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妹夫丁俊平说起自己的男人烝宋冯来,章紫娟恶狠狠地骂了一句:“他啊,就是个挨骂不捡地儿的主,也没有看看,程焕陆、陈建斌是如何死的?”
丁俊平内心里一惊,可脸上依旧带着笑意,因为他知道,程焕陆的死,是大哥章大峰、甚至也有知府王富贵,在杀人灭口,把中州府、尤其是田城县以前的丑事给画上个句号。而陈建斌,一个小小的矿区警察局局长,既没有干过惊天动地的好事,也没有干过十恶不赦的坏事,是不可能有人害他的。
看着妹夫一脸惊异的样子,章紫娟才幽幽地说:“我的直觉告诉我,陈建斌的死,不正常,不是段三愚所说的,因公殉职。俊平,你想过没有,哪儿有大年初一去火化尸体的?恐怕大年初二,开追悼会的也不多吧。段三愚忙于处理陈建斌的尸体,和陈建斌毫无干系的王水德从矿区警察局一直跟到田城县火化厂,跟到陈建斌老城的家中,是干什么的?是向陈建斌显摆,自己睡了他老婆吗?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丁俊平想了想,还真是,章紫娟说的不无道理,于是,笑着说:“刚才,我听到一个好笑的消息,说是程焕陆的死、陈建斌的死,都和薛慧有关,因为他们睡了她,而王水德会法术,要报复睡了他女人薛慧的家伙,于是,便暗自派遣他掌握的鬼卒,取了二人的性命。”
章紫娟笑着坐直了身体,但并没有拉衣服遮掩她并不松驰的胸部,岁月的流逝、男人的蹂躏和两个儿子的哺育,似乎并没有影响到她白嫩而紧致的肌肤和她的坚挺,这是她的骄傲,章紫娟甚至感觉到,她的美,不在脸蛋上,而在胸口处,她要把她的美,一览无余地展示在她爱的人面前。丁俊平的年轻朝气,温文尔雅,善于变通,且有心计,是章紫娟心中的男人形象。比起丁俊平来,章紫娟甚至不想看见烝宋冯那张粗俗的面孔。
当然,对男人的比较,只是在章紫娟心中那么微微地一个颤动,便笑着接过丁俊平的话来,说:“鬼卒害人,恐怕是无稽之谈,报应之说,不是不可能。程焕陆的死,是看管他的医生调换了他的血压药所致,陈建斌的死,未必是什么心肌梗塞吧。”
就在这时,章紫娟的手机响了一下,章紫娟拿起来,看了一眼,便递给了丁俊平,说:“这个吴天理,信息得到的倒是挺快的嘛,看看,他说,法医对陈建斌之死有异议,提出要解剖尸体,被段三愚给否定了。”
丁俊平看了看,又把手机递给了章紫娟,摇了摇头,说:“反正我不相信段三愚、王水德、牛三红中间的任何一个人,会害陈建斌,因为他一直都挺合群的。看来,他的死,也只能是冥冥之中的一点报复了。对了,吴天理那边,对于金勇的死,到底有个结果没有啊?”
章紫娟一听妹夫提起儿子的名字,脸色便阴沉了下来,说:“吴天理说,他们恐怕是无能为力了。刚开始的时候,他们锁定了一个目标,也就是那个皇甫军,有的是一刀斩首的能力,而且当时就出没于现场,甚至从金勇手里救出了陈香君和她的女儿,然而,杀害金勇的却不是他,因为那个时候,他已经钻进了田城第一医院的太平间内,试图找到当年王五营打的暗洞,也就是他轻轻撞击地面的时候,那一股水才喷涌而出的。而当他逃出地下室时,金勇已经被人杀掉了,他,没有作案时间。后来,他们便怀疑起王五营来,我觉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
丁俊平叹了口气,说:“姐,难道就这样算了?”
章紫娟叹了口气,说:“时间长了,我的心也就凉了,金勇,是个孽种,或许就应当这样死吧。如果不是让吴天理他们还要侦查其他的事,我早就让他们撤回去了。”
“其他的事,姐,是指田知县他们吗?”丁俊平有些不解地问。
章紫娟摇了摇头,说:“俊平,是我的私事,你就不要再问了。记住大哥的话,我们现在取守势,既要和我们的敌人同流合污,一起成功,举杯共庆,又要保证我们到时候能抽身而退,不留下伤痕。或许这也是大哥这些年失败得太多,总结出这样的经验来。其实,他和王富贵之间的关系,便是最好的例证,能各取所得,何必非要两败俱伤呢?”
丁俊平笑了,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说:“姐,说得好,看来我这副奴才相,还是要在田知行面前再表演一番的。”
章紫娟轻轻一笑,说:“你,去吧,他,也将会慢慢地成为一个掫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