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泱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
醒来后,季裴珩已经不在身边了。
她打了个哈欠,拉开了窗帘。
夕阳的最刺目的余晖照了进来,她伸手挡在眼睛上。
原来已经这么晚了。
她来到书桌前,上面有一些书籍,是季裴珩以前看过的。
大部分都是关于金融,商业类的书籍,她翻了几页就放下了。
对于一个艺术生来说,密密麻麻的数字和公式是对她最大的残忍。
胡乱翻了翻,拉开了抽屉,抽屉里只有一个钱包。
钱包的款式看起来有些老旧,是好多年前的款式了。
但是边缘地带有些磨损,看的出来主人以前经常使用这个钱包。
西九樾有一正面墙,是专门摆放季裴珩的钱包,皮包,公文包,皮箱之类的,每一个都价格名贵,而且每一个都是崭新的。
因为太多了,每个可能都只用一两次,或者有的根本用不到。所以并不会出现某个部位磨损严重的情况。
她无端的觉得,眼前这个钱包以前对季裴珩很重要。
她打开钱包,里面有一张翻过去的背对着照片。
好奇心被勾起来了,一个男人的钱包里存放了一张照片,这说明什么呢?
直觉告诉她,照片上的人大概率是个女生。
时泱正要抽出来看看,
此时,季裴珩推门进来:“妈叫你下去。”
他的视线落在了钱包上,微微眯了一下,仅一瞬就移开了。
被打断,
时泱很快把照片抛之脑后了,放进了抽屉里。
“哦,我现在下去。”
大家都在楼下,覃兰在看电视,时玥坐在另一边,积极的搭话。
覃兰表情疏冷,对她的搭话一声应一声不应的。
时玥最先看到时泱下楼,佯装惊讶的说:“泱泱,你睡了一下午呀。”
覃兰回头,刚刚还冷漠的脸立马变的和蔼:“泱泱醒了?睡得怎么样?”
“挺好的,一不小心就睡过头了。”
时泱怪不好意思的。
豪门贵族的规矩很多,金尊玉贵的儿媳妇虽然不用像佣人一样干活。但一般都要侍奉公婆,陪老人说话的,睡一下午有点不像话。
时玥就是故意讽刺她的,想让覃兰以此觉得她是个不称职的儿媳妇。
覃兰根本不在意:“你平时上班挺累的,多睡一会儿也没什么。快过来吃水果,补充Vc。”
时玥心里一阵冒火,她任劳任怨,小心翼翼的伺候她一下午,迎不来一个笑脸。时泱一来,她倒是喜笑颜开的。
覃兰说:“泱泱,今晚就留在老宅睡吧,明天你再和裴珩走。”
“妈,我明天还上班呢。”
“我让司机送你,你就留一晚,我年纪大了,就想和你们说说话。我就这么一个心愿你也不答应?”
她生气的背过身去。
时泱只好妥协:“行,我留下陪您还不行?”
覃兰立马换上了笑脸:“你说的 。”
吃完饭的时候,佣人单独端来了一碗汤给季裴珩和时泱。
覃兰说:“这汤补身体,你们平时工作压力大,喝点好好补补。”
季裴珩也没想太多,伸手端起了碗。
时泱尝了几口觉得味道有点怪,季裴珩也尝出来了:“不想喝就别喝了。”
“没事。”
想到这是覃兰的心意,她一滴不剩的全喝了。
覃兰紧紧盯着他们把汤全都喝了,满意了露出笑容。
晚饭结束,覃兰打了个哈欠:“我乏了, 想去休息了,你们随意。”
季瑾钰送时玥回家。
时泱答应了留下就没走。
夜晚,时泱觉得有些疲乏,困倦的在床上躺着。
她心里也怀疑,她下午睡了这么久,为什么还这么困。
季裴珩在浴室里洗澡。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副画面。
水珠温柔的蔓过他精壮的胸膛,爱恋的划过他壁垒分明的腹肌,在他腰身不断流转,水雾弥漫间,爱抚过优美的人鱼线及小腹以下的神秘地带。
就连水珠好似都不舍得离开男人这么完美精妙的身材。
这么想着,时泱觉得身体一阵发热,她摇了摇头,想把这些面红耳赤的画面晃出去。
脑子里这些画面非但没消失,之前他们一起的那些过分的旖旎的动作,情景,丝毫不差的在她脑海里浮现。
她重重的呼了口气。
时泱把头埋在被子里,懊恼的想,难道真的是太久没做了?
她告诫自己要冷静,强迫自己入睡。
季裴珩今天洗的很慢,好不容易出来了,那股属于男性荷尔蒙味道狠狠勾动着时泱的心弦。
季裴珩对着镜子擦拭头发,从镜子里看到了把全身都裹在被子里一声不吭的时泱。
他回头看她:“你怎么了?”
时泱闷闷:“我没事啊。”
季裴珩从声音就听出了不对,
走近一看, 她面色潮红,眼眸微闭,睫毛扑簌的颤抖,本就粉嫩的唇瓣被她咬着,增添了几分潋滟之色。
这么一看,刚刚在浴室里还不容易压下去的浴\/火再次涌现。
敛眸,遮住了眼底的情色。
“还好吗?”
时泱睁开了眼睛,眸光隐隐有水色,委屈的说:“我不舒服,我不知道怎么了?”
委屈娇嫩的声音,一翕一合的唇瓣,像是无声的邀请。
季裴珩的指尖重重的捻磨着,
他垂着眼,时泱看不到他眼底浓重幽暗的眸光,还在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季裴珩猝不及防的低头,吻住了她。
这种激烈狂热的索吻,仿佛整个人都要被他拆入腹中。
时泱一边控诉他的激烈,一边又渴望更多,手臂不断攀着他的脖子。
就在她以为一切会顺其自然的时候,季裴珩松开了她,哑声说:“那汤有问题。”
啊……
时泱一瞬间的茫然,那汤是覃兰给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季裴珩一下就想到他那老母亲煞费苦心想干什么。
时泱急了:“那怎么办?”
她伏在他的怀里气息不稳的喘着,头顶传来他的调笑:“还能怎么办?”
她仰头,他的笑容说不出来的风流:“我们可是夫妻啊……”
“当然要做夫妻该做的事了……”
“不能辜负母亲的一片苦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