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雾还没散尽，青宁县纪委办公楼前的银杏树上就落了几只灰雀，叽叽喳喳的叫声却盖不住楼内的凝重气氛。关秋燕站在三楼会议室的窗前，手里捏着一份连夜整理的调查提纲，窗玻璃上还沾着未干的露水 —— 从接到李县长的电话到现在，她只睡了三个小时，却丝毫没有倦意。
“关书记，赵磊已经带到楼下了。” 干事小陈敲门进来，手里拿着平板电脑，“秦副所长刚发来新证据，是赵磊和钱余晋的微信聊天记录，里面提到‘刘主任说把事办利索，给你加钱’。”
关秋燕点点头，指尖在提纲上划了一下：“先审赵磊，把证据摆足，堵死他的退路。”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会议室的门 —— 里面已经坐好了纪检监察室的三个干事，桌上摆着录音笔、摄像机，还有从秦宇敏那里拷贝来的酒店监控硬盘。
赵磊被带进来时，双腿还在打颤。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运动服，头发乱糟糟的，眼神躲躲闪闪，不敢看对面的关秋燕。“坐吧。” 关秋燕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说说吧，2020 年 5 月 9 日下午，你在青宁县干部交流群发的那张照片和配文，是谁让你发的？”
“我…… 我自己发的，就是看着好玩……” 赵磊的声音像蚊子叫，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裤子上的破洞。
“看着好玩？” 关秋燕把平板推到他面前，屏幕上是钱余晋给他转五千块的银行流水，“2004 年 5月 9 日下午1点十五分，钱余晋给你转了五千块，备注‘辛苦费’，这也是看着好玩？” 她又点开微信聊天记录，“你跟钱余晋说‘照片发出去了，县里群里都炸锅了’，钱余晋回你‘干得好，刘主任不会亏待你’，你说说是什么意思？”
赵磊看着屏幕上的证据，脸瞬间变得惨白。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关秋燕打断：“我再问你，那张模糊的背影照是从哪来的？是谁给你的？想做什么？”
“是…… 是钱哥给我的照片！”关秋燕厉声道：“讲全名” 赵磊终于撑不住了，双手抱着头，声音带着哭腔，“是钱余晋，他说这是刘思承主任交代让做的，让我发到干部群里，就说王志昊和刘台长在酒店幽会，把事情闹大，让王志昊升不了官。钱余晋还说要是有人问起，就说是我自己拍的，事后给我五千块…… 我一时贪财，就答应了！”
“刘思承为什么要针对王志昊？” 关秋燕追问。
“我不知道…… 钱哥，钱余晋说刘思承主任跟王志昊有仇，之前王志昊找他批土地，两人闹得不愉快……” 赵磊的声音越来越小，“钱余晋还让我接着找王志昊的黑料，说找不到就 p 几张假照片，我不会 p，就只发了那一张……”
拿下赵磊的口供，关秋燕立刻让人把钱余晋带进来。比起赵磊的慌乱，钱余晋一开始还算镇定，穿着熨烫平整的西装，头发梳得油亮，坐下时还刻意整理了一下袖口。“关书记，我是冤枉的！” 他一开口就喊冤，“赵磊是我远房表弟，但我从来没让他造谣！肯定是他欠了赌债，被人收买了，故意拉我下水！”
“冤枉？” 关秋燕冷笑一声，示意小陈播放录音 —— 是赵磊和钱余晋的通话录音，里面清晰地传来钱余晋的声音：“刘主任说了，王志昊断了咱们的财路，这次必须搞臭他！照片发出去后，你就出去躲几天，剩下的事我来处理。” 她又拿出一份工程合同，拍在钱余晋面前，“2003 年抗洪救灾临时安置点工程，你通过刘思承的关系，转给了他的连襟张建军，张建军给了你十万块好处费，这笔钱现在还在你老婆的银行卡里，对不对？”
