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港城总带着点黏腻的凉,傍晚六点的“小巷食堂”却暖得像裹了层棉絮。木窗棂上挂着的红灯笼晃悠悠,把“小巷食堂”四个字映得格外温润,连门板上经年累月的木纹里,都浸满了饭菜的香气——今天是炖牛肉的醇厚、清炒时蔬的脆嫩,还有点若有若无的甜,那是苏瑶带来的桂花糖在瓷罐里轻轻晃。
楚凝就是踩着这股香气进来的。她穿了件粉白渐变的针织裙,裙摆绣着三朵小巧的白爱心,针脚是她前几天熬夜绣的,说是“恋爱的颜色”;外面套着件浅紫色短款羽绒服,拉链拉到胸口,露出里面银闪闪的项链——是男友陈默送的,吊坠是颗小小的“默”字;手里攥着个米白色的帆布包,包带缠了两圈在手腕上,生怕掉了似的。
“阿默,这边这边!”她一进门就扬着声音,眼睛亮得像盛了星光,完全没注意到门口铜铃“叮铃”的响声。陈默跟在后面,穿件浅灰色休闲西装,内搭的白衬衫领口系得整齐,袖口露出块简约的银色手表,手里拎着个印着草莓图案的蛋糕盒,是楚凝早上特意嘱咐要的“恋爱专属甜点”。
楚凝拉着陈默坐在中间的桌位,手指还紧紧攥着他的袖口,像是怕人抢走似的。古月端着炖牛肉路过,黑釉砂锅底还冒着细白的热气,他笑着打趣:“楚凝,今天怎么没提前说?我多留了块牛肋排,刚炖好的,还热乎。”
“谢谢老板!”楚凝仰头笑,脸颊泛着粉嘟嘟的红,伸手就去夹牛肉,还特意吹了吹,喂到陈默嘴边,“阿默,你尝尝,这个牛肋排超嫩,我上次吃了两块都没够!”陈默张嘴接住,嘴角弯了弯,伸手替她理了理耳边的碎发:“你也吃,别光顾着喂我。”
这一幕落在邻桌的林悦、苏瑶、赵雪眼里,三个姑娘交换了个无奈的眼神。林悦穿件浅紫色连帽卫衣,胸前“清醒干饭”四个黑色字体格外显眼,她手里攥着个银色的肉质鲜度检测仪,探头还对着自己碗里的牛肉,却没心思看数据,凑到苏瑶耳边小声笑:“我的天,这恋爱脑算是没救了,上次还跟我吐槽陈默袜子乱扔,今天就喂饭了?”
苏瑶穿件米白色碎花连衣裙,裙摆绣着浅黄色的姜片图案,是她上周特意找裁缝加的,说是“跟老板的围裙凑一对”。她用筷子拨了拨碗里的青菜,无奈摇头:“我上周提醒她别陷太深,她还说我‘不懂爱情’,你看现在,眼里除了陈默,连牛肉的香味都快忘了。”
赵雪坐在旁边,穿件浅灰色的长款风衣,领口别着枚珍珠胸针,是她妈妈传下来的。她手里的速写本摊开着,笔尖刚画完一个小小的草莓蛋糕,旁边还画了两颗缠在一起的爱心,却没上色——刚才还想画“情侣喂饭图”,现在却有点提不起劲,她戳了戳画纸,小声补刀:“下次说不定要带情侣杯来,连喝口水都得碰个杯。”
古月端着汤过来,刚好听到这话,忍不住笑出了声:“你们三个别偷偷吐槽了,楚凝听见该不高兴了。”他把冬瓜丸子汤放在桌上,瓷碗碰到桌面发出轻脆的响声,“慢点喂,小心烫着,牛肉还多着呢,不够再盛。”
楚凝这才注意到她们的目光,脸颊更红了,却没松开攥着陈默袖口的手,反而把头往他肩膀靠了靠:“我们乐意,对吧阿默?”陈默笑着点头,伸手替她舀了勺汤:“快喝汤,别凉了。”
那顿晚餐,楚凝几乎没怎么自己动手,要么是陈默喂,要么是她夹了菜先给陈默,连林悦递过来的桂花糖,她都先塞给了陈默:“阿默,这个甜,你尝尝。”林悦看着手里剩下的糖纸,无奈地摇了摇头——以前楚凝最爱的就是桂花糖,每次来都要抓一把,现在倒好,自己一口都没吃。
谁也没想到,不过三天,楚凝就又出现在了餐馆,只是这次的模样,和上次判若两人。
周日中午十一点,餐馆刚开门没多久,门口的铜铃“叮铃”响了一声,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古月正在后厨处理早上刚到的蔬菜,听见铃声抬头,就看见楚凝站在门口,像只被雨淋了的小猫。
她穿了件深灰色的连帽卫衣,帽子压得很低,几乎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泛红的鼻尖和抿得紧紧的嘴唇;卫衣的帽子边缘还沾着点绒毛,是上次陈默送的,现在却被她揉得皱巴巴的;手里攥着团皱巴巴的纸巾,指节都捏得发白,裙摆上的白爱心图案被卫衣遮住了大半,再也看不见“恋爱的颜色”。
“楚凝?怎么这么早?”古月擦了擦手,从后厨走出来,手里还拿着块刚洗干净的黄瓜,“没跟陈默一起来?”
