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遗忘的几人只得自己御剑飞回逍遥峰。
宗主回去处理宗门事务。
执法堂主长老赵正处理杜平凡和杜长老的事,亦着手让人去查先前欺负过老祖弟子的有哪些人,然后按照门规处置。
先前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凌易手上有留影石录像。
录像里头有杜平凡那句“其他人不也明里暗里出手”。
那么多人看着,他不得不管。
如果不处理,会影响宗门的秩序和规矩的权威性。
小的欺凌不压下,一旦形成效仿风气,低阶弟子间私斗成风,甚至为争夺资源结党互斗,迟早会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真等事情失控,掌门或老祖问责时,首当其冲被问罪的就是“监管不力”的执法堂长老。
再者就是给老祖面子,毕竟老祖是宗门顶梁柱,当众维护其名下弟子,是向全宗门重申老祖的威严,也是执法堂向老祖示好的低本钱手段。
更是为了避免以后老祖突然改变主意,看重那两个徒弟。
万一这俩弟子将来真成了老祖跟前的红人,必然会记恨此刻执法堂的袖手旁观,届时别说长老的位子难保,怕是连自身修炼资源都要被处处掣肘,倒不如现在顺手彻查,既卖了人情,也堵死了日后被报复的隐患。
执法堂的人皆行动起来。
另一边。
公孙度御剑载着凌易回到逍遥峰半山腰的浮岛之上。
梨花如雪落满浮岛空地,雕栏玉砌映着半腰云雾,石桌石凳就摆在花影里。
抬眼是翻涌的云浪漫过峰峦,低头是漫山青翠沉在脚下。
待凌易下了飞剑,公孙度收起飞剑,快步走到梨花树下的石凳旁,拿出软垫铺在上面。
柔声道:“来,这边坐,软垫已经为您铺好。”
他侧身让开位置,抬手拂了拂垫上沾着的细碎梨花,笑意温软:“您瞧,正对着山坳里的云瀑,饮酒时看景最是舒坦,我给您挑的这处地方可好?”
柔和笑意在眼底漫开,还藏着不易察觉的期待,看着凌踱步到铺着软垫子的石凳旁坐下后,他也坐下来,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壶酒和两个酒杯。
打开酒坛子,清冽的甜香先顺着坛口漫出来,是窖藏过的桂花酿。
他指尖捻着白瓷酒壶倾身去舀,金澄澄的酒液顺着坛沿滑入壶中,泛起细碎的酒泡。
凌易漫不经心地扫一眼不远处的云海,吝啬地“嗯”一声,算是认同对方选的是个不错地方。
这看似轻飘飘的一个字,却让公孙度的嘴角忍不住上扬。
转身时笑意更柔,执壶往石桌上的空杯里斟,酒线细而匀,落杯时只溅起轻响,连带着满桌的梨花都像沾了酒香。
他动作轻柔地将盛着甘醇酒水的杯子放到凌易面前。
“尝尝看,我亲手酿的。”
凌易并不擅长饮酒,偶尔会放纵一会,喝得醉倒入梦。
偶尔喝两杯,以灵力化酒劲,尝个味。
眼前这酒无论是颜色还是香味,都是上佳之选。
端起酒杯喝一口,口感绵密似玉露,桂香酒气不分彼此,入口是甜,咽后留灵泉清冽,暖意绕脉,回甘缠唇。
初尝时还微蹙的眉尖,随着回甘漫开渐渐舒展开,眼尾轻轻挑了挑,话题却不在酒上,口吻带着点命令意味。
“苏笑笑,你把她收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