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所有的高级丧尸都恢复了理智,再由高级丧尸控制低级丧尸,我们的世界应该可以再次变得和平。”
“宴小姐,你的想法很好,但我不得不给你泼冷水。”高明突然说。
“我有一个问题,高级丧尸恢复理智,他是否还是曾经的那个人。”
高明声音平静的叙述:“如果是,那么他该如何面对曾经毫无理智伤害人类、甚至伤害亲人的自己?
如果不是,那么他真的会如你所愿和人类和平共处吗?”
“可我们总要尝试,不是吗?”宴归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你们请我来,不就是因为我在基地门口净化了小丧尸。”
“是的。”
“我们想要邀请宴小姐加入基地的医疗部,你的净化能力可以挽救那些被丧尸病毒感染的人们。”
宴归做了一个打住的姿势:“纠正一下,我的异能是光系,不是净化,攻击才是我的主要能力。”
她可不想变成被圈养起来的“珍宝”。
“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医疗部也是需要出外勤的。”
所有加入黑市基地的异能者都要听从上面的安排,根据异能的特性分配不同的工作。
宴归和郁初被分配到医疗部,贺轩和后来觉醒了火系异能的沈浜被分配到外勤部,就连小瑶瑶都被分到了后勤部。
“特殊时期,觉醒了异能的小孩子重要的战备资源。”
现在可没有不许雇佣童工的说法。
觉醒水系异能的异能者很多,宴归将她发现小瑶瑶的水可以促进植物生长的事情和郁初说过。
郁初经过长期的思考后还是决定上报,基地上层立马行动检查,所有的水系异能者,然后发现了十几个和小瑶瑶一样的异能者。
人们这才发现原来水系异能还有不同的分支,有的水可以促进植物生长,有的水可以为异能者提供能量,还有的水系异能者可以控制空气中的水分和人体内的水分……
这一发现,使得原本被认为是最柔弱的水系异能者,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视和欢迎。
小瑶瑶欢快的跑在田埂上,哗啦啦的小水流,从她指尖流向储水的小水沟。
这一片是基地农业部的试验田,也是整个基地占地最广的试验田,处于基地最中心的位置,小瑶瑶在这里很安全。
张阿姨看着女儿无忧无虑的样子,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郁初说:“妈,我和瑶瑶的积分完全可以养你,你不用冒险出去执行任务。”
“这不是冒险。”
张阿姨摸了摸儿子的脸:“妈妈也想为这个世界做点什么。”
郁初张了张嘴,终究什么都没有说。
他一直知道他的妈妈是一个善良热情,心中有信仰的人。
瑶瑶的异能可以促进植物的生长,又因为年纪幼小,被安排在了最安全的中心试验田。
除非基地被攻破,否则她是不会遇到危险的。
而他自己也是治愈系的异能者,随着异能等级的提升,他自愈的速度越来越快,现在就算有人一枪击中他的心脏,他也可以快速恢复。
妈妈是觉得他和妹妹都有了保障,她可以放心去做她想做的事。
郁初觉得自己应该支持的,可他又说不出来支持的话,因为太危险了。
郁初冷着脸,张阿姨知道儿子是在和自己赌气。
她捏了捏他的脸:“别气了,妈妈会保护好自己的。”
她这次参加的是一个救援任务,救援队像是南市基地。
那边也是国家在末世前就建立的基地,基地总人数达到千万人,原本那里的人数应该有1亿。
“南市基地是我们国家现在的主要药材来源,绝对不能沦陷,所以拜托了。”
高明深深地鞠躬。
宴归扶起他:“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
这次派她南市基地是为了净化一棵占据南市基地中心的丧尸银杏树。
按照南市基地给的信息,这棵银杏树是三天前从原始森林里跑出来的,智商应该在五六岁,它没有主动伤害人类。
但是它喜欢热闹,一出现便直接占据了南市基地中心位置,正值晚秋时节,银杏树携带的丧尸病毒,通过它飘飞的树叶感染了南市基地的绝大多数人。
南市基地组织了最强的异能小队去消灭它 让根本近不了它的身。
这棵银杏树强的可怕。
消灭不了便只能共处,那就必须解决它携带病毒。
南市基地短短三天时间已经陷入丧尸潮,基地剩余的人类艰难的防御,他们通过卫星电话向其他各大基地求救。
虽然现在的情况是各个基地各自为政,但终究还是一个国家的,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宴归这个罕见的光系异能是他们现今净化银杏树的唯一希望。
当然,他们也不可能把所有希望都放在宴归一个人身上。
末世开始前国家就已经发现征兆,在东南西北中共建立了五个基地。
如今南市基地有难,其他基地纷纷施以援手。
黑市基地除了出一个光系异能者,还派出了一千个异能者。
如果宴归进化失败,黑市基地以及其他几个基地派出的异能者会和南市基地的异能者们一起,对丧尸银杏树发起自杀式的攻击。
“就算是同归于尽,也要战斗到底,人类必胜!”
“人类必胜!”
张阿姨就在其中,她觉醒的力量系异能,只是在逃亡过程中太过紧张,又加上她原本就会点功夫,力气也大所以才没发现。
后来通过基地安全检查时发现了她的异能。
张阿姨是主动报名参加这次的救援行动,宴归没有让指挥官把她安排在了自己身边。
真到了南市基地,第一个面对危险的就是她,上面把基地的几个超强异能者安排保护她。
其中就有贺轩。
贺轩有点憋屈。
他自诩自己是攻击力最强的雷系异能者,不说大放异彩成为末世的王者,那也是强者中的强者,现在居然沦落到成为宴归的保镖。
他觉得丢脸。
心中的不甘在发酵,有个声音在和他说:“不该是这样的,我才应该是那个万众瞩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