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自己父亲默不作声的模样,赛琳娜还是感觉到了慌乱,她不确定自己的父亲到底要做什么,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否还是安全的。
看着赛琳娜这副胆小的模样,第七区区长忽然笑了。
“赛琳娜,我以为作为SSS级向导的你,应该能更加冷静。”他拉开身边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检测仪,“过来,乖女儿,让父亲看看你的精神力。”
赛琳娜后退两步,没有上前。
她就算再天真无邪,也知道现在的父亲不是平时的父亲,也许以前对她的慈爱,也是他装出来的。
“听话的孩子才能少受苦,赛琳娜,如果我动手,就不是让你在地下室待着了。”
他似乎并不担心赛琳娜不会过来,轻飘飘的一句话,很好的打断了赛琳娜后退的脚步。
她警惕地看着面前的父亲,深呼吸后,还是迈步走了过去。
识时务者为俊杰,至少她现在要确保自己的安全。
第七区区长终于露出了个笑容,他甚至伸手拍了拍赛琳娜的脑袋:“乖孩子。”
赛琳娜刚刚成为S级向导,没有污染区里面为她准备的磨刀石,短时间内,她根本无法成为SSS级向导。
看着检测仪上的数值,男人眉头微拧,显然并不满意。
他忽然伸手,一把将赛琳娜给扯了过来。
一时不察的赛琳娜直接坐在了第七区区长的腿上,她的腰肢被对方牢牢禁锢住,不允许动弹半分。
“来不及了,不过没有关系,我们可以先试试……”说话的时候,男人粗糙略带温度的手指划过赛琳娜的颈部,随后缓缓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赛琳娜大惊失色:“父亲,我是你女儿!”
“赛琳娜,你我都知道,你不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赛琳娜,早就已经死在了三个月前的哨兵暴动之中,你是从异世而来,拯救整个联邦的向导。”
贴在她耳边说的话宛如毒蛇,从耳朵缠绕了她全身。
又像是附骨之疽,逃不掉,躲不开。
赛琳娜浑身冰凉,脸色苍白,指甲嵌入手掌,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
她企图寻找有利于自己的方法逃脱身后的哨兵,却没想到哨兵的体力超越她不知道多少,别说是找武器,就连动弹,她都做不到。
这个时候,赛琳娜终于想起了苏窈的那句话。
只有自己强大起来,才不会受制于人。
可这个时候想起来已经太晚了,赛琳娜被推倒在床榻上的时候,趁着对方脱衣服的时候,迅速翻身往床边滚,随即拿起了床头柜上的灯盏。
在第七区区长即将抓住她的时候,赛琳娜的精神力入侵了他的精神海。
向导的精神力无疑是强大的,只要能够找到空隙侵入哨兵的精神海,就能短暂控制住对方。
进入精神海的时候,赛琳娜终于知道为什么第七区区长会是个疯的了。
因为他的精神体,早就已经被侵蚀,黑色的污染体不断缠绕着他的精神体,二者几乎融为一体,分不开,除不掉。
赛琳娜没有时间惊讶,强行撕扯对方精神体上的污染体,在第七区区长痛苦大叫,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迅速打开地下室的门往外跑。
外面,她绑定专属哨兵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企图寻找她的蛛丝马迹。
被专属哨兵抱在怀里的时间,赛琳娜放心的闭上眼晕了过去。
只有先离开这里,后面才有活下去的机会。
赛琳娜再次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第一区军部基地,她睁开眼第一个看见的,就是苏窈。
害怕,畏惧,一股脑涌了上来,赛琳娜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抱住苏窈就是嚎啕大哭,就像是收到了天大的委屈后,终于找到了母亲。
“哇,苏窈向导,我差点以为自己再也不能活着见到你了。”
赛琳娜的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打湿了苏窈的肩膀,让苏窈有些嫌弃地后退了些许。
守在边上的哨兵想要上前,这可是他们的向导,别的向导嫌弃,他们可不嫌弃。
缙邵直接拦住了他们:“向导和向导之间的事,哨兵最好不要插手,否则,日后孤立无援的就是你们的向导了。”
黑皮哨兵瞪向缙邵,嘲笑道:“说得好像你已经和苏窈向导绑定了一样。”
缙邵微微一笑,心里已经把这人给记上了小本本。
虽然被嫌弃,可赛琳娜还是开心的,至少她能感受到了苏窈的真实。
“苏窈向导,谢谢你之前在污染区对我的照顾,我一定会强大起来,向你学习。”
“对了,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联邦汇报。”
拍拍赛琳娜的肩膀,苏窈淡淡道:“如果说是几个区的区长联手的事,何上校已经知道,并且汇报给了联邦总部。”
“不是……”赛琳娜摇头,话还没有说完,又被苏窈打断。
“要是说精神体污染的事,大家也知道了。”
这下轮到赛琳娜有些懵逼了,她这是昏睡了多久,怎么自己刚刚发现的事,所有人都知道了呢?
赛琳娜昏迷的时间并不算久,从第七区来到第一区后,这人一共睡了不到两天。
在和苏窈开了会之后,何上校立刻就将调查方向转移到了几个区长身上,不查不知道,一调查才发现,除了第四区和第六区的区长没有参与,其他几区的区长基本没有逃掉。
区长的竞选十分激烈,这些人全是从联邦中心经过竞争之后,才被分到各个区的。
谁也没有想到,这些被帝国称之为联邦舔狗的人,竟然有一天会做出这样的事。
何上校汇报给了总统之后,联邦中央立刻派了军队过来,不到半天,就将几个区都给肃清了一遍。
速度之快,就连几区的居民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事情就结束了。
听到苏窈说肃清几个区只要半天时间,赛琳娜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呆呆的。
“就,半天?”
苏窈认真点头:“是的,就半天。”
赛琳娜缓缓躺了回去,整个人呈现一种咸鱼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