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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城的暮色总带着点咸湿的风,卷着百年商业街霓虹的光晕,慢悠悠漫进“小巷食堂”那方挂着暖黄灯笼的门廊。木质牌匾上“小巷食堂”四个隶书字被岁月磨得温润发亮,边角处还留着去年台风时被雨水浸出的浅痕。门口两盆多肉被林悦照料得格外水灵,肥厚的碧桃叶片上挂着刚浇的水珠,顺着叶尖滚下来,在青石板台阶上砸出小小的湿痕,水珠折射着屋里飘出的饭菜香,连空气都变得清甜。

靠窗的方桌铺着浅蓝格子桌布,边角被洗得有些发白,却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林悦扒着白瓷碗沿,筷子头一下下戳着碗底最后一块香煎龙利鱼,突然“啪”地一拍桌子,扎得紧实的马尾辫都跟着剧烈晃了晃,发尾扫过桌布扬起细小的灰尘:“你们快看热搜!#男人的漂亮饭有多香#都飙到榜首了!说长得帅的男人炒个青菜都比别人香三倍,这不是赤裸裸的颜值绑架吗?”

苏瑶刚帮古月把前厅的碗筷收进后厨的消毒筐,米白色帆布袖套挽到小臂,露出纤细手腕上串着的细银手链——那是苏沐橙送她的生日礼物。闻言她从帆布包里掏出支豆沙色口红,旋开的瞬间膏体带着淡淡的玫瑰香,递向赵雪时指尖还沾着点洗洁精的泡沫:“我下午拍夜戏间隙刷到了,评论区吵翻天,有人说顶级食材才是根本,有人说分子料理的摆盘比味道重要一万倍。”她用指腹轻轻蹭了蹭自己的唇釉,“试试这个新色,你画速写时衬得脸色更亮。”

赵雪的细框眼镜滑到鼻尖,她一手捏着口红管,一手握着磨得发亮的速写本,炭笔笔尖悬在纸上微微发颤——画纸上正是古月在灶台前颠勺的背影,白色的油烟在暖黄灯光里晕成模糊的金边,连他挽起的袖口都透着烟火气。“我觉得好吃最重要,”她轻轻旋上口红盖,炭笔尖在纸上顿了顿,添了一笔食堂门口灯笼垂落的穗子,“就像老板做的菜,从来不用雕花摆盘,白瓷盘装着,看着就有食欲,闻着更馋人。”

“叮咚”一声,门口挂着的贝壳风铃清脆作响,楚凝蹦蹦跳跳地闯进来,黑色露脐背心上的银链随着动作晃悠,反光晃得人眼晕,高马尾上别着的沙茶酱造型发夹格外抢眼,是她特意从文创店淘来的。她刚把帆布包甩在椅背上,就把手机往桌上一戳,屏幕里是精致的分子料理,白色瓷盘中央摆着一小团绿色泥状物,周围撒着金箔:“我新男友说,‘漂亮饭’的精髓在仪式感!他策划的网红餐厅,一道菜配三支不同材质的勺子,拍照发圈点赞量秒破千,特有面儿。”

林悦凑过去扫了眼手机屏幕,嗤笑一声,嘴角的梨涡都皱起来:“花里胡哨的,能顶饱吗?上次你说的那个松露鹅肝饭,三百八一份,盘子比脸还大,肉就指甲盖那么点,你吃了两口就喊饿,还不是跑来这儿啃了两个酱肉包,连肉汤都喝干净了。”

楚凝脸一红,伸手就去挠林悦的腰侧,两人闹作一团时,风铃又响了。陈宇轩推门进来,米色贝雷帽歪戴在银灰色的发丝上,藏青丝绸衬衫熨得笔挺,领口别着枚小巧的珍珠领针,手里拎着个水晶酒瓶,瓶身上的标签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老板,老规矩,125ml红酒,醒酒器帮我温一下。”他眼尾扫过桌上的手机屏幕,挑了挑眉,指尖敲了敲酒瓶:“‘漂亮饭’?我年轻时候在粤省的大排档,见过个大厨,满脸胡茬,光着膀子炒芥兰,汗珠顺着下巴滴进锅里,那香味能飘三条街——饭的‘漂亮’,从来不在脸,在锅气里。”

话音刚落,龚建和唐婉清就并肩走了进来。龚建的藏青治安制服还没换,腰带束得紧实,衬得身姿格外挺拔,肩章在灯光下闪着银辉;唐婉清穿着浅粉护士服,头发盘成光洁的低髻,发间别着根龚建出差带回来的银簪,簪头刻着小小的梅花。“刚下班,老板,来两份香煎龙利鱼,少辣,婉清胃不太舒服。”唐婉清帮龚建理了理微乱的衣领,指尖触到他颈后的薄汗,又从帆布包里掏出包薄荷纸巾递过去,“约会吃饭,热乎暖胃比精致摆盘重要多了,你说对吧龚队?”

