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朱长龄躲在角落,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快被冻成狗,一旁的外甥卫壁,实在等得有些心焦,武青樱眉心紧蹙。
“舅舅,时辰差不多了吧?”
卫壁按耐不住,忍不住低声问道。
朱长龄也有些纳闷儿。
按理说,那小子也该睡沉了,九真布置的也差不多,该不会是?难道是九真,想私吞了北冥神功秘籍!
念及于此,朱长龄心一横,冲旁边的为壁阴冷道:“不等了,待会儿冲进去,壁儿你第一个上!”
“抓住这小子,直接给我绑了!”
“砰!”
房门被猛地踹开!
卫壁手持长剑,义愤填膺冲了进来,武青樱紧随其后,一脸鄙夷,朱长龄则堵在门口,脸上是露出“震惊”和“愤怒”的表情。
但眼前一幕,却让他们瞬间僵住。
屋内,轻舟安静坐在茶几旁,惬意的品茶,小昭俏立一旁,不时鄙夷的瞥一眼。
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哟,朱庄主,卫兄,武姑娘,深夜踹本公子房门,有何贵干?”李轻舟抬眼,语气讥讽。
暴怒之下,卫壁也顾不得什么计划,剑光一闪,直刺李轻舟胸口,“混蛋,我宰了你这小子!”
“哼,就凭你?”
李轻舟手都懒得抬,直接将手中茶杯随意一泼。
磅礴的北冥真气,混杂着生死符寒气下,那刚还温热的茶水,瞬间化为道道寒冰,利刃般激射而出!
“啊!”
卫壁惨叫一声栽倒在地,顿感一股阴寒诡异的内劲,顺着穴位钻入,不断撕扯,冻结自己体内经脉。
“公子住手,都是误会!”
朱长龄目眦欲裂,但还是试图压下心头暴怒,打算再哄骗李轻舟一次。
“误会,是吗?”
李轻舟呵呵一笑,一旁的小昭双手叉腰,气愤道:“误会?卫庄主,你给公子下药,派这女人勾引公子,还叫误会?”
“呸!”
她本就是波斯人,思想要放开的多,再加上娘亲黛绮丝和父亲的事儿,这些年也听明教提及过,对于娘亲敢爱敢恨的风格,其实还是蛮憧憬的。
虽说公子看着坏坏的,但从未真正欺负过语嫣姐。
这一路相处,对自己照顾有加。
公子挺好的呀!
“好,很好!”
彼此撕破脸皮,朱长龄也懒得再装,狞笑一声:“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朱某,下手狠辣了,若你能交出北冥神功心法,我可以留你全尸!”
说完,朱长龄取下手中铁笔,冲李轻舟、小昭继续嘲讽道:“否则,你,还有这小丫鬟,朱某会让你生死两难!”
“呵呵,我还以为是啥惊天大阴谋!”
李轻舟讥讽一句,“既然你知道本公子会北冥神功,还敢自不量力,找本公子麻烦?”
“你是嫌命长了?”
“还是脑袋被驴踢过?”
“哈哈哈,小子,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你瞧着也不过十七八岁,武功再高,还能高过老夫,高过我红梅山庄剑阵?”
“你大可以一试。”
李轻舟似笑非笑,看傻子一般看着狂妄的朱长龄。
在一灯大师那里学了点皮毛,当真以为从此江湖横着走了?
武功高低,靠的是悟性天赋!
是机缘运气!
又特么不是瞧谁的胡子多,头发更白!
“那你就去死!”
朱长龄怒吼一声,手中铁笔卷起一道气劲,上来就是一招“力透纸背”,直点李轻舟胸前要穴!
这一笔,势大力沉,足以洞穿金石!
“雕虫小技!”
李轻舟冷哼一声,不闪不避,右手食指中指并拢,快如闪电般后发先至,精准无比地点在朱长龄的笔杆上!
叮!
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
仅仅是这一点、一拨,朱长龄便感到有股沛然难挡,至罡至阳的恐怖力道,沿着铁笔狂涌而来!
在这股力道下。
他浸淫几十年的笔力,瞬间瓦解、消融。
连精钢打造的铁笔,都被点的弯曲变形,还不止于此,这股力道,更顺着笔杆,直接崩碎了朱长龄的虎口!
“好胆色。”
李轻笑鄙夷看了朱长龄一眼,冷笑道:“连鸠摩智邪僧,都不敢对本公子出手,你一个朱长龄,倒是勇气可嘉!”
“一起上,杀了这小子!”
“我去布剑阵!”
朱长龄狂喷一口鲜血,脸色骇然,一边后退,一边朝挣扎起身的卫壁、一旁武青樱,挤在门口的家将,狞笑着挥手。
“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