钱余晋的脸瞬间僵住，眼神从镇定变成慌乱。他看着合同上的签名，嘴唇哆嗦着：“是…… 是刘思承让我做的！他说安置点工程利润高，让我找个可靠的人接手，事后给我分成…… 我一时糊涂，就答应了！”
“那造谣的事呢？是你的主谋？”
“是…… 是他让我找赵磊干的！” 关秋燕冷厉道：“说全名” 钱余晋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他，他是刘思承，刘思承说王志昊上次用视频拿捏他，让他丢了面子，还差点被纪委查，这次一定要报复回来，让王志昊身败名裂！”
证据链越来越完整，关秋燕当即拿起电话，拨通了陈书记的号码：“陈书记，赵磊、钱余晋已经招供，所有证据都指向刘思承，请求立即对刘思承采取留置措施！”
电话那头，陈书记的声音很坚定：“批准！按程序办，务必做到事实清楚、证据确凿！”
晚上十点半，一辆警车跟着县纪委的两辆小车风驰电掣驶向青玉会所。此时的刘思承正在青玉会所的一间包房里，包房里有二张木床，刘思承和开发商各自躺在床上正享受着两个妖艳小姐全方位周到的服务，刘思承那咸猪手对小姐上下其手，他油腻的嘴巴在小姐如同木瓜的挺傲上又啃又咬，咬的身上的小姐娇喘连连，娇滴滴的叫道：“哎呀，坏蛋，你真坏。”他边和小姐打情骂俏边对一边的对开发商大着舌头说：“张总放心，那块地我肯定帮你拿下，只要你把好处费给到位……”
“刘思承！” 包房的门被推开，关秋燕带着四个干事走进来，见到这不堪入目的场面，关秋燕俏脸一红，恼怒的走出房间，一个纪委干部举着相机啪啪连按快门，拍摄之后纪委干部厉声呵斥道：“刘思承，快穿好衣服。”刘思承这时脸色煞白，上下牙齿打颤不止，，好不容易哆哆嗦嗦穿好衣服，想必自此会留下病根。关秋燕重新走进包房，手里拿着留置通知书，“刘思承，你涉嫌滥用职权、收受贿赂、指使他人造谣诽谤，现在对你采取留置措施，请跟我们走接受调查！”
刘思承的酒瞬间醒了大半，他色厉内荏的喊道：“你们凭什么抓我？我是开发区主任，我姐夫是李县长！你们敢动我？”
“刘思承，证据确凿，你就别再抵抗了！” 关秋燕示意干事上前，“李县长是李县长，你是你，谁也保不了你！”
两个干事上前架住刘思承的胳膊，他挣扎着大喊：“我要给我姐夫打电话！我要见李县长！” 可没人理会他的嘶吼，被强行架出了会所。刘思承被推入车中，刘思承此时脸涨得通红，头埋得越来越低 —— 那个曾经在开发区耀武扬威的 “刘主任”，此刻成了人人唾弃的阶下囚。
与此同时，云栖镇的中草药种植基地里，李翠花正拿着手机，给村民们直播县纪委的 “阳光通报”。屏幕上，关秋燕的声音清晰有力：“经调查核实，王志昊同志与刘亚澜同志于 2020年 5月 7 日在青云大酒店的见面，系工作原因，两人无任何不正当关系。赵磊在干部群发布的谣言，系受钱余晋指使，钱余晋的行为系刘思承授意，其目的是打击报复王志昊同志，阻碍其提拔任用。”
“好！说得好！” 李大爷拍着大腿叫好，手里的锄头都差点掉在地上，“我就知道王书记是清白的！刘思承那家伙，早就该被抓了！”
王建国举着刚摘的灵凝草，大声说：“走！咱们去养生馆工地帮忙！王书记受了委屈，咱们更得把事做好，让那些造谣的人看看，云栖镇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村民们纷纷响应，扛着工具往养生馆的方向走去，脚步声和笑声混在一起，像一首欢快的歌。
镇政府办公室里，王志昊正看着林雨晴递来的销售报表，嘴角忍不住上扬 ——“乡村好物” 直播的热度还没退，加上纪委通报澄清了谣言，雅清养颜霜的订单又多了三千多瓶，其中还有两个省外的经销商打来电话，想做区域代理。