楚凝没说话,只是慢慢走到吧台前,趴在冰凉的木台上,肩膀轻轻耸动着。古月赶紧倒了杯温柠檬水,杯壁上还凝着细密的水珠,他把杯子推到她面前,声音放轻:“怎么了?跟陈默吵架了?”
过了好一会儿,楚凝才抬起头,眼睛红得像兔子,睫毛上还挂着没擦干的泪珠,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点哽咽:“老板,我跟陈默分了……”她把脸埋进手臂里,声音闷闷的,“他说我太黏人了,觉得烦……我昨天找了他一晚上,他都没理我。”
古月没说话,只是递过一包新的纸巾,是楚凝平时爱用的樱花味。他靠在吧台上,看着窗外偶尔路过的行人,等她慢慢平复情绪。
又过了一会儿,楚凝才抬起头,眼睛还是红红的,却比刚才好了些。她端起柠檬水喝了一口,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稍微缓解了喉咙的干涩。她看着杯底的柠檬片,小声说:“老板,我突然想吃鸭子……要香点的,能盖过‘不开心’的那种。”
古月看着她眼底残留的委屈,心里软了软,他笑着点头:“放心!给你做川味樟茶鸭,用我老家寄来的樟树叶和茉莉花茶熏,卤得入味,肉质嫩得很,吃着香,保准让你忘了那些不开心的事!”
楚凝的眼睛亮了亮,像是黑暗里突然透进了点光。她抬头看着古月,睫毛还湿着,却露出了点笑容:“真的吗?要多做几只,我想跟大家一起吃,热闹点,人多了,就不想那些破事了。”
“没问题!”古月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先在这坐会儿,我现在就去采购,选三只散养的麻鸭,晚上当例菜,让林悦、苏瑶她们都来,陪你热闹热闹!”
楚凝点点头,端着柠檬水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的梧桐树。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手里的纸巾慢慢舒展开,不再像刚才那样皱巴巴的。
下午两点,古月拎着三个沉甸甸的黑色塑料袋回到餐馆,里面装着三只散养麻鸭——每只都有一斤多,鸭皮白净得很,没有一点杂质,肉质紧实,是他特意跟农贸市场的张老板订的,张老板说这是早上刚杀的,还带着点温度。
他系上那条深蓝色的围裙,围裙边角绣着一只完整的樟茶鸭和几片樟树叶——鸭身用金线细细勾出肌理,连鸭翅上的羽毛纹路都清晰可见,仿佛能感受到鸭肉的鲜嫩;樟树叶用绿线描出叶脉,边缘还绣着点淡黄色的小花,是茉莉花的形状;最不起眼的角落藏着个极小的“香”字,是苏沐橙上周从节目组寄来的,当时还附了张纸条:“做鸭肉菜时穿,记得多放茶叶,解腻又香!”