龚建“嗯”了一声,低沉的嗓音带着刚下班的疲惫,目光却精准地扫过墙上的消防栓,确认红色指示灯亮着,又弯腰检查了一遍墙角的灭火器压力阀,才在中间桌坐下。他话少,但每次来都要先把食堂的安全设施检查一遍,古月说过不用麻烦,他却摆摆手,指节叩了叩桌面:“你这儿人多,烟火气重,安全第一,不能马虎。”

后厨的蓝布帘“哗啦”一声被掀开,古月走了出来,深灰棉麻厨师服的袖口挽到小臂,露出左手腕上一道浅褐色的旧疤——那是在鹰翼国当雇佣兵时,为了护队友留下的。他手里拿着块洗得发白的粗布抹布,仔细擦着额角的薄汗,喉结随着吞咽滚动了一下,声音带着刚离灶台的沙哑:“都吃好了?我把灶台收拾干净了,锅碗也都消毒过了。”

“房东老板!”林悦立刻举手,胳膊伸得笔直,像个抢答的小学生,“你说‘男人的漂亮饭’精华到底在哪儿?你颜值高做饭又好吃,简直是行走的标准答案!快说说,是不是长得帅炒肉都更香?”众人都笑着看向古月,连正在给红酒醒酒的陈宇轩都停了手,苏沐橙从二楼下来,手里拿着件浅灰薄外套,轻轻搭在他肩上:“阿月,别理她,她就是想骗你明天多加肉。”

古月笑了笑,指尖捏了捏苏沐橙的掌心——那是他们之间的小默契,每次苏沐橙从剧组熬夜回来,他都会做碗她爱吃的川味腊肠粥。“‘漂亮饭’的精华,不在摆盘,也不在颜值,”他走到旁边的小桌坐下,指腹在磨得光滑的桌面木纹上轻轻摩挲,“在‘用心’。食材处理到位,火候掐得精准,吃的人能从热气里尝出温度,这才是真的‘漂亮’。”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桌上憋笑的众人,林悦睁着圆眼睛,楚凝举着手机准备录像,赵雪的炭笔尖已经对准了他。“明天我做一道菜,你们尝过就懂了。”

“什么菜?”林悦往前凑了凑,塑料椅腿在地板上划出“吱呀”的轻响,“能不能多放肉?最好是带筋的那种,我今天给学生讲了一下午高分子材料的交联反应,脑子都空了,就想吃点实在的肉补补。”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桌上的众人,林悦睁着圆眼睛,楚凝举着手机准备录像,赵雪的笔尖已经对准了他。“明天我做一道菜,你们尝过就懂了。”

“是道硬菜,适合多人分享,热热闹闹才香。”古月起身往后厨走,蓝布帘被他掀到一边,露出里面亮着的暖灯,“你们下班都过来,这菜现做才够味,凉了就差意思了。”

“吱呀”一声,玻璃门被推开,杨思哲走了进来,深灰休闲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里,白t恤领口扣得整齐,袖口却随意地挽着,露出腕上的运动手表。他刚从码头的冷链仓库过来,身上还带着点海风的凉润气息,走到苏瑶身边,很自然地帮她把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我来接你,刚在楼下看到你车还在。”听到古月的话,他补充道,“老板,需要新鲜肉品或者搬运重物随时给我打电话,码头的冷藏车24小时待命,比菜市场的还新鲜。”

苏瑶挽住他的手臂,眼睛弯成月牙,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胳膊:“我明天早点来帮你择菜,你做腌料的时候我给你递调料,保证比你自己拿还快。”

最后进来的是周强和李风,周强刚迈进门就扯着嗓子喊:“老板,两箱啤酒!今天开张大吉,我请客!”话刚落就被龚建冷冷地瞥了一眼,那眼神像带着冰碴子,他立刻改口,声音都低了八度,脖子都缩了起来:“三、三升啤酒!严格遵守规定!今天卖了三辆二手车,提成够请大家吃顿好的!”李风无奈地从公文包里掏出个磨破边的记账本,笔尖在纸上划着,叹了口气:“又乱花钱,这个月的业绩奖金都快被你吃没了,房租还没交呢。”