“王书记，张县长来了！” 张玉霞推门进来，身后跟着张岚。她穿着藏青色的西装，脸上带着笑意：“志昊，好事！李县长刚才召开了全县干部大会，在会上公开为你澄清了谣言，还表扬了你在云栖镇的工作，说要在全县推广你的乡村振兴经验！”
“真的？” 王志昊惊喜地站起来。
“当然是真的！” 张岚递给他一份文件，“还有，市委组织部的公示出来了，你拟任青宁县副县长，分管文旅和乡村振兴，公示期七天，没问题的话，下个月就正式上任！”
王志昊接过文件，指尖碰到 “拟任” 两个字，心里满是踏实。他想起这段时间的风波 —— 从刘思承的刁难到绯闻的污蔑，再到现在的真相大白，每一步都离不开身边人的支持。
“对了，亚澜呢？” 张岚突然问。
“她去电视台录澄清声明了，说要亲自跟观众解释清楚。” 王志昊笑着说，刚说完，手机就响了，是刘亚澜打来的。
“志昊！” 电话里传来刘亚澜轻快的声音，“我刚录完声明，我爸也看了纪委的通报，他说我妈请你抽时间到我家，为我妈的腿做做理疗。还有，我们台决定做一期‘云栖镇乡村振兴’的专题报道，下周就带团队过来，这次要好好宣传一下你们的养生馆和中草药基地！”
“太好了！” 王志昊说，“我让李翠花给你烙荞麦饼，还是你喜欢的蜂蜜味。”
挂了电话，张岚笑着打趣：“看来你们现在是‘不打不相识’了。” 王志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心里却很清楚，这场风波不仅没能打垮他，反而让他看清了谁是真正支持他的人，也让更多人知道了云栖镇的故事。
下午三点，县纪委发布了正式的处理通报：
赵磊，县开发区合同工，因造谣诽谤他人，给予开除公职处分，并处以行政拘留五日。
钱余晋，县开发区管委会办公室副主任，因指使他人造谣、收受贿赂，给予开除党籍、开除公职处分，涉嫌犯罪问题移送司法机关。
刘思承，县开发区管委会主任，因滥用职权、收受贿赂、打击报复他人，给予开除党籍、开除公职处分，涉嫌犯罪问题移送司法机关，其涉嫌的其他违纪违法线索，正在进一步深挖。
对李益满县长进行诫勉谈话，指出其在刘思承问题上监管不力，要求其作出深刻检讨。
通报一出，青宁县的干部群众一片叫好。有人在县纪委的公众号下留言：“正义终于来了！刘思承早就该被查了！”“为王书记点赞！实干的干部就该得到认可！”“云栖镇的乡村振兴搞得好，希望王县长以后多为老百姓办实事！”
傍晚时分，王志昊来到荞麦花田边。夕阳把淡紫色的花穗染成了金红色，双河的水面泛着波光，像撒了把碎金。林雨晴、张玉霞、李娟他们正坐在田埂上，吃着荞麦饼，聊着养生馆的建设进度。
“王书记，” 李娟递给他一块荞麦饼，“刚接到通知，省文旅局下周要来验收咱们的非遗申请，说咱们的荞麦花文化节和雅清养颜霜的研发，符合非遗的文化传承要求！”
“太好了！” 王志昊咬了一口荞麦饼，甜香在嘴里散开，心里满是温暖。他看着身边的人，看着漫山遍野的荞麦花，突然明白 —— 所谓的 “绝地反击”，不是靠权势，而是靠真相和民心；所谓的 “雷霆出击”，不是靠冲动，而是靠证据和法纪。那些试图用阴谋和谣言阻碍前进的人，终将被钉在耻辱柱上；而那些踏实做事、真诚待人的人，终将在这片土地上，收获最珍贵的果实。
这时，手机响了，是林雨晴发来的微信：“晚上来家里，为你的升任副县长庆祝！”
王志昊笑着回复：“好，等我来。”
晚风拂过荞麦花田，发出 “沙沙” 的响声，像在为这个充满希望的夜晚伴奏。远处的星星亮了起来，像撒在天上的荞麦粒。王志昊知道，这场风波已经过去，但云栖镇的故事还在继续 ， 明年的荞麦花会开得更艳，养生馆会迎来第一批游客，雅清养颜霜会卖到更远的地方，而他，也会在新的岗位上，继续为这片土地和这里的人，付出自己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