古月把麻鸭放在不锈钢盆里,先开始处理。他拿出一把细镊子,对着鸭皮仔细地拔着残留的细毛——这些细毛藏在鸭皮的褶皱里,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他却一根一根地拔,拔下来的细毛放在一张白纸上,攒了一小堆。“麻鸭要选散养的,肉质才紧实不柴,鸭皮也白净,拔净细毛,熏的时候才不会有怪味。”他边拔边自言自语,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眼睛,却一点都不影响他的动作。
拔完毛,他用剪刀剪开鸭腹,小心翼翼地取出内脏——鸭心、鸭肝、鸭肠都单独放在一个小碗里,打算晚上炒个鸭杂;鸭油则放在另一个碗里,留着炼制熟鸭油,刷在樟茶鸭表面增香。他用清水把鸭腔冲洗了三遍,第一遍水还带着点血水,第二遍就清亮多了,第三遍水已经完全透明,没有一点杂质。“鸭腔要洗干净,不然烟熏的时候会有腥味,影响口感。”他把洗干净的鸭子放在沥水架上,让水慢慢滴干。
等鸭子沥干水分,古月拿出一把锋利的主厨刀,在鸭身两侧各划了三刀深纹——每刀都划到鸭肉,却不切断鸭皮,刀深刚好能看到里面粉嫩的肉质。“划刀是为了让腌制的时候更入味,烟熏的时候也能透香,内外都有味道,这是樟茶鸭‘香透骨’的关键。”他边划边说,刀刃划过鸭皮的声音很轻,像是在给鸭子“按摩”。
然后是腌制。古月取了个大瓷盆,里面放了五勺盐、两勺料酒、一颗掰碎的八角、一小段敲裂的桂皮、两片捏碎的香叶、一勺冰糖,还有少许胡椒粉。他加了半碗温水,用筷子搅拌均匀,直到盐和冰糖完全融化,盆里的液体泛着淡淡的棕色,散发着香料的香味。“盐要放够,才能让鸭肉紧实,冰糖增鲜解腻,胡椒粉提香不辣,比例得刚好,多了咸,少了没味。”
他把鸭子放进瓷盆里,用手蘸着腌制料,均匀地涂抹在鸭身表面——从鸭头到鸭尾,每个角落都没放过,尤其是划刀的地方,他特意多涂了几遍,让腌制料渗进鸭肉里。剩余的腌制料,他全部倒进了鸭腔里,还往鸭腔里塞了两片姜片和一段葱段,“这样能初步去腥,让鸭腔里面也有味道。”
涂抹好腌制料的鸭子,被古月盖上保鲜膜,放进了冰箱的冷藏层——温度设定在4c,“低温腌制两小时,既能让鸭肉入味,又能保持肉质的嫩度,避免室温腌制变质,这样熏出来的鸭肉才好吃。”他贴了张便签在冰箱门上,上面写着“16:00取出熏制”,怕自己忙忘了。
下午四点,古月准时从冰箱里取出鸭子。此时的鸭肉已经吸饱了腌制料的味道,鸭皮呈现出淡淡的浅棕色,闻着就有香料的香味。他把熏炉搬出来——这是他特意托朋友从川蜀老家带来的铸铁熏炉,黑色的炉身带着点复古的纹路,炉盖上有个小小的排气口。
他在熏炉底部铺了一层锡纸,避免熏料焦糊后不好清理,然后放上从老家寄来的干樟树叶——这些樟树叶是去年秋天晒的,颜色深绿,闻着有股独特的木质香,他放了足足一百克,铺得均匀;又撒了五十克干茉莉花茶,这些茉莉花茶是苏沐橙上次去川蜀拍戏时带回来的,花香浓郁,能中和樟树叶的厚重感;最后放了两颗八角,增加点香料的香味。
古月把熏炉架在燃气灶上,开小火慢慢加热,用温度计监测着炉内的温度——等温度升到120c时,他把腌制好的鸭子挂在熏炉内部的挂钩上,鸭皮朝下,避免滴油污染熏料。“温度要控制在120c,低温慢熏,不然鸭皮会焦,鸭肉也会老,不好吃。”他盖上熏炉盖,留了一条小缝,让烟能缓慢地溢出来,“这样烟熏才均匀,每个部位都能熏到。”
