了两刀浅纹，刀深至骨却不切断，“这样炖的时候，酱汁能渗进每丝肉里，才够入味。”刀刃划过肉面的瞬间，细密的肉汁渗出，在案板上汇成小小的琥珀色溪流，被他迅速用厨房纸吸去。
接下来是焯水。古月起了个干净的铁锅，烧了半锅冷水，把排骨放进去，加了三片姜片、一勺料酒，还倒了半罐啤酒——这是他特意问过蒙省朋友的，说用啤酒去腥增香，炖出来的排骨更酥软。大火烧开后，水面上渐渐浮起一层灰褐色的血沫，像细小的棉絮在水中飘荡。古月拿着细网漏勺，小心翼翼地撇着血沫，连粘在排骨缝里的小血沫都没放过，动作慢而仔细，仿佛在呵护一件珍宝。“血沫必须撇干净，不然汤会浑，还会有腥味。”他低声呢喃，额前的碎发被热气熏得微微湿润。撇完血沫，他又让排骨在锅里煮了五分钟，看着肉质初步紧实了，才把排骨捞出来，用温水冲洗干净，沥干水分。冲洗时水流撞击排骨的声音清脆悦耳，像是在演奏一曲去腥的乐章。
然后是炒糖色。古月起锅烧油，先倒入清亮的菜籽油，又挖了一勺凝固的牛油丢进锅中——牛油能增香，让红焖牛排骨更有蒙省炖肉的风味。油烧至五成热时，表面泛着细泡，像是无数小精灵在欢快起舞，他放了三勺冰糖，小火慢熬。冰糖渐渐融化，从透明的液体变成浅金黄色，又慢慢变成深枣红色，还冒起了细小的气泡，空气中弥漫着甜蜜的焦糖香气。“枣红色最香，不能炒糊，不然会发苦。”古月盯着锅里的糖色，眼神专注得像是在观察一件精密仪器，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轻。他时不时用锅铲舀起糖色观察流淌的纹路，当糖色呈现出如琥珀般透亮的枣红色时，果断关火。
等糖色熬好，他赶紧把焯好的排骨放进去，快速翻炒，锅铲与铁锅碰撞出清脆的声响，让每块排骨都均匀地裹上糖色。排骨表面很快就变成了红亮的色泽，油光闪闪的，看着就让人有食欲。他又加了一颗八角、一小段桂皮、两片香叶、三片姜片，还有一小段去籽的干辣椒，翻炒了一分钟，香料在高温下瞬间释放出浓郁的香气，厨房中弥漫着复杂而诱人的味道。“香料不能多放，不然会抢了牛肉的本味，巴特尔要的是家乡的味道，不是重调料的味道。”古月边翻炒边说，手腕灵活地转动着锅铲，动作娴熟而优雅。香料与排骨相遇的刹那，整个厨房都沸腾起来，香气顺着门缝钻进前厅，引得隔壁花店的老板娘探头张望。
接着，他加了两勺生抽和一勺老抽，继续翻炒，让排骨均匀地沾上酱汁。生抽提鲜，老抽调色，不多不少，刚好让排骨的颜色更红亮，又不会发黑。然后，他加了半罐啤酒，刚好没过排骨的二分之一——啤酒能继续去腥增香，还能让肉质更酥软。大火烧开后，他把火调到最小，盖上锅盖，让排骨慢炖两个小时，此时的厨房仿佛变成了一个魔法空间，各种香气在其中交融、发酵，连楼道里都飘着淡淡的酱香。蒸汽从锅盖边缘的气孔里有节奏地喷出，在天花板上凝结成晶莹的水珠，仿佛是这场美食魔法的见证者。
“还有半小时就炖好了，该放萝卜了。”古月看了看墙上的钟，刚好傍晚四点半。他从冰箱里取出一根白萝卜，去皮后切成滚刀块，萝卜块大小均匀，透着新鲜的白色。“萝卜吸油解腻，还能增加清甜，炖在排骨里刚好。”他把萝卜块放进砂锅里，轻轻推了推，让萝卜块均匀地分布在排骨之间，然后继续盖上锅盖，慢炖三十分钟。放入萝卜的瞬间，砂锅里的汤汁泛起细小的涟漪，像是在欢迎这位新成员的加入，萝卜块在酱香中渐渐染上诱人的浅棕色。
此时，餐馆里的熟客们已经陆续到了。林悦、苏瑶、赵雪坐在靠窗的固定桌位，苏瑶刚把一块浅棕色的餐垫铺在桌上——餐垫上印着“红焖透骨”四个烫金的字，边缘绣着牛排骨的图案，针脚细密得像真的肉纹。
