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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皮火车如同一条疲惫的钢铁蜈蚣,在华北平原上吭哧吭哧地爬行了数个时辰,终于在一声悠长嘶哑的汽笛声中,缓缓滑入了天津站。

车厢连接处弥漫着煤灰、汗臭和劣质烟草混合的刺鼻气味。我蜷缩在角落,透过布满油污的窗户,望向外面。站台上人影幢幢,喧哗鼎沸,穿着各色服饰的人们如同潮水般涌动。高耸的站房穹顶下,悬挂着巨大的、蒙尘的时钟,指针冷漠地标注着时间的流逝。远处,是灰蒙蒙的天空下,一片片高低错落、带着异域风情的建筑轮廓——哥特式的尖顶,罗马式的拱券,巴洛克式的繁复雕饰,与记忆中和书本上见过的中式亭台楼阁格格不入。

这就是天津。九河下梢,华洋杂处,龙蛇混杂的天津卫。

我拉低了头上那顶在廊坊旧货摊用最后几个铜板换来的、破旧不堪的鸭舌帽,将脸埋进竖起的、同样破烂的衣领里,随着人流,踉跄着挤下了火车。

脚踏实地的瞬间,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左肩的伤口因为长时间的颠簸和挤压,已经由剧痛转为一种持续不断的、灼热的胀痛,仿佛里面的血肉正在腐烂。体内的阴寒之气在踏入这陌生城市的喧嚣中时,似乎躁动了一下,随即又沉寂下去,如同毒蛇盘踞,等待时机。

饥饿和干渴如同两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我的喉咙和胃袋。怀里的烧饼早已吃完,那壶凉水也早已见底。身无分文,举目无亲。

唯一的目标,是那张牛皮纸联络图上的地址:法租界,博古斋。

法租界……那是有钱有势的洋人和高等华人的地盘,巡捕房、青帮、各种势力盘根错节。以我现在这副乞丐般的模样,恐怕连租界的边都摸不到,就会被巡捕当作流民抓起来,或者被地痞流氓盯上,后果不堪设想。

必须先活下去,至少,要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扎眼。

我拖着沉重的步伐,随着人流挤出车站。站外广场上,人力车夫吆喝着,小贩叫卖着煎饼果子、熟梨糕,报童挥舞着报纸穿梭叫卖,空气中弥漫着食物诱人的香气和城市特有的、混合着煤烟与尘土的味道。这一切都与我格格不入,仿佛两个世界。

我避开人流,拐进车站后面一条肮脏狭窄的小巷。巷子里堆满垃圾,污水横流,几个衣衫褴褛的乞丐蜷缩在墙角,用麻木的眼神打量着我这个新来的“同行”。

必须弄点钱,弄身像样的衣服,处理一下伤口。

可怎么弄?去偷?去抢?我下意识地摸了摸怀中那几样东西。它们任何一件,恐怕都价值连城,但绝不能暴露。

目光落在巷口一个收破烂的老头身上,他正费力地将一堆废纸和破铜烂铁搬上一辆板车。

一个念头闪过。

我走到那老头面前,压低声音:“老伯,收东西吗?”

老头抬起浑浊的眼睛,警惕地看着我:“啥东西?”

我犹豫了一下,从怀里掏出那本浸过水、封面破损、纸张几乎黏连在一起的《红楼梦》。这是所有秘密的起源,如今也已完成了它大部分的使命,或许,是该舍弃它的时候了。留下它,反而可能成为暴露身份的线索。

“一本旧书,”我将书递过去,“家里祖传的,遇了灾,没办法……”

老头接过书,粗糙的手指翻动了一下湿软发霉的书页,撇了撇嘴:“烂成这德行,当废纸卖都不值钱。看你可怜,给你两个铜子儿吧。”

两个铜子儿……连一个烧饼都买不到。

但我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本。默默接过那两枚冰冷的铜板,看着老头随手将那本承载了林家百年秘密和血泪的《红楼梦》扔进了装满废纸的麻袋里。

心中一阵刺痛,仿佛丢弃的不是一本书,而是一段过往,一份沉重的记忆。

攥紧那两枚铜板,我转身离开了小巷。用其中一个铜板,在街边一个快要收摊的早点铺,买了一个冰冷的、硬得像石头的窝头,就着路边水龙头里冰冷的自来水,艰难地咽了下去。食物落入空荡荡的胃袋,带来一丝微不足道的充实感。

另一个铜板,我走进一家最破旧的估衣铺,换了一身勉强合身、虽然打满补丁但还算干净的旧布衫和裤子,替换下身上那套几乎成了布条的破烂。又找了些清水,稍微清洗了一下脸上和手上的泥污。

看着估衣铺那块模糊镜子里映出的、依旧苍白憔悴但至少不再像乞丐的自己,我深吸了一口气。

下一步,法租界,博古斋。

我凭着之前在车站广场瞥见的路牌和大致方向,向着法租界走去。越靠近租界,街道越发整洁,建筑越发气派,行人的衣着也光鲜起来。巡捕穿着制服,拎着警棍,在街头巡逻,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每一个看起来可疑的人。

我尽量低着头,放慢脚步,让自己融入稀疏的人流。心中反复默念着那个地址,以及那句暗号——“西山红叶”。

博古斋……它会是一家什么样的店铺?古玩店?当铺?还是别的什么幌子?那位罗掌柜,会是怎样一个人?

是曾祖父留下的忠实战友?还是早已变节,甚至本就是“观星殿”布下的棋子?

每靠近一步,心中的忐忑便增加一分。这完全是一场赌博,赌注是我的命,以及周师傅和曾祖父守护的一切。

终于,在一条种着梧桐树、相对安静的街道拐角,我看到了那块黑底金字的招牌——“博古斋”。

门面不大,装修古朴,厚重的木门虚掩着,透过玻璃窗,能看到里面博古架上陈列着一些瓷器、玉器,光线昏暗,透着一种老派店铺的沉静与神秘。

我站在街对面,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几乎要撞破肋骨。汗水从额角渗出,顺着鬓角滑落。

进去吗?

进去,可能踏入陷阱,万劫不复。

不进去,在这茫茫津门,我同样无处可去,最终也是死路一条。

我摸了摸怀中那冰冷的金属书卷和温润的紫色木牌,感受着它们沉甸甸的分量。

没有退路了。

我深吸一口租界里略显清冷的空气,整理了一下刚换上的旧布衫,迈开脚步,穿过街道,走向那扇虚掩的、仿佛通往未知命运的厚重木门。

手,轻轻推在了门板上。

“吱呀——”一声轻响,门开了。

门内,光影斑驳,古玩沉静。

一个穿着藏青色长衫、戴着老花镜、头发花白的老者,正坐在柜台后,就着一盏昏黄的台灯,用放大镜仔细端详着一件小小的玉器。

听到门响,他缓缓抬起头,目光透过老花镜片,平静地落在了我的身上。

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

他会是谁?

是救星,还是……索命的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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