接下来的三十分钟,古月每隔十分钟就会打开熏炉的小缝,用筷子轻轻戳一下鸭皮,观察颜色的变化——第一次打开时,鸭皮还是浅棕色;第二次打开,鸭皮变成了浅金黄色,开始有淡淡的烟熏香飘出来;第三次打开,鸭皮已经变成了深金黄色,烟熏香更浓郁了,他满意地点点头:“差不多了,再熏五分钟就好,不能太焦。”
下午四点三十五分,古月关掉火,打开熏炉盖——一股浓郁的香味瞬间弥漫开来,樟树叶的木质香、茉莉花茶的清香,还有鸭肉的香味,混在一起,让人忍不住咽口水。熏好的鸭子挂在挂钩上,鸭皮呈深金黄色,油光闪闪的,没有一点焦糊的痕迹,看着就很有食欲。
他把熏好的鸭子取下来,放进提前准备好的卤锅里。卤锅是一口老砂锅,里面的卤汤已经煮好了——古月加了足量的清水,放了三片姜片、两段葱段、两颗八角、一小段桂皮、两片香叶、一段去籽的干辣椒、三勺生抽、一勺老抽、两勺冰糖、一勺料酒,大火烧开后转小火煮了十分钟,卤汤已经变成了浅棕色,散发着浓郁的卤香。
“卤汤要先煮出香料的香味,再放鸭子,这样鸭子才能吸满卤香。”古月把鸭子放进卤锅,鸭皮朝上,避免破皮,然后转小火,慢慢卤制。期间,他每隔十五分钟就会用勺子舀起卤汤,均匀地淋在鸭身上——卤汤顺着鸭身的纹路流下来,渗进划刀的地方,让鸭肉更入味。“小火慢卤,避免鸭皮煮烂,淋卤汤能让鸭内外都有卤香,烟熏香加卤香,味道才丰富。”
一个小时后,古月用筷子戳了戳鸭腿——能轻松地穿透,说明鸭肉已经卤透了。他打开大火,开始收汁,用铲子轻轻推动鸭身,避免糊底。卤汤慢慢变得浓稠,从浅棕色变成深棕色,能挂在鸭皮表面不滴落。“收汁要盯着,不能糊底,卤汤浓稠了,才能挂在鸭身上,吃着香。”
收汁结束后,古月关掉火,取出之前炼制好的熟鸭油——这是他用早上取下的鸭油小火慢熬的,熬好后用纱布过滤了杂质,油色清亮,散发着淡淡的鸭香。他用刷子蘸着熟鸭油,均匀地刷在鸭身上,从鸭头到鸭尾,每个部位都刷到了。“刷上熟鸭油,能让鸭皮更亮,也能锁住香味,吃着更嫩。”
刷完鸭油,古月把鸭子放在盘子里,静置了十分钟——让鸭油慢慢渗透进鸭肉里,香味更持久。此时的樟茶鸭,鸭皮红亮油润,散发着浓郁的茶香和卤香,让人还没吃,就已经开始流口水了。
傍晚六点,餐馆里的熟客们陆续到了。林悦、苏瑶、赵雪坐在靠窗的固定桌位,苏瑶刚把一块浅棕色的餐垫铺在桌上——餐垫上印着“茶香鸭暖”四个烫金的字,边缘绣着几片樟树叶,针脚细密,是她昨天晚上特意绣的。
“楚凝呢?怎么还没来?”林悦穿件浅紫色连帽卫衣,胸前“清醒干饭”的字体格外显眼,她手里攥着肉质鲜度检测仪,探头对着后厨的方向,像是在检测香味。
“应该快了,老板说她去补了个妆,想精神点见我们。”苏瑶穿件米白色碎花连衣裙,裙摆的姜片图案在暖光下泛着浅黄的光,她帮着古月摆碗筷,“老板的樟茶鸭快好了,刚才我闻着香味,都快流口水了。”
赵雪穿件浅灰色的长款风衣,手里的速写本摊开着,上面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樟茶鸭——鸭身红亮,旁边摆着几片樟树叶和一杯菊花茶,是她下午画的。“等会儿楚凝来了,我把这画送给她,希望她能开心点。”
正说着,门口的铜铃“叮铃”响了一声,楚凝走了进来。她换了件浅粉色的针织衫,头发梳得整齐,脸上化了点淡妆,遮住了眼底的红,手里拎着个浅白色的帆布包,比中午精神多了。
“楚凝!这里!”苏瑶挥了挥手,楚凝笑着走过来,坐在她们旁边的位置。
“老板的樟茶鸭好了没?我都闻着香味了!”楚凝的声音比中午轻快多了,眼里也有了点笑意。
“快了快了!”古月从后厨探出头,手里端着一个白瓷盘,里面装着斩好的樟茶鸭,“刚斩好,还热乎着呢!”
