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你说咱俩一个被开除一个转学,咱爸和咱妈怎么一个都没来?他们是不是对咱们失望了。”
王浩一脸愧疚的问道。
闻言,我一愣只能安慰的说:“可能他们现在忙吧,放心有我怕什么!”
我嘴上说着放心,可是心里却也是没底,那个把他收留的妇女不是别人,正是王浩的妈妈。
王浩一家收留原主后,对待他和对待王浩是一样的,把自己当亲儿子一样对待!
原主对他们也是充满了感激,发誓一定考个好学校以后有出息了孝敬他们。
自己一声不吭的就办理了转学后,心里满是愧疚。
我们正说着,面前突然站了一个人。
王浩抬头一看,瞬间呆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我看清来人后,直接就乐了,来人正是“林玉”。
“可tm有乐子看了!”我想着,给他们二人腾出了说话的空间。
林玉双眼通红的看着王浩声音带着颤抖:我听说你要转学了?
王浩身体明显僵了一下,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是因为夏雪吗?那个让你连招呼都不打就要消失的人?
我默默退到树后,却竖着耳朵听得真切。
不是...王浩终于找回声音,是我自己惹了事,待不下去了。
林玉突然笑了,眼泪却掉下来:王浩,你记不记得上周还说要陪我考同一所大学?
王浩低下头,手指攥得发白。
我真傻。林玉抹了把脸,居然信了你的鬼话。
她转身要走,王浩突然抱住了她:对不起,对不起。”
我被王浩的操作惊呆了,好家伙得吃了夏雪,又来抱林玉,这以后我叫他哥得了。
林玉在王浩怀里僵了一下,眼泪无声地浸湿了他的校服,她使劲的拍打着王浩,声嘶力竭的喊:“王浩,那我算什么,你就是个混蛋!”
王浩任由她捶打,声音低沉:我知道我混蛋。可我对你和夏雪的感情是认真的!”
“那你为什么选择她?”林玉泪眼朦胧的看着王浩。
王浩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毕竟对夏雪做出那样的事,他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忽然,他想到了我以前和他说过的话,“浩子,不行你就两个都收了呗!”
想到这,王浩鬼使神差的说了句:要不你们两个我都娶回家?
林玉愣住了,连哭声都卡在喉咙里。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王浩,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人。
你......你说什么?她的声音都在发抖。
王浩破罐子破摔般继续说:我知道这很混蛋,但我是真心的。你和夏雪对我来说都重要,我舍不得任何一个......
林玉狠狠甩了他一耳光,气得浑身发抖:王浩!你把我当什么了?把夏雪当什么了?
她猛地推开王浩,眼泪又涌出来: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你这种渣滓!
看着林玉跑远的背影,王浩捂着脸蹲在地上。
我从树后走出来,踢了踢他:浩子,你这操作......连我都看不下去了。
他抬起头,哭丧着脸:天哥,不是你让我两个都要的吗?
“呵,那现在还不到时候你就说出来那人家能乐意吗?这样吧,我先让你桃子姐安慰安慰她,等以后时机成熟了再说!”
我掏出手机给桃子打了电话,至于为什么让桃子去安慰?那当然是她温柔体贴了。
当然她手还很….
和桃子说明了原因后,桃子是立刻答应了下来。
我再三和她保证不用告诉夏雪后这才挂断了电话。
“行了,别哭丧着脸了,走吧回家!”
我们二人踏上了回家的客车,到了东关镇下了车。
双脚踩在地上的时候,这里的一草一木给我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这里是我和王浩的家,也是我们以前的噩梦。
走在回家的路上,以前我们都是低着头生怕遇到皱阳他们,现在我恨不得赶紧遇见他们!
宽阔的大街渐渐变成狭窄的小道,小道两边是一间间的平房,而我们的家就在这小道的尽头。
看着两边的平房,小时候的记忆渐渐清晰起来,让我在这世界有了些许若有若无的归属感!
门口栽着一棵桃树的地方就是我和王浩的家,还记得那桃树还是我妈亲手种的。
越靠近家门口,我和王浩就越紧张。
“天哥,你是哥哥你先进吧!”王浩看着面前的家门,讨好的说道。
“哎!那哪行啊,哥哥就要让着弟弟,你先进!”我说着,直接把王浩推进了院里。
王浩无可奈何,他打也打不过我,只能在前方带路了。
穿过院子来到主屋,我们发现爸妈都在家,爸爸坐在椅子上抽烟,妈妈在旁边抹眼泪。
我们二人的脸色皆是沉了下来“爸,妈,我们回来了。”
母亲没有搭理我们,一个劲的在那抹眼泪,父亲看到我们后,语气沉沉的说:“回来了?”
他们显然什么都知道了,我和王浩的心里充满了愧疚。
“爸,妈,对不起。”
“对不起爸妈我们让你们失望了。”
我们低下头,在原地站着,不管我们在城高怎么呼风唤雨,在父母面前都是一文不值的。
而且我也是知道面前的父亲也不是一般人,以前也是在县里当黑老大的!
“是爸对不起你们啊!”父亲惭愧的说道。
我们二人发现了不对劲,一个去拉着母亲的手,一个拉着父亲的手。
我握着父亲的手问道:爸,发生什么事了?
王浩也是赶忙问母亲怎么了。
父亲说出“我下岗了”四个字时,手里的烟头微微发抖。
母亲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肩膀一颤一颤的。
王浩猛地站起来:“爸,你那厂子不是国营的吗?怎么说下岗就下岗?”
父亲苦笑着摇头:“厂子效益不好,我们这些老工人第一批被清退。”
我看着父亲斑白的鬓角,心里一阵发酸。
这个曾经在县城里叱咤风云的男人,如今被生活磨平了棱角。
母亲擦着眼泪说:“你爸这几天天天往劳务市场跑,可人家都要三十五岁以下的......”
屋里陷入沉默。突然,父亲抬头看着我们:“你们转学的事,我们都知道了。”
我和王浩同时僵住。
“是你们教导主任打电话来的。”父亲深吸一口烟,“他说你们主动要求转去北七。”
王浩急得结巴:“爸,不是那样的!是天哥为了保我......”
我打断他:“是我提的。耗子在城高待不下去了,我得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