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
云昭一声大喝,吓得封子期和云傲同时停住了脚步。
“嘿嘿嘿~”
两人回头,同时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
“差点忘了还有一件事,那个苏巧云又是怎么回事?”
“哦,巧云姑娘啊,巧云姑娘她……云傲,巧云姑娘是怎么回事来着?”
“姐夫,我,我不认识啊。你自己和我姐解释吧!”
事到如今,封子期知道肯定瞒不住了。不过小烈马今天的醋劲怎么这般大,以前自己的事情她可是不会过问的。
“算了,我跟你说实话吧!我和这位姑娘其实并不熟,只是侯府在她那里做过两次衣裳。
大殿上发生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两个家族仗势欺人,联手欺负一个小姑娘。坏就坏在,我这人最是嫉恶如仇,看不得这些。
你想象一下,我如果不管不顾,那这个女孩会是什么下场?那日在长丰县,你知道梁家那个小崽子说了什么么?”
“他说了什么?”
“他说他弟弟没那个福气,他这个做哥哥的可以效劳。如果巧云姑娘能乖乖的跟他回去,保证让她吃香的喝辣的。”
“梁明远这个畜生,别让本郡主看到他,否则非打的他下不来床!”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当时就打了他。你看吧,要不怎么说咱俩能做夫妻呢,想一块去了,哈哈!”
“那,那你……”
“我又能有什么选择呢,花一样的年纪,如果真被这群畜生带回去,那一辈子可就毁了。这种事没看到也就罢了,如果看到不管的话,我这一辈子都会活在愧疚当中。
现在的状况来看,我只能让她住在侯府。不过你放心,我从未做过什么逾越之事。”
“好吧,算你说的诚心。不过我还没进门呢,你说说你都招惹了多少姑娘了!如实招来,还有没有?”
封子期思索了一番,应该没有了吧。还有个头疼的红袖,不过两人只相处了几天,应该不会真跑到长丰县来找他吧!
“用得着想那么久,是不是心里有鬼?”
“不是,我是在想,你皇姐算不算?”
“真不要脸!”
笑了笑了,笑了就没事了。果然,小烈马还得顺毛哄啊!
“你呀,还没进门呢就跟个小媳妇似的!醋坛子都打翻了。”
封子期说着,还在云昭的鼻子上刮了刮,云昭难得的露出了小女儿的姿态。
“讨厌啦,云傲还在呢!”
前一秒还笑眯眯看热闹的云傲,此时却是双手背后,两眼望天。
“你们走吧,不许带他去那种不三不四的地方。还有我爹说快过年了,让我过几天去看看,看看婆婆!”
“行,我娘知道了一定很高兴。我今天是找人谈生意,顺便带他喝喝酒,认识几个朋友什么的,你要不要一起去?”
“一群大男人喝酒,我才懒得去呢!”
“那我走喽!”
封子期轻轻的抱了抱云昭,这才带着云傲向外走去。转身的一瞬间,封子期重重的舒了一口气。小烈马越来越难缠了,不知怎的,面对这样的查岗行为封子期反倒有些欣喜。
“姐夫,你真厉害!你不知道,我刚刚吓得大气都不敢喘,要是让我姐知道你和瑶筝的事,肯定拔刀,没跑儿!”
“小场面,小场面!你自己去玩吧,但是记得明早在我铺子上集合。否则你姐追查起来,我也不好交代。”
“我自己玩没意思,我跟着姐夫!”
“我去谈生意,你跟着干嘛?”
“去哪里谈?”
“醉烟阁!”
“我懂了姐夫,你是不是在暗示我,如果我爹和我姐问起,就说我陪你去谈生意?高,真是高!”
小屁孩,高什么高,我真的是去谈生意!
这次封子期来得很低调,只和老鸨询问了一下便朝着瑶筝的房间走去。生意是真的要谈,但是姑娘也是要见的。
推开房门,熟悉的布置一点没变,但是却没有瑶筝的身影。老鸨刚刚说瑶筝病了,已经几天没有下床。
瑶筝不是病了,是因为愧疚。很多京城里的资料都是她卖给草原人的,包括封子期的长丰县。
但是她没有想到,草原人的动作会这么快。听说长丰县的一个村落已经被烧了,不知道严不严重。如果封子期知道这件事和她有关,又会如何呢?
纱帐被拉开,封子期看到了床榻上的瑶筝,肤色有些惨白,嘴唇也是毫无血色,就连那双精致的眼睛,此刻也没有了往日的光彩。
“公子来了?瑶筝这个样子,吓到公子了吧?”
“是有点,不过更有些心疼。老鸨说你一天没吃饭了,我抱你过去吃点吧!”
封子期没有征求瑶筝的意见,而是直接抱起了瑶筝,然后走到桌旁坐下。坐在封子期的大腿上,瑶筝觉得有些怪异,但也没有挣扎。
试了试粥的温度,封子期盛起一勺递到了瑶筝的嘴边。
“不管身子再难受,都要进食,否则病好的更慢。话说,我还是第一次喂别人吃饭。”
瑶筝轻抿了一口,勉强的露出了一丝笑意。
“公子知道疼人,瑶筝很感动。听说公子前些日子追击草原人去了,不知可有伤到哪里?”
“受了些轻伤,不碍事。”
“那村子呢?听说长丰县有一个村子被烧了!”
“也不碍事,百姓们都提前转移了。”
“哦,那就好。”
封子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认真的看向了瑶筝的眼睛。
“所以,这些事情你一早便知道?”
瑶筝心里一沉,难道封子期已经知道了真相。但是这件事,除非她被自己人出卖,否则不可能被发现。
“公子是何意?”
“没什么,吃饭!”
封子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一勺接着一勺的喂给瑶筝。不多时,一碗粥便见了底。瑶筝的内心更加纠结了,从来没有一个人如封子期对她这般细心。那些人不过是想利用她或者是喜欢她的容貌而已。
封子期抱起瑶筝,再次向着床榻走去。他仍旧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将瑶筝放下,盖好被子,然后转身。
瑶筝内心一痛,她感觉得到,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享受这种温柔了,因为她分明在封子期的眼角处看到了释然。
脚步声渐行渐远,瑶筝再也无法让自己保持淡定,只穿着睡衣便跑下了床。瑶筝知道,不仅是封子期变了,她也变了。封子期对她变得失望,而她对封子期变得更加依赖,不忍割舍的依赖。
在身后用力的抱住封子期的腰身,瑶筝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崩溃。
“公子不要走,瑶筝错了,瑶筝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瑶筝的声音有些嘶哑,但是却紧紧的抱着封子期不肯撒手。
封子期终究是心软,加之他也想把事情搞明白。
“那就和我说实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