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父梁母听后,都暗中松了口气,不过转眼又担心起女儿的安全来。
梁母面带愁容的道:
“这事靠谱吗,不会出什么差错吧?”
“放心,不会有事的,孟大哥找的人肯定靠谱。而且假结婚的对象还是个天阉,安全问题不用担心。”
梁父梁母听后,一颗心也安定下来。
他们知道孟才的本事,既然孟才已经安排好,那他们只能听天由命了,只希望一切顺利,别出什么岔子。
第二天,孟才下班回到正阳门四合院,估计梁拉娣已经回来了。
果然,他一进院里,就看到梁拉娣正在收拾院子。
梁拉娣听到动静,一看是孟才,顿时迎了过来:
“孟大哥,你回来了。”
孟才笑着回到:
“嗯,你也回来了?家里都安顿好了?”
“都妥当了!”
梁拉娣把布包放在石桌上,脸上带着踏实的笑意,眼里却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雀跃,
“我爹娘让我给您带了些新晒的干辣椒和玉米,说您在城里吃不到这么地道的乡下味。”
她打开布包,里面满满当当的土特产,被仔细包着。
孟才笑着接过:
“好啊,那我可得好好尝尝。”
他顿了顿,又道,
“家里都还好?你爹身子没再犯病吧?”
提到爹娘,梁拉娣的话匣子瞬间打开,坐在石凳上细细说道:
“我爹好多了,能下地干活了,就是还不能干重活。村医说多亏了您给的药,恢复得比预想中快多了。我娘特意让我跟您说,以后您要是路过梁家村,一定得去家里坐坐,她给你做好吃的。”
她语速轻快,把家里的琐事一一细说,从爹娘的身体状况说到村里的收成,连邻居们念叨孟才的好话都没落下,眼里满是真切的感激。
孟才听得认真,偶尔插两句话,问问村里的情况,神色温和。
不知不觉聊到日头偏西,梁拉娣起身要去厨房忙活,孟才拦着她:
“不用麻烦,晚上去小酒馆吃,慧真那边已经备好菜了。”
孟才拿上两坛虎骨酒,带着梁拉娣来到小酒馆,徐慧真见到梁拉娣,立马打起招呼:
“拉娣,你回来了,这次回去怎么样?家里还好吧?”
梁拉娣立马过去,跟徐慧真交谈起来。
没一会,就听见门口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牛爷背着手走进来,一身藏青色对襟褂子熨得平整,嗓门洪亮:
“孟小子,我来取虎骨酒!”
孟才连忙迎上去,笑着道:
“牛爷,您可算来了,酒早就给您准备好了。慧真,你将我带来的酒给牛爷带过来。牛爷,你看看,是否满意?”
牛爷往柜台前的老位置一坐,眼睛扫过满屋子的酒客,笑着点头:
“你这小酒馆越来越红火了!我那老伙计听说你酿了虎骨酒,天天跟我念叨,说要尝尝打虎英雄酿的酒。”
徐慧真端着两坛封好的虎骨酒过来:
“牛爷,这两坛您拿回去,都是纯粮酿的,加了当归、枸杞,驱寒祛湿最管用。”
牛爷伸手摸了摸酒坛,打开一坛,闻了闻,满意地点点头:
“还是慧真你细心。多少钱?我给你。”
孟才摆摆手:
“牛爷,跟您还谈啥钱?您平时多照顾酒馆生意,这两坛就当我孝敬您的。”
“那可不行!”
牛爷脸一板,从口袋里掏出钱来,
“规矩不能破!你这酒用料实在,又是虎骨又是好酒,我要是白拿,以后还怎么在这胡同里立足?”
孟才知道牛爷的性子,爱面子,讲究江湖义气,便不再推辞,接过钱又退了一半回去:
“牛爷,这钱您拿着,就收您个成本价,多了我可不敢要。您要是觉得过意不去,以后多带些老主顾来捧场就行。”
牛爷见他实在,也不再坚持,把钱收好,抱起两坛酒笑道:
“行!孟小子你够意思!以后我不光自己来,还得让我那些老伙计都来你这喝酒,让他们也尝尝这虎骨酒的滋味!”
他又跟徐慧真和刚出来的梁拉娣打了招呼,才脚步轻快地往外走,走到门口还回头喊:
“孟小子,不耽误了,我回去赶紧尝尝这好酒!”
孟才笑着应下。
看着牛爷远去的背影,梁拉娣忍不住说:“孟同志,您对牛爷可真大方。”
孟才笑了笑:“牛爷是个爽快人,前阵子小酒馆开业,多亏他帮着镇场。再说,这虎骨酒放着也是放着,能帮到他也是好事。”
这天,孟仁来到正阳门四合院,向孟才汇报红星四合院中的情况。
他穿着孟才给置的半旧蓝布衫,身姿挺拔却带着几分刻意的腼腆,正是平日里那副老实本分的乡下青年模样。
“堂弟。”
孟仁跟孟才来到房间,声音平稳无波,完全复刻着预设的憨厚语气,
“院里一切都妥帖,没出什么乱子。”
孟才微微诧异:
“贾家那边没再闹腾?”
“没有。”孟仁接过茶碗,眼神里不见半分波澜,
“院里都习惯凭粮本买粮了,三大爷阎埠贵天天算计着用白面换粗粮,说能多熬几顿粥。二大爷刘海忠总在院里念叨,说定量不够家里三个小子吃,想托人找门路多弄点粮票。”
他顿了顿,语气没什么起伏,却把细节说得清楚:
“贾家最近挺低调,秦淮茹很少出门,贾东旭下班就回家,倒是贾大妈,总在我跟前说三道四。”
“她又说什么了?”
孟才端起自己的茶杯,指尖摩挲着杯沿,早料到贾张氏不会安分。
“她说我是先生找来的‘挡箭牌’,根本不是什么亲戚,还一直问我房租多少,是不是先生白让我住。无论我说什么,还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孟仁复述着,脸上没什么表情,完全没把这些闲言碎语放在心上,
“昨天我去胡同口打水,她还跟三大妈嘀咕,说我占了先生的便宜,要是让她家住,肯定能给先生‘帮衬’不少。”
这话正符合贾张氏爱占便宜、见不得别人舒坦的性子,孟才听了只觉得好笑:
“她没敢来跟你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