林悦穿着件浅紫色的连帽卫衣，胸前印着个卡通牛排骨抱着米饭的图案，牛排骨还戴着顶小小的厨师帽，可爱得很。她戴副黑色的圆框眼镜，手里攥着个银色的肉质鲜度检测仪，屏幕亮着“待检测”的字样，一进门就直奔后厨：“房东老板！红焖牛排骨快好了没？我特意查了资料，蒙省黄牛肋排的脂肪含量要控制在18%左右才最香，你这排骨泡了多久血水？炒糖色用的是冰糖还是白砂糖？”
古月笑着从后厨探出头，手里还拿着刚切好的葱花：“泡了一个小时，换了两次水，炒糖色用的是冰糖，你放心，保证鲜度和嫩度都达标。”
赵雪跟在林悦后面，穿着件浅灰色的加绒风衣，里面搭着件米白色的薄毛衣，领口别着枚珍珠胸针，在暖光里泛着温润的光。她手里攥着本棕色的速写本，封皮上贴着片干八角的标本，是上次古月炖肉时留下的。“巴特尔还没来吗？”赵雪往门口望了望，“我特意准备画蒙古包和红焖排骨的组合，等他来了，给他画张吃排骨的速写，留作纪念。”
苏瑶穿着件米白色的碎花连衣裙，裙摆处绣着浅黄色的姜片图案，走一步就晃一下，像撒了把小姜片。她正帮着古月剥蒜，蒜瓣在她手里很快就变成了雪白的蒜粒，装在一个透明的玻璃碟里：“杨思哲和龚建刚发消息说快到了，杨思哲还说要给秦宇和巴特尔带点蒙省的牛肉干，龚建说他年轻时在蒙省待过，要跟巴特尔聊聊草原的事。”
正说着，门口的铜铃“叮铃”响了一声，秦宇带着巴特尔、李阳、张昊走了进来。巴特尔一进门，就被空气中弥漫的酱香勾住了脚步，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那香味里有八角的浓、桂皮的醇，还有一丝淡淡的啤酒香，跟妈妈炖排骨的味道几乎一模一样！他下意识地吸了吸鼻子，喉结动了动，手不自觉地又摸了摸马甲上的蒙古包绣线，嘴角的笑意再也藏不住了。
“巴特尔，你来啦！”古月从后厨走出来，手里端着个青花瓷碗，里面盛着浅棕色的咸奶茶，“这是特意给你熬的蒙省咸奶茶，加了点炒米，你尝尝是不是家里的味道。”
巴特尔双手接过碗，指尖触到碗壁的温热，慢慢传到心里。他喝了一小口，咸香的奶茶混着炒米的脆，在嘴里散开，瞬间勾起了他对家乡的回忆——小时候，妈妈每天早上都会熬一锅咸奶茶，他抱着碗坐在蒙古包的毡子上，边喝边听爸爸讲草原上的故事。“太像了！”巴特尔眼睛有点红，声音带着点哽咽，“跟我妈熬的一模一样，谢谢你，老板！”
秦宇拍了拍巴特尔的肩膀，笑着说：“别急，还有更好吃的呢！老板的红焖牛排骨马上就好，保证你吃了还想吃！”李阳和张昊也凑过来，盯着后厨的方向，李阳还咽了咽口水：“我已经闻到香味了，感觉能吃三大碗米饭！”
没过多久，杨思哲和龚建也到了。杨思哲穿着件黑色的休闲西装，里面搭着件白色的衬衫，袖口别着苏瑶送的珍珠袖扣，珍珠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他手里拎着个纸袋，里面装着两袋蒙省牛肉干：“巴特尔，这是我托朋友从蒙省寄来的牛肉干，你尝尝是不是家乡的味道，以后想吃了跟我说。”
龚建穿着件藏蓝色的休闲警服，外面套着件黑色的羽绒服，手里拿着个125ml的黄酒杯，符合餐馆“一杯”的规矩。他走到巴特尔身边，笑着说：“小伙子，我年轻时在蒙省当过兵，那边的草原可美了，夏天的时候，到处都是野花，晚上还能看到满天的星星。你们那边炖排骨是不是都爱放牛油？我记得当时战友家炖的排骨，香得能飘出半里地！”
