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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在无边无际的荒漠中又行进了两日。

白昼,毒辣的、带着诡异紫色的“太阳”高悬,炙烤着大地,沙砾滚烫,空气扭曲。夜晚,气温骤降,寒风如同冰冷的刀子,裹挟着沙粒,能穿透单薄的衣衫,直刺骨髓。

林尘抱着依旧昏迷的唐灵儿,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队伍末尾。沉重的脚镣磨破了他的脚踝,每走一步都带来钻心的疼痛,渗出的鲜血与沙尘混合,凝固成暗红色的硬痂。干渴和饥饿如同附骨之疽,不断侵蚀着他的意志。护卫们分发的水和食物(一种粗糙干硬、带着霉味的黑色饼状物)少得可怜,仅能勉强维持不死。

他大部分时间都沉默着,低着头,像其他矿奴一样,将自己隐藏在麻木的外表之下。但内在,他的大脑却在飞速运转。

他仔细聆听着护卫们偶尔的交谈,从只言片语中拼凑信息。

“青岩城”似乎是这片区域一个较大的聚居点,由几个修真家族共同掌控。“黑鳞矿场”则隶属于其中一个叫“赵家”的家族,主要出产一种名为“黑曜石”的低阶灵矿,是炼制一些基础法器和构建低级阵法的重要材料。

“宗门”对于这些护卫和流民来说,是遥远而崇高的存在,似乎每隔几年,会有宗门使者前来青岩城,选拔有资质的孩童。

“妖兽”是这片土地上无处不在的威胁,荒漠中有沙狼、毒蝎,更深处的山脉中据说还有更可怕的存在。

他也从未停止过尝试修炼。此界的“元气”确实暴烈难驯,与他熟悉的蓝星灵气差异很大,更像是多种杂乱能量的混合体。而他的身体,仿佛一个布满漏洞的容器,吸纳效率低得令人绝望。按照此界标准,他这具身体的灵根资质,恐怕连最差的“杂灵根”都不如,称之为“废灵根”毫不为过。

“必须找到改善体质或者绕过灵根限制的方法……”林尘心中思索。他想到了识海中那枚沉寂的“命运之种”和紧闭的“命运之瞳”。它们并非消失,只是受损过于严重,需要时间和能量来修复。或许,这个世界特有的某种资源,能够加速这个过程?

第三天下午,地平线上终于出现了不一样的景象。

那是一片连绵起伏的、如同巨兽嵴背般的黑色山脉。山体嶙峋陡峭,植被稀疏,裸露的岩石在昏黄的天光下闪烁着一种油腻而冰冷的光泽,仿佛覆盖着巨大的鳞片。“黑鳞山”之名,想必由此而来。

在山脉的入口处,依着山势,修建了一片简陋而庞大的营寨。木石结构的棚屋杂乱无章地挤在一起,外围是用削尖的木桩和粗糙石块垒砌的矮墙,了望塔上隐约可见巡逻护卫的身影。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尘土味、汗臭味,以及一种若有若无的、类似于硫磺的矿石气息。

这里,就是黑鳞矿场。

车队抵达营寨大门,疤脸队长与守门的护卫交涉一番后,沉重的木栅门被缓缓拉开。一股更加混杂、更加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

营地内部更是混乱不堪。道路泥泞,污水横流。随处可见面黄肌瘦、眼神麻木的矿工,他们穿着几乎看不出原本颜色的破烂衣衫,身上沾满了黑色的矿尘,如同一个个活动的影子。监工们手持皮鞭,趾高气扬地巡视着,稍有不如意,鞭子便会带着破空声抽下,留下血痕和惨叫。

绝望、压抑、死气沉沉。这就是黑鳞矿场的基调。

林尘的心沉了下去。这里的生存环境,比他想象的还要恶劣。

新来的矿奴(包括林尘和那些流民)被驱赶到一片空地上,进行登记和分配。一个穿着稍好些绸布衣服、留着两撇鼠须、眼神精明的账房先生,坐在一张破桌子后,懒洋洋地记录着名字——或者说,只是编号。

“你,叫什么?从哪里来?”鼠须账房抬了抬眼皮,瞥了林尘一眼。

“林二,和妹妹林灵,从北边逃难来的。”林尘用了提前想好的化名。

账房看了一眼他怀里的唐灵儿,皱了皱眉:“女的?还病着?矿上可不养闲人!”