盘子里的樟茶鸭,每块都带着皮,大小均匀——鸭皮红亮油润,像是裹了层琥珀;鸭肉呈浅粉色,纹理清晰,能看到里面细细的纤维;盘子底部铺着几片新鲜的樟树叶,还撒了点白芝麻,翠绿的树叶、雪白的芝麻、红亮的鸭肉,搭配在一起,好看得像幅画。
香味瞬间漫满了整个餐馆,熟客们都忍不住伸长了脖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盘子。
“楚凝,快尝尝!”古月把盘子放在桌上,“这是朋友特意给我邮的樟树叶和茉莉花茶熏的,卤了一个小时,保准香!”
楚凝捏着筷子,犹豫了一下,夹起一块带皮的鸭肉,吹了吹,放进嘴里。牙齿刚碰到鸭皮,就感觉到了它的软嫩,轻轻一咬,鸭皮就化了,带着樟树叶的木质香和茉莉花茶的清香,一点都不油腻;鸭肉紧实却不柴,轻轻一嚼就散,卤香渗透了每一丝肉,微咸中带着淡淡的甜,没有一点腥味;咽下去后,嘴里还留着茶香和肉香的混合味,让人忍不住想再夹一块。
“太香了!”楚凝的眼睛亮了起来,像是突然被点亮的灯泡,她又夹了一块鸭肉,配着苏瑶递过来的米饭,大口吃着,“这香味太绝了,比我上次在川蜀吃的还好吃!”
林悦凑过来,笑着调侃:“哟!还知道好吃呢?之前恋爱脑的时候,连牛肉都忘了尝,现在吃起鸭来,倒挺积极!”
楚凝的脸颊泛红,却没生气,反而笑了起来:“知道了知道了,我以后不瞎恋爱脑了,先好好吃鸭!”
苏瑶夹了一块鸭腿给楚凝,温柔地说:“多吃点鸭腿,补补!以后恋爱要保持清醒,别一门心思围着别人转,你还有你的舞蹈,有我们这些朋友,比什么都重要!”
赵雪把速写本递给楚凝,上面画着那只樟茶鸭:“楚凝,这画送你,以后看到它,就想起今天的樟茶鸭,想起我们都在你身边,别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
楚凝接过速写本,眼睛有点湿,却笑着说:“谢谢你们,有你们真好,比谈恋爱靠谱多了!”
这时,杨思哲和秦宇也到了。杨思哲穿件黑色的休闲西装,内搭白衬衫,袖口别着苏瑶送的珍珠袖扣,秦宇穿件浅蓝色的卫衣,胸前印着“大哥小助手”的字样,手里攥着一张画纸——上面画着一只卡通樟茶鸭,旁边写着“楚凝姐加油”。
“楚凝姐!听说你分手了?别难过,吃点樟茶鸭,就开心了!”秦宇把画纸递给楚凝,“这是我画的,希望你喜欢!”
杨思哲拍了拍楚凝的肩膀:“以后恋爱要擦亮眼睛,别太黏人,两个人在一起,是互相尊重,不是一方围着另一方转。你这么优秀,值得更好的人。”
陈宇轩和楚凝也坐了过来。陈宇轩摇着把檀香折扇,扇套是深棕色的绒面,上面绣着“鸭韵香”三个金色的字,扇面上画着幅水墨樟茶鸭图——白瓷盘里盛着樟茶鸭,旁边摆着一杯菊花茶,墨色浓淡相宜,连鸭皮的光泽都画得栩栩如生。他穿件墨绿色的真丝衬衫,外面套着件浅灰色的马甲,裤线笔直,即使是初冬也保持着精致的模样。
“凝凝啊,别难过了!”陈宇轩喝了一口黄酒,笑着说,“我年轻时也为情伤神,后来发现,吃口好的、跟朋友聊聊天,比什么都强!以后再想恋爱脑,就来吃老板的樟茶鸭,这香味能把你‘香醒’!”
楚凝点头,夹了一块鸭肉放进嘴里:“谢谢陈叔,我以后一定保持清醒,不瞎恋爱了!”