众人散去时,已经是晚上九点。港城的夜更浓了,商业街的霓虹灯换了一波暖色调,苏沐橙帮古月关上前厅的灯,只剩门口的灯笼还亮着,暖光透过雕花木窗棂,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菱形光影。古月从后厨的铁皮抽屉里翻出一本泛黄的线装食谱,纸页边缘都卷了毛边,上面是他爷爷的毛笔字迹,还带着川蜀方言的注释,比如“盐少许”旁边标着“比指甲盖多点”。“明天做熏肉大饼,”他指尖划过“松木熏制,文火慢烤”几个字,指腹蹭过纸页上的油渍,“十几种熏肉,让他们尝尝什么是真正的‘漂亮饭’,不是摆出来的,是做出来的。”

苏沐橙凑过去,发丝拂过古月的手背,带着她常用的栀子花香水味,她指着食谱上圈出来的“猪尾巴”三个字,笑着说:“林悦肯定要抢这个,上次她为了最后一根猪尾巴,差点和周强打起来。”她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存着“秦叔肉铺”的号码,指尖在屏幕上轻点:“我联系老秦,让他留最新鲜的肉品,他那儿的猪尾巴最紧实,熏出来香。”

二楼卧室的灯亮着,暖黄色的台灯照在书桌上,古月坐在木椅上,用地理专业的笔记本列食材清单——那是他当年上大学时用的,封面还印着地球仪图案。他的字迹很工整,带着点军人的利落,每样食材后面都标着要求:牛腱子(带筋,每块三两重)、前肘(五个,皮厚肉嫩)、猪头肉(新鲜现杀,淋巴剃干净)、熏鸡(三黄鸡,净重两斤)、鸡翅(中翅,带少许鸡皮)、猪尾巴(十根,粗细均匀)、粉肠、红肠、豆腐卷……苏沐橙靠在他肩上,帮他核对,指尖点着笔记本:“唐婉清爱吃素,豆腐卷多准备点,至少十根;陈叔喜欢吃熏鸡皮,留半只带皮的,别给楚凝抢去了。”

“秦叔,明天凌晨四点,我去菜市场找你,”古月拨通了老秦的电话,指尖轻轻敲着桌面,节奏均匀,“牛腱子要刚杀的,还带着温乎气的那种,筋多的部位单独切出来;肘子帮我燎过毛,用刀刮干净,省得我回来费劲,上次的毛没刮净,林悦嚼到了还抱怨半天。”

电话那头传来老秦爽朗的笑声,带着点烟草的沙哑:“放心吧小古,早给你留着了,知道你做硬菜从不糊弄。我老婆子今天刚腌了点酸菜,用的是去年的老坛子,酸得正合适,配熏肉解腻,明天我给你装在保温桶里,保证不会坏。”

挂了电话,苏沐橙帮他把笔记本合上,指尖拂过封面的地球仪:“要不要我让助理从川蜀寄点柏木熏料?比港城的松木更香浓,是你爷爷当年用的那种。”

古月摇头,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掌心带着灶台残留的温度,粗糙却温暖:“不用,港城的松木够了。熏肉的关键不在料,在火候,火大了发苦,火小了没味,就像做人,急不得也慢不得。”他起身往楼下走,脚步踩在木质楼梯上,发出轻微的“咯吱”声,“我去检查一下熏炉,别明天用的时候出问题。”

后厨的灯亮起来,铸铁熏炉被擦得锃亮,黑黝黝的炉身泛着冷光,底部刻着的“家”字在灯光下格外清晰。这是古月从川蜀老家带过来的,跟着他在鹰翼国的军营里待过,又跟着他回了港城,炉壁上还留着当年行军时磕的凹痕。他抓了一把干燥的松木屑放进熏炉,木屑带着松针的清香,点燃打火机试了试火候,淡蓝色的火焰舔着炉底,烟雾顺着烟囱飘出去,在夜空中散开,带着松木的清香,萦绕在百年商业街的砖瓦之间。

港城的晨雾浓得像化不开的牛奶,能见度不足五米,凌晨四点的菜市场还没热闹起来,只有零星几个摊贩在昏黄的灯泡下整理货物,铁桶里的水结着薄薄的冰碴。古月开着他那辆半旧的皮卡,车斗里铺着防水布,刚停稳就看到老秦推着肉车在路口等他,深棕皮围裙上沾着少许肉屑,老花镜滑到鼻尖,用绳子系着挂在脖子上,手里还拎着个印着“秦记肉铺”的保温桶。

“牛腱子刚杀的,你摸摸,还热乎着。”老秦掀开肉车上的厚棉被,露出鲜红的牛腱子,筋络清晰可见,像白色的纹路嵌在红肉里,“肘子我帮你燎过毛,用刀刮得干干净净,连皮上的小绒毛都没剩;猪头肉是李屠户今早三点现杀的,血都放干净了,你回去直接泡就行。”他把保温桶递给古月,桶身还带着温度,“酸菜在里面,用凉水泡半小时再炒,别泡太久,不然就不酸了。”

古月接过肉品,分量很沉,他用胳膊夹着,往皮卡的防水布上放,动作轻缓怕碰坏了:“谢了秦叔,下次我做了熏肉给你送点过去,你孙子不是爱吃熏鸡吗?”

