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不知道段术怎么想他的公孙度将凌易旁边的肖槿成给挤到一边去。
肖槿成眸色暗沉刮了一眼公孙度,跑到摇椅另一侧,给凌易轻摇摇椅。
摇椅慢悠悠晃着,凌易手里拨弄着留影石,语气听不出情绪:“无妨。左右他们问的那些,我懒得多答,倒是看了出好戏。”
说着,侧头看向面如死灰、修为尽废的杜平凡。
“不过,虽然下了判决,有些事,得先做了。”
杜平凡身子一抖抬起头,眼中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绝望。
凌易看着他,声音平静,却清晰地传遍全场:“现在,该履行赌约了,爬吧。”
见此,执法堂长老吩咐人将剩下的四个跟班以及任务堂长老关押起来,他们自己则是以监管罪犯的名义去看戏。
执法堂外的白玉广场上,此刻已是人山人海。
各峰弟子闻讯而来,围在广场四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广场中央那个瘫软的身影上。
杜平凡面色惨白如纸,嘴角还挂着干涸的血迹,修为被废后,他连站立都显得困难,只能勉强用手臂支撑着上半身,瘫坐在地上。
那双曾经盛气凌人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死寂。
虽然没有断手断脚,但丹田破碎、道基尽毁带来的虚弱感,比任何外伤都更让他绝望。
凌易寻了个好看戏的屋顶半坐,一目千里不为过。
公孙度依旧是一袭白袍,跟了上来,随意坐在旁边。
底下,
执法堂主长老赵正上前一步,声音冰冷地宣布:“罪徒杜平凡,触犯门规,诬告同门,辱及尊长!依老祖法旨,履行其先前所立赌约,绕宗爬行十圈!即刻执行!”
两名身着玄色劲装的执法弟子上前,面无表情地将如同烂泥般的杜平凡架起,拖到划定的起始线前,然后松开了手。
杜平凡失去了支撑,直接扑倒在地。
“爬!”执法堂主长老长老厉声喝道。
杜平凡身体猛地一颤,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他四肢着地,开始了第一寸的挪动。
他的动作笨拙而艰难,与其说是爬,不如说是在地上蠕动,沉重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广场上格外清晰。
他沿着划定的路线,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缓慢地爬行,满是屈辱地一步一句“我是废物”。
昔日被他欺压过的弟子,此刻就在人群中冷眼旁观,甚至有人忍不住发出低低的嗤笑声。这些声音像针一样扎在他的心上。
公孙度仿佛完全没有看到那正在地上蠕动的杜平凡,他微微侧头,对凌易温声道:“今日天气有些晒,要不要进屋?用水镜也可实时观看。”
凌易只轻摇一下头,目光透过人群直看向屈辱凄惨爬行的杜平凡,眼里没有半点怜悯。
公孙度也不多话,默默拿出一把白玉为骨、灵绸为面的华盖伞,稳稳地撑在凌易的头顶,投下一片清凉。
亦有弟子像他们一样,到了高处的屋顶,或是御剑观看。
这一幕,让周围弟子瞳孔一缩,老祖对这弟子的宠爱,竟已到了如此细致入微的地步!
有人羡慕,有人暗道这人今后绝不可招惹,亦有人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比如说,这案件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