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透,农田里就飘起了淡淡的晨雾,5亩稻田在雾中若隐若现,沉甸甸的稻穗压弯了禾秆,风一吹就翻起层层金浪,连空气里都飘着清甜的稻香。墨渊早早叫醒了部落里的壮实族人,每人手里都拿着提前做好的石镰——石镰的刃口磨得锋利,还缠了兽皮柄,握起来不硌手。
“收割的时候注意点,别把稻穗弄掉了,割下来的稻子捆成小束,放在田埂边,等会儿一起运回去。”墨渊一边分发石镰,一边叮嘱,转头看向身边的云舒,又放柔了语气,“你在田边看着就好,不用动手,别累着。”
云舒笑着点头,却还是拿起了一把小巧的石镰——这是墨鳞特意给她做的,刃口没那么锋利,柄也短,方便她拿。“我也帮着捡捡掉落的稻穗,不能浪费。”她说着,就蹲下身,把田埂边散落的稻穗轻轻捡起来,放进随身的竹篮里。
雷豹扛着石镰走在最前面,一镰刀下去就割倒了一丛稻子,动作又快又准,还不忘回头喊:“舒舒,你别蹲太久,累了就歇会儿!我割快些,早点割完,咱们晚上吃新米!”
凌风则飞到了田边的树上,眼睛亮晶晶地盯着稻田,时不时高声提醒:“那边有几只麻雀,我去赶!别让它们啄稻穗!”说着就振翅飞了过去,翅膀一扇,麻雀们就叽叽喳喳地不高兴的飞走了。
墨鳞没去割稻,而是在田边搭了个简易的脱粒架——用两根粗壮的树干架起横梁,再绑上几根带棱的木杆,等会儿割好的稻子往上面一摔,稻粒就能掉下来。他还特意在架下铺了麻布,防止稻粒掉进泥土里:“这样脱粒省力气,还能把稻壳和稻粒分开,不用再一点点捡。”
沧澜也来了,他没拿石镰,而是拎着一个陶壶,沿着田埂给大家送水:“天气越来越热,你们割一会儿就喝口水,别中暑。我还在水里加了点薄荷,凉丝丝的,解乏。”他走到云舒身边,见她竹篮里已经捡了不少稻穗,就接过竹篮:“我帮你捡,你去树荫下歇会儿,蹲久了腿麻。”
众人分工明确,割稻的、脱粒的、捡稻穗的、送水的,忙得热火朝天,却没一个人喊累。阿芹和几个雌性族人也来了,她们负责把脱好的稻粒装进陶缸里,还特意把饱满的稻粒和空瘪的分开:“饱满的留着当种子,明年再种,空瘪的磨成米,咱们先吃。”
太阳升到头顶时,大半稻田已经收割完了。黑石扛着一捆稻子,走到脱粒架前一摔,稻粒哗啦啦地掉在麻布上,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笑着说:“今年的稻穗真饱满,一穗能有二三十粒,比去年多了一倍!这都是舒舒教咱们用水车、施羊粪肥的功劳!”
族人们都纷纷点头,阿芹举着手里的陶缸:“我这缸已经装满了,估计这5亩田,能收几十缸稻子,够咱们部落吃到来年春天,再也不用怕冬天饿肚子了!”
等到夕阳西下,最后一丛稻子也割完了。脱好的稻粒装满了三十多个陶缸,整齐地堆在田埂边,金灿灿的,格外耀眼。雷豹坐在稻堆上,手里拿着一把稻穗,搓了搓,把稻粒放进嘴里嚼了嚼,眼睛一亮:“香!新米肯定特别香!今晚咱们就磨点新米,煮白米饭吃!”
回到部落,长老已经在公共厨房外等着了,见众人扛着陶缸回来,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好!好!丰收了!咱们烈风部落,终于不用再为粮食发愁了!我已经跟族老们商量好了,明天召开议事会,好好表彰云舒雌性,还有帮忙农耕、织布的族人!”
第二天一早,议事会就在部落的空地上召开了。族人们都围坐在一起,长老坐在最前面,手里拿着一根象征部落权威的兽骨杖,清了清嗓子,高声说:“今天召开议事会,主要是为了表彰对部落有大功劳的人!自从云舒雌性来到咱们部落,教咱们制盐、染色、织布,还教咱们做水车、种庄稼,现在咱们有纯净盐吃,有彩色麻布穿,还有足够的粮食过冬,这都是云舒雌性的大功劳!”
族人们都纷纷鼓掌,阿芹站起来,举着手里的彩色麻布:“我以前只能穿粗糙的单色麻布,现在跟着云舒雌性学会了染色、织布,还能穿彩色麻布,这都是云舒雌性教我的!”雷豹也站起来,拍着胸脯说:“要是没有舒舒,咱们现在还在挑水浇地,白羽鸡也养不活,更别说收这么多粮食了!”
长老点了点头,从身后拿出一个用兽皮做的袋子,递到云舒手里:“这里面是咱们部落最珍贵的东西——两罐纯净盐、一袋新收的稻种,还有一块打磨好的贝壳,这是咱们部落对你的感谢,以后你就是咱们部落的‘智囊’,部落里的大事,都要跟你商量!”
云舒接过兽皮袋,心里满是温暖,刚要说话,就见墨鳞站到她身边,轻声说:“这都是你应得的,以后不管你做什么,我都陪着你。”沧澜也上前一步,手里拿着一颗圆润的珍珠:“这是我在镜湖底找的,给你,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墨渊则伸手,轻轻握住云舒的手,眼神坚定:“以后部落会越来越好,我会一直护着你,护着咱们的部落,护着这来之不易的桃源。”
议事会结束后,族人们都忙着磨新米、煮白米饭,公共厨房里飘着阵阵米香。雷豹端着一碗白米饭,上面还放了一块炖兽肉,递到云舒手里:“舒舒,快吃!新米饭特别香,你多吃点,补补力气!”
云舒接过米饭,看着身边笑着的族人,看着不远处堆得满满的粮缸和彩色麻布,心里无比踏实——她想要的桃源,不是一个人的世外桃源,而是这样族人齐心、衣食无忧、充满烟火气的温暖家园,如今,她终于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