“不用不用,你那小馆子忙。”老秦摆摆手,粗糙的手掌在围裙上擦了擦,帮他把肉品用绳子固定好,“快回去吧,天快亮了,晨雾一会儿就散,路上慢点开。”

回到食堂时,晨雾刚散,第一缕阳光透过后厨的玻璃窗,照在不锈钢操作台上,反射出刺眼的光。古月把肉品分类摆好,每个品类都用干净的瓷盆装着,先处理猪头肉——他戴着一次性手套,用尖嘴镊子仔细拔去细毛,连褶皱里的小绒毛都没放过,指尖捏着镊子,动作精准得像在拆解机械。拔干净的猪头肉放进温水里,加三勺料酒和五片姜片浸泡,水面很快浮起一层淡粉色的血沫。

“阿月?”苏沐橙穿着古月的宽大t恤,袖子卷了好几圈才露出手腕,手里拿着把磨得发亮的剪刀,头发用皮筋随意扎着,碎发贴在脸颊上,“我睡不着,闻到你开车回来的声音,就下来陪你一起。”她帮着把豆腐卷切成均匀的段,放进干净的瓷盘里,摆得整整齐齐,“你什么时候学的熏肉?我以前没见过你做,上次去川蜀老家也没见你露过手。”

古月正在切牛腱子,菜刀在他手里格外灵活,“咚咚咚”的声响很有节奏,肉块大小均匀,每块都差不多三两重。“爷爷教的,”他把切好的牛腱子放进清水里浸泡,水面泛起细小的气泡,“灾荒年的时候,熏肉能放很久,是过年才舍得吃的硬菜。有次我发烧,烧到快四十度,爷爷用熏肉熬粥,香得我退烧都快了,现在想起来还觉得香。”

苏沐橙的动作顿了顿,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的背上,能感觉到他腰腹的肌肉线条:“以后我陪你过年,你做熏肉,我做鱼,咱们热热闹闹的。”

古月反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继续处理肘子——他用刀从肘子中间剖开,刀刃划过皮肉的声音很清晰,露出里面鲜嫩的肉,“腌料要没过肉,牛腱子腌四小时,肘子腌六小时,这样才入味,不会外面咸里面淡。”他从调料架上取下花椒、八角、桂皮,用纱布包好,放进大铁锅里,加生抽、老抽、冰糖、姜片,大火煮沸,汤汁咕嘟咕嘟地冒着泡,香味很快就飘满了后厨。

“咕嘟咕嘟”的声响里,腌料的香味越来越浓,带着香料的醇厚。古月把煮好的腌料放凉,倒进装肉品的大盆里,用手轻轻按压每块肉,确保每块肉都浸在腌料里,指尖沾着腌料,咸香中带着甜。“这样腌出来的肉,既有香料的味,又不会盖过肉本身的鲜,这才是熏肉的精髓。”

“老板,早啊!”王岛提着个钓鱼桶走进来,军绿色钓鱼马甲的口袋里插着几根鱼漂,脸上带着露水的湿气,裤脚还沾着点泥点,“刚从海边回来,钓了条大鲈鱼,三斤多重,给你加菜。”他看到操作台上的肉品,眼睛亮了,凑过去闻了闻,“这是要做熏肉?我老家潮汕也有熏肉,用甘蔗渣熏,甜丝丝的,下次我教你。”

“晚上过来吃,尝尝川蜀风味,”古月把腌好的肉品放进冷藏柜,调整好温度,“比潮汕的更浓一点,配米饭刚好。”

王岛笑着点头,把鲈鱼放进水池里,鱼还活着,尾巴拍打着水面溅起水花:“我先回去把鱼处理干净,中午给你送过来,新鲜的鱼做清蒸最好吃。”

上午八点,阳光已经很暖了,透过窗户洒在后厨的地板上,形成一块金色的光斑。古月把腌好的肉品从冷藏柜里取出来,沥干水分,牛腱子已经吸饱了腌料,颜色变成深褐色,用手一捏能感觉到紧实的弹性;肘子沉甸甸的,表皮泛着油光,闻起来就有淡淡的香味;猪头肉软糯q弹,用手一捏就能感觉到胶质。他把铸铁熏炉放在灶上,底部铺一层松木屑,放上铁架,再把肉品一块块摆上去——牛腱子放在中间,离火近,容易入味;肘子和猪头肉放在两边,慢慢熏,保证受热均匀。