巴特尔用力点头，眼睛里满是兴奋：“是啊！我家炖排骨都会放牛油，还会加啤酒去腥，炖两个多小时，让排骨酥酥的，一咬就能脱骨。龚叔，你在蒙省待了多久？有没有去过呼伦贝尔草原？”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从草原的风景聊到家乡的美食，巴特尔脸上的拘谨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开心。
就在这时，古月端着一个巨大的青花瓷盆从后厨走了出来——盆里装满了红焖牛排骨！每块排骨都裹着浓稠的酱汁，红亮油润，表面撒着翠绿的葱花和雪白的白芝麻，像撒了把碎翡翠和碎银子。萝卜块沉在盆底，吸满了酱汁，变成了浅棕色，散发着淡淡的清甜。酱香瞬间漫满了整个餐馆，熟客们都忍不住伸长了脖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青花瓷盆，咽了咽口水。
“红焖牛排骨来咯！”古月把盆放在桌子中央，声音里带着点笑意，“大家慢用，不够还有，旁边还有清炒娃娃菜和萝卜牛骨汤，解腻又滋补。”
巴特尔迫不及待地拿起古月准备的一次性手套，戴在手上，然后伸手抓了一块带筋的排骨。排骨刚入手，还带着点温热，酱汁沾在指尖，香香的。他咬了一口，牙齿刚碰到排骨，就感觉到肉质的酥软，轻轻一嚼，肉就脱骨了，没有一点柴感。酱汁裹满了每一丝肉，酱香中带着啤酒的微香，还有淡淡的萝卜清甜，不腥不腻，跟妈妈炖的味道一模一样！
“太好吃了！”巴特尔眼睛瞬间红了，嘴里塞满了排骨，含糊地说，“跟我妈炖的一模一样，我好久没吃到这么香的排骨了！”他又喝了一口咸奶茶，奶茶的咸香中和了排骨的酱香，让味道更丰富了。他边吃边笑，眼里的乡愁渐渐被满足取代，像蒙省草原上的乌云被太阳驱散。
李阳和张昊也赶紧抓起排骨，李阳咬了一大口，酱汁沾到了嘴角，他也不在意，用手背擦了擦：“太香了！这排骨也太酥了吧！比我妈炖的还好吃！”张昊则把排骨上的肉撕下来，拌在米饭里，大口吃着：“酱汁拌米饭绝了！我能吃三碗！”
林悦举着肉质鲜度检测仪，凑到排骨前，屏幕上显示鲜度97%，脂肪含量18%。她兴奋地喊了起来：“大家看！鲜度超高！脂肪含量也刚好，不腻！房东老板泡了一个小时血水，慢炖2.5小时，还用了啤酒和牛油增香，科学又好吃！巴特尔，你看，这数据说明这排骨炖得有多好！”
赵雪拿起速写本，笔尖快速滑动，很快就勾勒出了巴特尔举着排骨笑的样子，旁边是青花瓷盆里的红焖牛排骨，背景是个小小的蒙古包，上面还飘着几朵白云。她在画的旁边写了“骨香解乡愁”五个字，字迹娟秀，和画面相得益彰。“巴特尔，这画送你！”赵雪把速写本递过去，“以后想家乡味了，看这画，就想起今天的红焖排骨和大家的热闹。”
苏瑶夹了一块排骨给杨思哲，笑着说：“你尝尝，带筋的部分最香，炖得酥酥的，一点都不塞牙。”杨思哲咬了一口，点了点头：“确实好吃，比我上次在蒙省餐馆吃的还香，老板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陈宇轩和楚凝也来了。陈宇轩摇着把檀香折扇，扇套是深棕色的绒面，上面绣着“红焖韵”三个金色的字，扇面上画着幅水墨红焖牛排骨图——青花瓷盆里盛着排骨，旁边摆着杯咸奶茶，墨色浓淡相宜，连酱汁的光泽都画得栩栩如生。他穿着件墨绿色的真丝衬衫，外面套着件浅灰色的马甲，裤线笔直，即使是初冬也保持着精致的模样。“小伙子们吃得真开心！”陈宇轩在旁边坐下，喝了一口黄酒，“我年轻时没吃过蒙省的牛肉，今天算尝着了，这红焖排骨，酱香透骨，配黄酒绝了！”