王岛坐在靠近厨房的位置,穿件浅灰色的棉麻短袖,裤脚卷到膝盖,手里翻着本钓鱼杂志。他夹了一块鸭肉,边吃边说:“楚凝,这樟茶鸭太香了!以后想钓鱼就跟我说,钓鱼能让人静下来,比谈恋爱靠谱多了!钓完鱼,再来吃老板的鸭,多舒服!”
龚建穿件藏蓝色的休闲警服,坐在杨思哲旁边,面前放着一个125ml的黄酒杯,符合餐馆“一杯”的规矩。他喝了一口黄酒,夹了一块鸭肉:“就是!我们做治安的,天天忙得脚不沾地,哪有空恋爱脑?先把自己的日子过好,才有资格谈好恋爱!楚凝,你这么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别在一棵树上吊死!”
周强和李风也来了。周强穿件深灰色的冲锋衣,拉链拉到胸口,一进门就吸了吸鼻子:“好香啊!楚凝,你可真有口福,老板这樟茶鸭,我上次求了他好久,他都没做!”他抓起一块鸭肉就吃,嘴里含糊地说,“太香了!以后你别恋爱脑了,跟我们一起吃鸭,比什么都强!”
李风穿件浅黑色的卫衣,手里翻着二手房的宣传单,坐在周强旁边:“我上次带客户看了五套房,累得脚都软了,吃口这鸭,感觉浑身都舒服了!楚凝,你也一样,多吃点,烦心事全没了!”
就在这时,古月的手机响了,是苏沐橙打来的视频电话。屏幕上,苏沐橙穿件浅紫色的节目组羽绒服,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背景是酒店的化妆间,镜子前还摆着她的化妆品,手里举着一袋樟茶鸭零食——是古月上次寄给她的,包装袋上印着“小巷食堂”的logo。
“阿月!听说楚凝分手了?你做了樟茶鸭安慰她?”苏沐橙的声音带着点兴奋,还有点担心,“我在节目组也想吃,等我回来,你给我做,顺便‘教育’下楚凝,别再恋爱脑了!”
古月笑着把手机转向楚凝,楚凝凑到镜头前,露出了个大大的笑容:“沐橙姐,我知道了!我以后一定保持清醒,不瞎恋爱了,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吃樟茶鸭!”
苏沐橙笑着点头:“这才对嘛!你这么优秀,别围着男人转,多爱自己,比什么都重要!等我回来,带你去逛街,买新衣服,忘了那些不开心的事!”
挂了电话,餐馆里依旧热闹。大家边吃边聊,笑声不断。楚凝吃着樟茶鸭,听着朋友们的调侃和安慰,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眼里的阴霾也渐渐散去。她手里的速写本摊开着,上面画着那只樟茶鸭,旁边写着“吃鸭醒脑,好好爱自己”。
晚餐结束后,楚凝拎着赵雪送的画,还有古月打包的樟茶鸭和红糖糍粑,笑着跟大家告别。“谢谢大家!今天吃太开心了,我以后一定保持清醒,不恋爱脑了!”
大家挥着手送别她,林悦喊:“下次来还吃樟茶鸭,我们监督你!”
楚凝回头比了个“oK”的手势,脚步轻快地走了出去。晚风裹着樟茶鸭的香味,吹在她身上,她深吸了一口气,感觉浑身都轻松了——那些不开心的事,好像真的被樟茶鸭的香味盖过去了。
古月站在餐馆门口,看着楚凝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夜色里,又看了看身边说说笑笑的朋友们,脸上满是温暖的笑容。晚风裹着樟茶鸭的茶香和红糖糍粑的甜香,吹得灯笼轻轻晃,暖黄色的光映在青石板路上,像铺了层金子。
他轻声感慨:“保持清醒,不因短暂的甜蜜而迷失。远离恋爱脑的漩涡,握紧人生的主导权。”是啊,爱情固然美好,但不能因为爱情而失去自己。就像这樟茶鸭,需要烟熏的清醒,也需要卤制的醇厚,才能成就独特的香味。人生也是一样,需要保持清醒,才能握紧自己的主导权,收获长久的快乐。
暖黄的灯光裹着“小巷食堂”,像个温柔的成长课堂——一只樟茶鸭,解了情绪的结,醒了恋爱的脑,让每个人都懂:唯有爱自己,握紧自己的人生,才能在岁月里,收获属于自己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