“熏肉的关键是小火慢熏,火太大会糊,肉就发苦了;火太小没香味,熏不出来松木的味道。”古月调整灶火,让火焰保持微弱的蓝色,像跳动的小火焰,“每隔半小时翻一次面,确保每块肉都熏得均匀,颜色一致才好看。”

苏沐橙帮他守在熏炉旁,手里拿着个粉色的小闹钟,是林悦送她的生日礼物:“我帮你记时间,到点了提醒你,保证不会忘。”她看着熏炉里的肉品,烟雾从炉盖的细缝里飘出来,带着松木的清香和肉的浓香,混合在一起格外诱人,“香味都飘到街上去了,刚才有个老奶奶扒着门问是不是在做腊肉,说闻着像她老家的味道。”

“叮铃”一声,闹钟响了。古月戴上厚厚的隔热手套,掀开熏炉盖,白色的烟雾瞬间涌出来,带着滚烫的香气,熏得他眼睛微微眯起。他用长筷子轻轻翻转肉品,牛腱子的表面已经变成深褐色,泛着油光,油汁滴在松木屑上发出“滋滋”的声响;熏鸡的表皮开始收紧,颜色变成浅金黄色,香味更浓了。

“我把酸菜炒一下,”古月把炉盖盖好,转身从保温桶里拿出酸菜,酸菜的颜色是深绿色,带着淡淡的酸香,用清水泡去盐分,挤干水分切成细丝。铁锅烧至冒烟,他倒了少许菜籽油,放进蒜末爆香,蒜末变成金黄色时,再把酸菜倒进去,大火快炒,铲子翻动的声音很有节奏。“熏肉油腻,配点酸菜刚好解腻,酸香开胃,吃再多也不会觉得腻。”他用铲子翻炒着,酸菜的酸香混着蒜香,飘到前厅,引得路过的小孩扒着门框往里看,小手指着后厨,嘴里喊着“香香,要吃”,奶声奶气的。

中午时分,第一批熏肉出炉了。古月用筷子夹起一块牛腱子,放在案板上,菜刀切下去的瞬间,汁水立刻流了出来,肉质紧实却不柴,纹理清晰;熏鸡表皮金黄,轻轻一撕就脱骨,肉汁顺着手指流下来,带着松木的清香;猪头肉软糯q弹,肥而不腻,嚼在嘴里满满的胶质,香味在舌尖散开。

“尝尝咸淡,”古月切了一小块牛腱子,吹了吹,递到苏沐橙嘴边,眼神里带着点期待,“看看合不合你的口味,淡了我再加点盐。”

苏沐橙张嘴咬下,眼睛立刻亮了,像含着星星:“刚好!比我在川蜀吃的还香,没有那么重的调料味,全是肉本身的鲜,还有松木的清香,太好吃了。”她伸手又要去拿,被古月笑着拦住,抓住她的手腕:“留着晚上给大家吃,现在不能让你尝太多,不然晚上就吃不下了。”

“老板,我来给你送面粉。”杨思哲推着两袋面粉走进来,深灰西装外套换成了浅灰休闲装,更显利落,袖口卷起来露出结实的小臂,“这是我家码头仓库的优质高筋面粉,蛋白质含量高,烙饼特别筋道,不会软塌塌的。”他看到操作台上的熏肉,走过去闻了闻,笑着说,“苏瑶早上就跟我说你做熏肉,特意让我推了下午的会,就等晚上来尝鲜,她都念叨一上午了。”

古月把熏好的肉品分类放进保鲜盒,每个盒子都贴上写好的标签:“熏鸡(唐婉清)”“豆腐卷(赵雪)”“猪尾巴(林悦)”,字迹工整,生怕弄混了。“熏鸡给唐婉清留半只,她胃不好,鸡肉好消化;豆腐卷多留几份,赵雪吃素,别不够吃;林悦的猪尾巴单独放,省得被周强抢了,上次抢不过还闹脾气。”

下午两点,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和面盆上,古月开始准备烙饼。他把面粉倒进竹制和面盆,盆壁上还留着之前和面的痕迹,带着点包浆。加温水和少许盐,双手用力揉搓,面粉在他掌心逐渐变成面团,他揉得很认真,手臂上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这是当雇佣兵时练出来的力量,如今用在和面这件事上,格外有掌控力。“揉到‘三光’就行,盆光、手光、面光,这样的面团才筋道。”他把面团放在盆里,盖上浸湿的纱布醒面,“醒面三十分钟,让面筋松弛,烙出来的饼才酥脆,不会硬邦邦的。”

