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说你是心态好吗？”
武栎看着任东流脸上灿烂的笑容。
这样，他还能笑得出来。
“那我能怎么办，难道我哭？那也不能解决问题啊。”
⊙﹏⊙
“狗贼，你还要抽我多少血？”任东流指着桌上已经装满三管的血样，牙酸地抽了抽嘴角，“我严重怀疑你是打击报复。”
这么多血，得吃多少猪肝才能补回来？
武栎握着采血针的手僵了一瞬，随即又恢复了专业姿态：“数据的验证很复杂，需要采集足够多的血液进行化验。”
“对了，你等会去做一个体能测试。”
武栎安排任东流进入一间全封闭的测试舱后，转身找到了正在翻阅资料的叶雪。
“你也一起来。”
叶雪挑眉：“你有发现了？”
“不确定，还需要验证。”
测试舱内，任东流不以为然地活动着手腕，对着单向玻璃的方向喊道：“四眼耐克包，你不会是故意让我难堪吧？我一个辅助系，你让我做体能测试测试？”
武栎没有理会，靠近麦克风，清冷的声音在舱内响起。
“对着力量检测器，三成力。”
任东流随意挥出一拳。
“砰！”检测器屏幕数字跳动，稳定在一个不错的数值。
咦？他什么时候这么强了？
“五成力。”
“砰！”这一拳明显更有力道，检测器微微震动。
“七成。”
“轰！”巨响声中，检测器剧烈摇晃，数字飙升。
任东流甩了甩手腕，手臂被反着力震得发麻。
“全力。”
任东流深吸一口气，肌肉绷紧，右拳后拉。就在他发力挥出的瞬间，异变产生……
他的眼底似有猩红光芒一闪而过，一股狂暴的黑色物质覆盖上他的拳头。
“嗡——！！！”
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金属撕裂声，力量检测器竟被这一拳直接洞穿！
破碎的零件四处飞溅，整个检测器发出最后一声哀鸣，彻底报废。
观察室内，原本慵懒靠在控制台上的叶雪缓缓直起身子，眼眸微眯。
“他又失控了？”
“不，他还有意识。”
武栎的声音依旧平稳，但身体却几不可察地前倾了几分。
尽管他极力克制，镜片后那双眼睛里还是泄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担忧。
“任东流，能听见我的声音吗？”
测试舱内……
任东流站在原地，微微动了动脖子，似乎有些恍惚。
过了好几秒，他才像是突然惊醒般猛地跳开一步，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毫发无损的拳头，又看了看那台惨不忍睹的检测器。
“这…这…这是我干的？”
“任东流，你现在意识是清醒的吗？”武栎再次确认。
“是清醒的。”任东流困惑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说出了自己的感受。
“刚才那一瞬间，我感觉……力量自己涌了上来，有点控制不住，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那你先控制自己的呼吸，记住这种感觉。”
武栎放缓了声音。他切断了通话，转向叶雪时，脸色有些凝重。
“情况比想象中更棘手，他与活性素的融合度，已经超出了所有实验数据的上限。”
叶雪注视着单向玻璃后仍在适应身体的任东流：“那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利弊参半。”
武栎冷静地分析道：“好处是，他现在的实力提升堪称完美，是目前最稳定的样本。但坏处是……”
他顿了顿，“他现在已经进入了武奕任的视野。他与活性素融合得越好，武奕任对他的兴趣就越大。
这些年来，武奕任他……一直在寻找能完美承载魔族基因的培养皿。”
叶雪的心沉了下去，“你的意思是……任东流很可能就是那个他一直在寻找的完美培养皿？”
武栎点了点头。
他沉默地注视着测试舱内对此一无所知的任东流，紧抿的唇线。
“我不会让武奕任得逞的。”
武栎终于开口，他太了解武奕任了。
那是个早已抛弃人性的疯子，如果任东流落入他手中，命运可想而知。
叶雪转头看他，将到了嘴边的质疑咽了回去。
你一个做儿子的，要怎么和那个深不可测的父亲抗衡？
恐怕连你自己都未必能逃出他的掌控，又谈何保护他人？
叶雪终究换了个问题：“你当初接近任东流，就是因为发现了他身上有特别之处？”
武栎的身体明显僵住了。
“你……”他喉结滚动，“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在很早之前。”叶雪的语气很平静，“我从来就没有完全信任过你。”
她望向测试舱里正在破防的任东流。
“oi～”
“四眼耐克包？”
“叶小雪？”
“你们两个在背着我说什么？”
“这里还有一个活人啊，接下来我要做什么啊？喂，听得见我说话吗？”
测试舱内，任东流正用力拍打着单向玻璃，声音透过隔层闷闷地传来。
叶雪看他那没心没肺的样子，眼神柔和了些。
“我想任东流自己也有所察觉。”
“他这个人呢，表面上斤斤计较，其实心软得一塌糊涂。
当他选择相信一个人时，就会毫无保留。”
“他用真心，换你的真诚。”
“哪怕明知你起初别有用心，他也从不计较。所以你不用为此耿耿于怀。”她的目光重新落在武栎身上。
武栎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隐藏得那些心思，早就被被叶雪察觉。
“武奕任是武奕任，你是你。”叶雪察觉到了武栎表现出来的异样。
“只要你没有参与到这件事中，我们都不会怪你。”
“因为现在，我也把你当作朋友，当作可以信任的伙伴。”
叶雪觉得说这些话有些煽情了，但是她希望武栎能够明白。
他不用自己钻牛角尖，也不用觉得内疚。
武栎怔在原地，显然没料到会听到这样一番话。
良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的开口：
“任东流的异能‘绝对领域’，绝不只是S级。防御类异能我见过很多，但像他这样能越阶防御、甚至一人抵御万军的……我翻遍了几乎所有文献，都找不到第二例。”
“异能者的等级分为，SSS，SS，S，A，b，c，d，E，F，9个等级，但是叶雪你知道吗？其实还有第十个等级……
他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
“神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