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归随口说了一句薄尧都的坏话,也没指望一下子就破坏掉,他在阮半糖心里的好印象。
她现在更想听赵春莱他姑,和阮半糖她们校长的八卦。
“我记得你们校长今年也有60了吧,而且家庭美满,上次好像见过他夫人,赵春莱他姑是校长的夫人?”
那他姑的年纪比她爸也大的太多了。
这事儿其实在她们舞蹈团里早就有流传,阮半糖还专门和人八卦过。
这会儿宴归问,她还真知道。
“赵春莱他姑以前也是学跳舞,是我们校长的学生,听说她跳舞也跳的特别的好,校长那时候特别的看重她。
后来形势不好赵春莱她姑下乡,校长背下放,两人好巧不巧又在同一个公社。
赵春莱他姑念着师生情谊,经常暗中帮衬校长。
回来后校长为了感谢她,不仅想办法把她调回城,安排好工作,更是给她家里人也做了各种安排。
两人关系好,经常聚会什么的,所以才会有绯闻流传。”
阮半糖其实不太相信这则流言是真的。
一是因为她们校长是一个非常正派的老头,她觉得这样的人,应该不会背叛自己的夫人,和自己的学生做背德的事。
二则是因为:“听说赵春莱她姑在乡下是结婚了的,还生了一个女儿,回来后又结婚,生了两个儿子。
校长和他的夫人以前是离婚了,是他回来后才复婚的,如果他们真的有什么,为什么不直接在一起呢?
而且校长夫人对赵春莱他姑的态度也很友好,听说还收了她的女儿做干女儿。”
阮半糖突然蹦哒起来:“对了,赵春莱他姑的女儿来过我们舞团,我见过一次,小姨你也认识呢。”
“就是那个、那个……小姨你毕业那一年,咱们去吃佛跳墙遇到的那几个老乡。”
一个名字在嘴里转了半天,阮半糖还是说不出来,那时候她才九岁,能记得人的脸都算是很不错了。
宴归倒是猜到她说的是谁了。
“郑小刚他后妈,叫安溪。”
“对,就是那个。”
宴归居然不觉得惊讶。
女主嘛,要是不有点特殊,身份也不配叫女主。
“我们校长夫人对她可好了,拉着她的手就跟她亲女儿一样,要是我们校长和赵春莱他姑有一腿,校长夫人能对她女儿这么好吗。”
宴归心里觉得不一定,伸手把阮半糖的嘴你成鸭子嘴。
“什么有一腿没一腿的,小孩子不要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阮半糖含含糊糊的说:“我已经17岁,不是小孩子了。”
“再说了,这些东西也是小姨你让我说给你听的。”
“行了行了,快去洗漱休息,不管明天要不要上场,今天都得好好睡觉。”
宴归没了刚刚听八卦的兴奋心情,只觉得这个女主真的阴魂不散。
原剧情中,女主一直都是走的贤妻良母路线,工具人郑锡在下岗潮来临前,眼光独到和钢铁厂达成合作,摇身一变成为老板。
宴归特地截胡了他,现在他应该还乖乖地在钢铁厂里当工人。
宴归的计划是一直压着郑家人,不至于饿死,但也不能大富大贵。
安溪不是喜欢立人设,当贤妻良母吗?
那就让她一直当下去,柴米油盐酱醋茶,会教会她做人的道理。
安溪讨厌的人,宴归都会让人考察一下对方,只要对方没有违法犯罪,宴归便会给对方提供机会。
自己的生活过得越来越差,讨厌的人却蒸蒸日上,安溪这几年的已经破防了好几次。
这时候她亲妈找了过来。
安溪原本是恨这个抛夫弃女的亲妈,要不是有这么个亲妈,她也不至于找不到好对象,把个二婚带娃的男人当成宝贝。
可她现在生活落魄,她亲妈条件看起来很好,再深的恨意,她也能藏起来。
宴归让系统查了原剧情,女主安溪后期确实有了一个厉害的干爹干妈,亲妈倒是没听说过。
“女主她亲妈和半糖的校长真没关系?”
【不在剧情内,宿主感兴趣可以自己去探查。】
宴归蠢蠢欲动,打电话联系私家侦探。
翌日
阮半糖她们的节目到底是取消了。
一个个少男少女都低垂着脑袋,半点不复之前骄傲仰首的姿态。
王家俊已经脱离危险,但脸上依旧顶着一脸的红斑。
他十分内疚地说:“对不起,都是我不小心吃错了东西。”
叶心美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这只是一个表演,好好吃药,好好恢复,下一次一定能顺顺利利的。”
宴归看这群少年们心情不好,阮半糖时常带笑的脸上也有忧愁,便开口安慰他们。
“虽然这次错过了很可惜,但你们以后的人生路上,还会错过许许多多的机会,你们不能把每一次错过都记在心里,不然这日子怎么过得下去,学会放下也是一种成长。”
这是安慰人的话吗?
叶心美无语一瞬,然后对这群少年说:“与其现在垂头丧脑的,不如去看看别人的舞蹈,趁着这个机会学习和反思,做足准备后,下一次,你们一定能表现的更好。”
一行人一起进了演出大厅,宴归被安排在了VIp座位上,能够清晰地看到舞台上的舞者,也能看到前排的观众。
她手里拿着一个相机,等到阮半糖跳独舞的时候,对着她不停的拍。
【宿主,你现在好歹也算是商界的大佬,请稍微注意一下形象。】
宴归冲到现场安排的记者前面,在小小的过道里,一会儿爬舞台,一会儿踩板凳,相机跟长在她的眼睛上一样,系统看了都觉得丢脸。
“现在还不是网络盛行的时代,没几个人认识我,你看那些人都在拍台上的半糖。”
宴归说话时转头看旁边的记者,手里的相机同时也转了过去。
“咦?”
宴归抓紧机会咔嚓咔嚓,拍完后她满意的和系统说:“刚刚你看见了吧,那个薄尧都一脸嫉妒的表情,啧啧啧,面相都变了。”
她刚刚转头过去正好看见薄尧都,他面目扭曲的看着台上的阮半糖。
宴归才不管他心里的真实想法,反正她拍到的,解释权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