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安瑾淮早已经发现自己的处事方法不太对劲,虽然只是五天,但现在再回味过来,发现错的的确是自己。
安瑾淮咬牙:“那也是我和窈窈的事,你不该在这个时候插一脚的。”
齐霆没有半分生气的模样,反倒是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浑身洋溢着喜悦。
一切尽在不言中。
思索片刻,安瑾淮还是笑了:“没关系,只要我不退让,你永远也上不了位。”
齐霆压根就不生气,他原本就做好了长久的打算。
莫名的,安瑾淮有种自己的生活已经被毒蛇给纠缠上的感觉。
安瑾淮下午守在宿舍楼下等苏窈的时候,苏窈没有搭理他,蹲到马上就要关宿舍门的时候,他才有些不舍的离开。
第二天一早,安瑾淮依旧雷打不动,在宿舍楼下蹲守苏窈。
跟着室友一起出门准备去遥感楼的苏窈虽然没有漏掉安瑾淮,视线在他的身上滞留片刻,苏窈没有停下,还是跟着室友一起离开了。
安瑾淮有些沮丧,默默跟在苏窈的身后,期盼着苏窈能够和他说句话,哪怕一个字也行。
至少,给他一个道歉赔罪的机会。
可连着两天,苏窈也没搭理安瑾淮,他有些着急,只能回家找妈妈支招。
实际上,在听到自己儿子做了这么奇葩的行为时,安母有种不太想要这个儿子的感觉。
“你说,因为一点矛盾,就好几天也没搭理窈窈,现在人家生气,两天没有理你,你就着急了?”安母感觉这话说出来,哪哪都是雷点。
这要不是自己的儿子,她都想直接和人家小姑娘说,和这人分了吧,没必要吊死在一棵树上。
安瑾淮摸了摸后脑勺,也觉得自己这点做的很奇葩:“妈,我知道错了。”
安母冷笑,还是板着脸,开始给儿子出谋划策。
在安瑾淮如获至宝的带着安母给的建议离开时,安母都已经想好了,要是自己这个儿子留不住,她第二天就去找苏窈,怎么也要和她处个忘年交。
儿子可以没有媳妇,她不能没有一个好朋友!
在看见安瑾淮的时候,苏窈刚从图书馆出来,她依旧没有说话,只是从安瑾淮的身边擦肩而过。
“宝宝,我真的知道错了,我那几天是担心自己语气不好,说的话容易让你生气,没想到这点,都怪我这个猪脑子。”安瑾淮也不敢去拦苏窈,只是追在她身后,卑微道歉。
苏窈终于停下了脚步,安瑾淮大喜,以为这是给了他原谅自己的机会。
谁料她只是取下自己手指的戒指,把那枚昂贵的戒指放在了安瑾淮的手上。
“我觉得,我们应该重新审视一下这段感情,你太不成熟了。”
苏窈的话,很客观,也很冷静。
她对恋爱的认知很简单,没有什么虐恋情深,爱就在一起, 不爱就分开,要是觉得不合适,也应该说明白分开,怎么也比拖拖拉拉的纠缠要好。
安瑾淮彻底慌了,他做不出强行抓住苏窈的举动,只能跟在后面苦苦哀求。
苏窈的态度很果决,没有任何挽留的余地。
眼见着苏窈进了宿舍,安瑾淮在楼下守了个通宵,第二天早上,还是被同宿舍的室友看见,强行带回宿舍休息的。
实际上,苏窈早已经修满了学分,发表了多篇期刊,和导师商量后,被允许回家准备论文。
安瑾淮前脚刚走,苏窈后脚就推着行李箱离开学校,坐上了回家的航班。
苏妈妈晚上下课回家的时候,看见坐在客厅的苏窈,也不觉得惊讶,抬头看了眼时间,来了一句。
“要不出去吃夜宵?去你最喜欢的那家烧烤摊。”
苏窈眼睛一亮,拿上手机,跟着苏妈妈直接下楼去吃烧烤了。
没能用上安母的提议,安瑾淮在宿舍简单休息了片刻,随即什么也没收拾,直接杀到了公司,去找安以淮。
看见桌上的那枚戒指,安以淮沉默片刻。
“你就是那么对她的?这不是她的问题,你却把脾气发在她的身上?”安以淮伸手将戒指扫到了地上,戒指掉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如果要算,那也是我的错,你打我的时候,我没有回手。”
被打的时候,安以淮不仅是因为那件事对弟弟道歉,更是因为自己曾经对苏窈有点其他心思而感到道谢。
可现在,安瑾淮却说自己因为那件事,和苏窈冷战了好几天,安以淮心里的怒气喷涌而出。
“你有没有想过,在你做出这件事的时候,她甚至不明白,你到底为什么忽然冷落她?”
前一天还在甜甜蜜蜜,黏黏糊糊的,后一天忽然就跳崖式被冷落,是个人都接受不了。
安瑾淮颓靡地坐在沙发上,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走吧。”安以淮还是站起身,决定带着安瑾淮走这一趟。
这件事,不能成为苏窈和安瑾淮之间的一根刺,苏窈帮了他一个大忙,他决不能坐视不理。
只是人到学校,怎么也联系不上苏窈,安瑾淮拿着手机一遍遍给苏窈打电话。
同宿舍的人从外面回来,看见安瑾淮的时候,不太确定的上前。
“苏窈的男朋友?”她问。
安瑾淮手机还处于拨打电话的状态,听到声音,立刻抬头:“是的,同学,窈窈现在在宿舍吗?”
“她早上就回家了,你不知道吗?”室友奇怪的看了眼他,转身走了。
听到苏窈离开的消息,安瑾淮后背冷汗唰一下就下来了。
完了。
他的脑子里,只剩下了这句话。
回头看向安以淮的眼中,满满都是应该怎么办的祈求。
安以淮冷着脸,一巴掌拍在安瑾淮的背上,给秘书打了电话,直接拖着这个不成器的弟弟赶去了杭市。
一番折腾下来,等这两兄弟朝着苏窈所在的小区出发的时候,正好经过路边的烧烤摊,余光中,安以淮看见了坐在小马扎上,手里还拿着啤酒和苏妈妈对瓶吹的苏窈。
车缓缓停下,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和一个昂贵休闲装的男人出现在这个路边摊的时候,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