苏沐橙帮他把切好的肉品分类装盘,白色的瓷盘衬得肉品格外诱人:牛腱子切薄片,薄得能透光,能看到里面的筋络;肘子切成块,肥瘦相间,油光锃亮;猪头肉撕成条,带着点胶质,黏糊糊的;熏鸡拆成丝,金黄诱人。十几种肉品摆了满满一操作台,撒上少许翠绿的葱花点缀,看起来格外有食欲,香味飘得更远了。

“阿月,你切的肉真薄,像纸一样,”苏沐橙拿起一片牛腱子,对着阳光看,能清晰地看到里面的筋络,“这样卷在饼里,每一口都能吃到肉,不会咬不动。”

“这样咬起来才有层次感,饼里能裹更多肉,满足林悦的大胃口。”古月把醒好的面团分成小剂子,每个剂子都差不多重,用擀面杖擀成圆形,刷上一层薄油,撒上少许葱花,卷起来再擀平,做成厚薄均匀的饼坯。他的动作很熟练,每个饼坯大小都一样,厚度均匀,边缘圆润。

铁锅烧至冒烟,古月把饼坯放进去,小火慢烙。“烙饼要勤翻面,不然容易糊,外面焦了里面还没熟。”他用铲子轻轻按压饼坯,每隔十秒就翻一次面,饼坯在铁锅里慢慢鼓起,像个小气球,表面出现焦黄色的斑点,香味越来越浓,飘出食堂,顺着商业街扩散开来,连隔壁的花店老板都探出头来问:“古老板,今天做什么好吃的?这么香。”

“老板,我来画画了。”赵雪提着画夹走进来,画夹上还夹着几张之前画的食堂速写,刚进门就被香味吸引,立刻掏出速写本和炭笔,笔尖飞快地动起来,“你的饼烙得真好看,金黄酥脆,边缘还有点焦香,比我画的还诱人。”她把刚画好的速写贴在墙上,刚好和上次的沙茶猪肉炒芥兰速写贴在一起,形成一道独特的风景,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停下来看。

“房东老板!我的肉准备好了吗?”林悦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穿着鹅黄卡通印花t恤,手里还抱着几本教案,教案上沾着点粉笔灰,刚进门就往操作台冲,眼睛盯着装猪尾巴的盘子,伸手就要抓。

“洗手去,”古月用铲子敲了下她的手背,力道很轻,“刚下班手上全是粉笔灰,别弄脏了肉,大家还要吃呢。”

林悦吐了吐舌头,乖乖去洗手,水流“哗啦啦”的,她洗得飞快,甩着手上的水珠就跑回来,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后厨门口,盯着操作台上的肉品,口水都快流下来了:“房东老板,你什么时候做好啊?我肚子都饿扁了,早上就吃了个包子,现在能闻到肉香,更饿了。”

“等众人到齐了再开吃,人多热闹,”古月把烙好的大饼放进竹篮里,盖上干净的棉布保温,“饼要热着吃才香,凉了就不酥脆了,口感差很多。”

苏沐橙帮他摆好桌椅,按每个人的习惯分配餐具:靠窗桌放着三支口红,分别是林悦的橘色、苏瑶的豆沙色和赵雪的裸色;中间桌放着两个水晶酒杯,是陈宇轩和杨思哲的,陈宇轩的杯子上还刻着他的名字;门口桌放着两个大容量啤酒杯,是周强和李风的;厨房旁的小桌放着一个青花瓷碗,是王岛的——他喜欢用这个碗喝汤,说瓷碗保温。

傍晚五点半,下班高峰过后,港城的街头多了几分烟火气,熟客们陆续到店。风铃“叮咚”作响,清脆的声音混着肉香,热闹的气息瞬间填满了食堂,驱散了傍晚的凉意。

苏沐橙帮他摆好桌椅,按座位习惯分配餐具:靠窗桌放着三支口红,是林悦、苏瑶和赵雪的;中间桌放着两个水晶酒杯,是陈宇轩和杨思哲的;门口桌放着两个啤酒杯,是周强和李风的;厨房旁的小桌放着一个青花瓷碗,是王岛的——他喜欢用这个碗喝汤。

傍晚五点半,下班高峰过后,熟客们陆续到店。风铃“叮咚”作响,热闹的气息瞬间填满了食堂。

陈宇轩刚进门就深吸了一口气,贝雷帽都歪了:“老板,你这是把屠宰场搬来了?太香了。”他看到满桌肉品,挑眉笑道,“这阵仗,是要招待贵客?”