“大人,我妹妹只是累坏了,她能干活,求您给个机会,我们什么都能做!”林尘连忙哀求,姿态放得极低。

鼠须账房哼了一声,在本子上划拉了几下,丢过来两个刻着数字的木牌:“丙字区,七十三号棚屋。男的明天一早下矿,女的……先去炊事房帮着洗菜烧火,要是干不了,哼……” 他没有说完,但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林尘连忙接过木牌,道了谢,抱着唐灵儿,按照指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所谓的“丙字区”。

丙字区是矿场最底层矿工居住的地方,比外面看到的更加破烂。所谓的棚屋,其实就是用木棍和茅草胡乱搭建的窝棚,低矮、潮湿、阴暗,四处漏风。七十三号棚屋更是位于区域最边缘,靠近堆积垃圾和排泄物的角落,气味令人作呕。

棚屋里已经住了三个人。两个是看起来四五十岁、实际年龄可能更小(因为劳累和营养不良而显老)、眼神如同死水般麻木的老矿奴。另一个则是个看起来比林尘还小一两岁的少年,瘦骨嶙峋,蜷缩在角落,看到林尘进来,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和畏惧。

林尘没有理会他们,找了个相对干净点的角落,小心翼翼地将唐灵儿放下,用自己的外袍垫在她身下。他检查了一下唐灵儿的情况,生命体征还算平稳,但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他心中忧虑,但此刻也无可奈何。

他从储物袋中取出最后一点清水,沾湿了衣角,仔细地擦拭着唐灵儿的脸和手。动作轻柔,带着一种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专注与温柔。

那两个老矿奴只是漠然地看了一眼,便转过头,继续发呆。而那个瘦弱少年,却一直偷偷打量着林尘,尤其是看到他对待唐灵儿的态度时,麻木的眼神中似乎有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波动。

夜幕降临,矿场陷入了另一种寂静。只有风声、远处隐约传来的监工呵斥声、以及窝棚里压抑的咳嗽声和呻吟声。

林尘毫无睡意。他盘膝坐在唐灵儿身边,继续尝试引气。这一次,他不再追求吸纳多少元气,而是将心神沉入体内,细致地感受着那暴烈元气进入身体后的每一丝变化,试图找到与自身兼容,或者能够被“命运之种”残余力量转化的那一部分。

过程依旧缓慢而痛苦,如同在荆棘中开辟小路。但凭借着远超常人的神魂韧性和对自身力量的精细掌控,一夜过去,他竟然真的捕捉并炼化了极其微弱的一丝能量。这丝能量并未增加他的灵力,而是如同甘霖般,融入了受损的经脉和识海,带来了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舒缓感。

更重要的是,在心神极度专注的状态下,他仿佛触摸到了这个世界的“元气”中,蕴含着一丝极其隐晦的、与“命运”相关的法则碎片。虽然无法捕捉和利用,但却让他对修复“命运之种”升起了一丝希望——或许,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本身就与“命运”、“因果”有着更深的联系?

第二天清晨,刺耳的铜锣声将所有人惊醒。

监工粗暴的吼叫声在棚户区回荡:“起来!都起来!干活了!懒骨头们,想挨鞭子吗?!”

林尘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依旧昏迷的唐灵儿,将她安顿好,又将剩下的小半块黑饼和一点清水放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然后,他站起身,拖着沉重的脚镣,随着麻木的人流,走向那深邃如同巨兽之口的矿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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