楚凝穿着件粉色的舞蹈练功服，外面套着件浅紫色的卫衣，手里拎着双舞蹈鞋，鞋尖还沾着点练功房的地板灰。她刚练完舞，脸上还带着点红晕，坐下来就抓了一块小排骨：“真好吃！带筋的部分糯糯的，一点都不硬，我练舞累了，吃这个刚好补体力！”她边吃边笑，眼睛里满是满足，疲惫仿佛都被这排骨的香味驱散了。
王岛坐在靠近厨房的位置，穿着件浅灰色的棉麻短袖，裤脚卷到膝盖，手里翻着本钓鱼杂志。他夹了一块萝卜放进嘴里，萝卜吸满了排骨的酱汁，甜丝丝的，带着点酱香：“这萝卜比肉还香！巴特尔，以后想吃牛肉就来，老板肯定给你做，我也能跟着蹭蹭口福！”
就在这时，古月的手机响了，是苏沐橙打来的视频电话。屏幕上，苏沐橙穿着件浅紫色的剧组羽绒服，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背景是酒店的化妆间，镜子前还摆着她的化妆品，手里拿着袋牛肉干——是古月上次寄给她的，包装还没拆完。
“阿月！”苏沐橙的声音带着点兴奋，还有点委屈，“我刚收工，听苏瑶说有蒙省的小弟弟来吃红焖牛排骨？我在剧组也馋了，你给我留了没？我要带筋的，炖得酥酥的那种！”
古月笑着把手机转向餐桌，让苏沐橙能看到满桌的人：“放心，给你留了最带筋的两根，酱汁也留了不少，等你回来热着吃，保证跟今天的一样香。你看巴特尔，吃得可开心了，说跟他妈妈炖的一样。”
巴特尔凑到镜头前，腼腆地笑了笑：“苏老师好！我是您的粉丝，您演的《草原故事》我看过，里面的草原风景跟我家那边一模一样，特别亲切！等您回来，我跟您讲讲我们蒙省的草原和美食！”
苏沐橙笑着点头：“蒙省的小弟弟好！谢谢你呀！等我回去，咱们一起吃红焖牛排骨，你给我讲草原的故事，我给你签名！”挂了电话，苏沐橙还发了条朋友圈，配了张古月拍的红焖牛排骨照片，文案写着：“馋哭！等我回去就去吃红焖牛排骨！”
餐馆里依旧热闹，大家边吃边聊，笑声不断。巴特尔啃着排骨，喝着咸奶茶，跟龚建聊草原的故事，跟秦宇、李阳、张昊说家乡的美食，脸上满是开心的笑容，眼里的乡愁早已被这热闹的氛围和美味的排骨驱散。李阳和张昊还在抢最后一块排骨，两个人你拉我扯，最后还是秦宇做主，把排骨分成了两半，一人一半，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晚餐结束后，巴特尔、李阳、张昊拎着赵雪送的画，还有古月给的牛肉干和剩下的咸奶茶，笑着告别。“老板，谢谢你们！今天吃得太开心了，我好久没这么痛快地吃一顿了！”巴特尔深深鞠了一躬，眼睛里满是感激，“以后周末我们还来，还要吃红焖牛排骨！”
熟客们也纷纷告别，陈宇轩摇着折扇：“下次再聚，还吃老板的红焖排骨，大快朵颐的感觉太爽了！”楚凝也挥了挥手：“老板，下次做红焖排骨记得喊我，我还要吃带筋的！”
古月站在餐馆门口，看着大家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里，晚风裹着红焖排骨的酱香和咸奶茶的清香，吹在脸上，暖融融的。他低头看了看手里还没洗的青花瓷盆，盆里还沾着点酱汁，仿佛还能看到大家刚才大快朵颐的样子——巴特尔啃排骨时满足的笑容，李阳和张昊抢排骨的打闹，林悦举着检测仪报数据的认真，赵雪低头画画的专注……
他轻声感慨：“大快朵颐之间，我仿佛听到了美食在舌尖上跳舞的声音。”暖黄的灯光裹着“小巷食堂”，像个温柔的港湾，用一碗热乎的红焖牛排骨，解了一个异乡人的乡愁，聚了一群人的欢趣，让每个人都在舌尖的舞动中，尝到了生活最本真的香甜与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