“陈叔,今天有口福了。”苏沐橙帮他倒上红酒,“古月做了十几种熏肉,都是你爱吃的。”

楚凝举着手机和男友视频,镜头对准满桌肉品:“你看老板做的熏肉,比你策划的餐厅菜品还诱人!没有花里胡哨的摆盘,就是实在的肉。”她挂了电话,有点失望地撇撇嘴,“这就是‘漂亮饭’?看起来好普通,一点不精致。”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古月笑着说,手里还在烙最后一批饼。

龚建和唐婉清走进来,唐婉清看到装熏鸡的盘子,眼睛立刻亮了:“老板,你还记得我爱吃鸡肉。”

“记得。”古月把刚烙好的饼递过去,“快坐,饼刚出锅。”

龚建帮唐婉清拉开椅子,自己则走进后厨,看到古月正在卷饼,主动帮忙把饼放进盘子里:“需要帮忙吗?”

“不用,你去陪婉清坐着。”古月把卷好的饼递给她,“刚出锅的,趁热吃。”

周强和李风挤在门口桌,周强刚要喊“啤酒”,就被李风拉住:“先点三升,按规矩来。”他盯着熏肘子咽了咽口水,“老板,这肘子看着就软烂,给我多来两块。”

“放心,管够。”古月笑着说。

王岛和宋玲并肩走进来,宋玲手里拿着个瓷碗,里面是她自制的咸菜:“老板,我做了点咸菜,配熏肉刚好。”王岛径直走到厨房旁的小桌坐下,宋玲帮他倒了杯茶:“今天钓鱼收获不错,下次给你带大的。”

“快坐,马上就能吃了。”古月把最后一盘肉端上桌。

苏瑶挽着杨思哲的手走进来,杨思哲手里提着一个蛋糕:“今天是我和苏瑶恋爱一周年,大家一起吃。”

“哇,恭喜恭喜!”林悦立刻凑过去,“有蛋糕吃咯!”

苏瑶帮他把蛋糕放在角落,走进后厨帮苏沐橙递肉品:“姐,阿月做的肉太香了,我口水都流出来了。”

“人都到齐了,开吃吧。”古月把刚烙好的大饼放在桌上,用刀切成小块,“饼热着,肉随便加,不够再烙。”他拿起一块饼,夹了牛腱子、熏鸡丝和酸菜,卷成卷递给苏沐橙,“尝尝,酸菜解腻。”

苏沐橙张嘴咬下,饼皮酥脆,肉汁浓郁,酸菜的酸香刚好中和了熏肉的油腻,味道层次丰富。她眼睛亮了:“太好吃了!阿月,你太厉害了。”

林悦早就等不及了,拿起一块饼,夹了满满一筷子猪尾巴、肘子肉和粉肠,卷得像个小包子,咬了一大口。肉汁顺着手指流下来,她也顾不上擦,含糊不清地说:“太好吃了!饼酥脆,肉软糯,比精致摆盘的分子料理好吃一百倍!”她又拿起一块饼,继续往里面夹肉,“房东老板,再来点猪尾巴!”

楚凝半信半疑地拿起一块饼,夹了少许熏鸡和豆腐卷,卷进饼里。刚咬一口,她的眼睛就亮了,之前的失望全没了,立刻放下淑女形象,又卷了一大块猪头肉,嘴里塞得满满的:“这也太香了!比我男友带我吃的米其林还好吃!精致不重要,好吃才是王道!”

陈宇轩用叉子叉起一块牛腱子,蘸了少许椒盐,放进嘴里慢慢咀嚼:“老板,你这熏肉火候刚好,松木的清香没盖过肉本身的鲜,比我在鹰翼国吃的熏肉还地道。”他抿了口红酒,满意地眯起眼睛,“这才是‘漂亮饭’,吃着暖心。”

唐婉清一边吃熏鸡一边说:“这熏鸡太嫩了,一撕就脱骨,肉汁还多。”她的嘴角沾了点油,龚建伸手帮她擦掉,动作很自然,带着点宠溺。

“慢点吃,不够再要。”龚建帮她又卷了一块饼,自己则夹了一大块肘子肉,吃得格外香——退伍后很久没吃过这么实在的硬菜了。

周强和李风吃得最快,一盘肘子很快就见底了。周强刚要喊“再加一份”,就被李风拦住:“先吃饼,别噎着。”他递给周强一张纸巾,“你看你,嘴角全是油。”

“老板,明天还做这个好不好?”周强嘴里塞着肉,含糊不清地说,“我再带几个客户来,让他们也尝尝。”

“看情况,熏肉太费时间了。”古月笑着说,又端上一盘刚烙好的饼。

杨思哲切开蛋糕,分给众人:“今天谢谢大家,也谢谢老板的熏肉大饼,这是最好的周年礼物。”他把一块蛋糕递给苏瑶,眼里满是温柔,“下次我们约会,就来吃阿月做的饭,比餐厅浪漫多了。”

苏瑶靠在他肩膀上,笑着点头:“好。”

林悦抹了抹嘴角的油,举起半块饼,问古月:“房东老板,现在可以说‘男人的漂亮饭’的精华了吧?我觉得是‘肉多’!”

