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留下培养,男人去挖矿,女人……好看的留在主城,难看的去做苦力……总之都能活。”
女人说完这话后就不再说了。
仓库里陷入寂静,只是偶尔有人抽泣两声。
宴归和白庭望靠在一起养精蓄锐。
系统问:【宿主,需要统的帮助吗?】
“暂时不需要。”
宴归抠了抠手指,这一天下来她明明也没做什么,指甲缝里的全是漆黑的东西,看不习惯。
【那宿主你小心,千万不要强撑,实在不行叫统哦。】
“呼呼~”
白庭望发现她无聊的玩手指,低声道:“先睡一觉,明天到达他们说的主城,我们再逃。”
他以前大概了解过这个星系。
这里曾经是人类宜居星,后来遭到人类的大力开发和虫族的肆意入侵,这个星系的资源和环境被破坏,不再适合人类居住。
人类搬离,虫族退出,再之后这里就成了那些帝国在逃犯的老窝。
废星系通往外界的星港只有一个,地点就在他们所说的01号星球主城。
宴归想象中他们的主城应该像一个地下基地,里面的人都像地下组织的成员,按部就班的运转。
可这里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
这里的房屋建筑像是她现实世界的五六线小城市,街上也开了各种各样的店铺。
白庭望低声对她解释道:“帝国之外有大大小小上百个星盗团,01、02、03这三个星球是废星系最适合居住的地方。”
星盗也有家人,他们的家人不可能也跟着他们一起外出打家劫舍,这些开店铺的大多都是这些星盗的家人。
货车在一辆大楼前停下,车厢门打开,里面的人一个一个跳下去。
宴归和白庭望前后落地站定,他们后面还有人,站在旁边的人催促他们快走。
咻咻咻——
子弹扫射过来,尖叫声此起彼伏。
“啊!!”
“找障碍物掩护!”
大楼里跑出一堆手持武器的人,和对面埋伏的人火拼在一起。
宴归和白庭望躲在一边,她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去看:“对面是什么人?”
白庭望比她高一个头,脑袋从她头上探出去,看到对面人手臂裸露出来的花纹。
“那些是暗行星盗团的人。”
星际两大星盗团:黑鲨和暗行。
宴归见周围店铺的人熟练地关门躲避,看着那些和他们一起来的人,在开始的惊慌尖叫后迅速的找到了躲藏的位置,尽量避免自己不被牵扯进两方势力的火拼之中。
好熟练!
白庭望拉着宴归朝一条小巷子走。
“现在是我们离开的好时机。”
这里像一个城中村,小巷通小巷,直到听不到火拼的枪击声,白庭望才随便选了一间屋子进去。
屋子的主人一对男女,看到突然出现的两个人,虽然惊慌,却也不奇怪。
男人语气诚恳地说:“两位,我是个普通人,家里还有三千星币,只要你们不杀我,我愿意把这些钱都给你们。”
女人朝着身材高大、明显是男人的白庭望抛了个媚眼。
“这里生活不容易,大哥,只要您愿意留我们性命,我们什么都听你们的。”
白庭望没说话,眼睛看着两人。
宴归敏锐的察觉到他的精神力波动,过了一会儿,他将两人打晕绑起来,丢到房间里面的地下室。
“这个男人是个幼童\/\/强\/奸\/犯,女人是商业诈骗犯,诈骗金额高达百亿星币,两个在帝国被判处死刑。”
白庭望将屋子里唯一一件大件家具衣柜移到地下室入口上,然后翻出衣柜里藏着的身份证明。
他拍拍手,取出其中女方的身份证明递给宴归。
“这个是能在废星系自由活动的身份证明。”
有了这个证明,他们就能买到星舰票出废星系。
宴归屈起手指弹了弹身份证一样的卡片。
“这玩意儿没有人脸识别的吗?”
“有。”
白庭望在屋里转了一圈,在女人的屋子里找到一堆高档化妆品。
“我们先把身上这身血污洗干净。”
这间小屋子只有一个房间一张床,另外床边摆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杂乱无章的放着纸巾等生活用品,屋子里连个椅子都没有。
厕所还算干净,安装了老式热水器,放了一些洗浴用品。
宴归洗澡时有种恍惚感,她好像回到了现实世界。
不过这种恍惚感,在低头看到地上洗掉的血水时便消失了。
校际会直播时,军校生洗澡上厕所可以屏蔽直播,宴归每天过得也算干净。
落到这个星球的一天两夜,她顶着这身血污,自己闻着都想吐。
她宁愿和丧尸打架,也不想再受过这种苦。
宴归足足洗了两个小时,她打开浴室门时,一股白烟从里面涌出来。
白庭望背对着浴室门坐在床上,耳朵脖子都是红的。
宴归看了觉得好笑,在心里和系统说:“没看出来他居然这么纯情。”
她在浴室里洗个澡,又不是和他一起洗,他居然害羞成这个样子。
【宿主,根据统的大数据分析,比起阅历丰富的老男人,像宿主这样的女人会更喜欢单纯羞涩的小狼狗。】
“你的数据又是从三界小说网里收集的?”
【是啊,难道宿主不喜欢吗?】
她喜欢。
宴归从衣柜里拿了一条女人的裙子放在头顶擦头发。
军装校服是不能穿了,她现在身上穿的也是女人放在衣柜里的裙子。
这个女人不知道什么品位,衣柜里只有裙子,还只有吊带裙,各种颜色的吊带裙!
见白庭望还坐在那里不动,宴归叫他:“我洗好了,你快去吧。”
白庭望腾的一下站起,眼睛不敢往宴归这边看,胡乱从衣柜里拿了两件衣服走进浴室。
床上的被褥换了新的,宴归看到白头偕老起身,屁股底下坐着的那一块脏污的地方无语了。
就不能洗完澡了在换被单吗?
这张床太小,想无视也无视不了,干干净净的床上多了这么一坨脏污,宴归的强迫症发作。
她干脆转头不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