众人都笑了,食堂里充满了欢快的气息。

古月摇头,拿起一块饼,指着里面的肉:“是‘用心’。凌晨四点去买新鲜肉品,用镊子一根根拔净猪头肉的细毛,小火慢熏六个小时,每隔半小时翻一次面。你们吃的不是肉,是热乎,是心意。”

陈宇轩放下红酒杯,笑道:“老板说得对。我酒吧里有很多精致的酒,包装华丽,价格昂贵,但最受欢迎的还是散装米酒,因为喝着热乎,有生活的味道。”他看向楚凝,“丫头,下次带你男友来,让他尝尝什么是真正的美食。”

楚凝用力点头,嘴里还在嚼着肉:“一定!让他看看,真正的‘漂亮饭’不是摆盘,是味道,是用心。”

王岛和古月聊起钓鱼技巧:“下次我带你去深海钓,那边的鱼做熏鱼也好吃,肉质更紧实。”

“好啊。”古月笑着说,“到时候我来熏,你带鱼就行。”

宋玲帮他们添了茶,对唐婉清说:“你看这食堂多热闹,比家里还温馨。”

唐婉清点头,看着龚建的侧脸,眼里满是笑意:“是啊,这里就像家一样。”

龚建检查了一下啤酒桶,对周强说:“刚好三升,没超量,下次继续遵守规则。”

“知道了龚队!”周强嘿嘿笑道,“下次还来吃老板的熏肉。”

李风帮周强记好账,笑着说:“你下次少喝点,多吃菜,不然又该喊胃疼了。”

赵雪把刚画好的“熏肉大饼欢聚图”贴在墙上,众人围过来看。画里的每个人都吃得满脸笑容,林悦手里拿着个肉卷,嘴角沾着油;苏沐橙靠在古月身边,手里举着蛋糕;楚凝正在抢最后一块猪头肉,陈宇轩在旁边笑着看她;龚建帮唐婉清擦嘴角,动作温柔;周强和李风正在碰杯,王岛和宋玲坐在一旁喝茶。熏肉大饼冒着热气,暖黄的灯光洒在每个人身上,格外生动。

“画得真好。”苏沐橙拿出手机,拍了张众人与画的合影,发在朋友圈:“小巷食堂的烟火气,是最好的‘漂亮饭’。”

晚上九点,众人陆续散去。王岛和宋玲临走前,把咸菜留给古月:“配粥吃刚好。”王岛拍了拍古月的肩膀,“下次钓鱼喊你。”

赵雪把速写本留给古月:“里面有今天的画,你看看。”古月翻开速写本,最后一页写着:“美食的漂亮,在于吃的人眼里有光。”他笑着把速写本放进抽屉,和苏沐橙的电影海报放在一起。

后厨里,苏沐橙帮古月洗锅,水流过铁锅,发出“哗啦”的声响。“阿月,今天大家都吃得很开心,比我拿影后还热闹。”

古月擦着铸铁熏炉,底部的“家”字在灯光下格外清晰。他伸手从背后抱住苏沐橙,下巴抵在她的发顶:“食堂就是家,大家开心就好。”

古月关上前厅的灯,只剩下门口的暖黄灯笼还亮着,照亮了“小巷食堂”的牌匾。晚风带着熏肉的余香,萦绕在百年商业街的夜空里。苏沐橙靠在他怀里,看着窗外的霓虹灯:“阿月,你说为什么大家都爱来你的食堂?”

古月牵着她的手,往二楼走。楼梯的灯光很暖,映着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因为这里有热乎的饭,有熟悉的人,有生活的本真。”他想起爷爷说过的话,“做饭和做人一样,用心就好。”

晚风轻轻吹过,带着松木的清香和熏肉的浓香。古月锁上门,牵着苏沐橙的手走进二楼卧室。窗外的霓虹灯透过窗帘,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低头吻了吻苏沐橙的额头,轻声说:“晚安。”

此刻,他更加明白,美食之美,在于其本真,简单调味,尽显食材之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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