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忽然感觉自己对去匹诺康尼度假没那么放松。
“离跃迁还有段时间…找大家聊聊天吧。”
望着已经开始准备行李的同伴,星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
姬子见星走过来,便笑着说道:“呵呵,星,你还是这么冷静啊。小三月可是像要去春游的孩子一样,激动得不得了呢。”
星一脸严肃的说道:“我这个人比较成熟稳重。”
姬子被星的话逗笑了:“一本正经地讲笑话,也算是你的看家本领了。”
姬子说道:“不过,有关「家族」这次邀请,我确实还有些在意的细节想和各位讨论下…”
“但不是现在。难得能有放松的机会,先尽情享受愉快的假日吧。”
和姬子聊了两句,星心里的些许顾虑也淡了些,转身便看到靠在观景窗旁的林晨,便走了过去。
“星,好久不见了,之前在空间站过得如何?” 林晨转过身,目光落在星身上,语气温和。
星听到这话,下意识想起在空间站时,自己单挑准繁育令使碎星王虫的紧绷,还有后来陷入黑塔失踪案,东奔西走找线索的忙碌……
星原本稍缓的神情又垮了下来:“算是差强人意吧。”
“那可要好好享受一下这次的度假之旅,一定不能给自己留下遗憾。” 林晨颔首,话中似乎意有所指。
星:“?!”
星猛地抬头看向林晨的眼睛,总觉得这话里藏着别的意思,不像是单纯的提醒。
见星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林晨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是我说错了什么吗?”
星皱着眉,眼中满是狐疑:“不对劲,我感觉你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星不确定心中那股微妙的感觉来源,干脆拉过林晨的手腕:“走吧,我们一起去找大家聊聊,看看还有什么要准备的。”
两人找到正在房间看书的丹恒,他似乎完全没有收拾行李的意思。
“我和瓦尔特先生说过了,这次由我留守列车。”
“祝你们在匹诺康尼玩得开心。”丹恒还是那副样子,语气平稳,给人一种可靠的感觉。
“还是一起来吧!” 星立刻说道,转头看向林晨:“也该让林晨留守列车一回了!”
“喂…不至于吧?” 林晨连忙摆手,脸上露出无奈的笑:“不过是宅在房间玩了一段时间手机而已,我可是早就盼着去匹诺康尼好好享乐一番的。”
丹恒轻轻摇头:“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不喜欢太过喧嚣的地方。而且列车的工作也总得有人来处理。”
“还是咱丹恒兄弟心地善良,把享受的权利让给我们,自己一个人受苦。” 林晨笑着调侃。
“……列车不算是什么困苦之地。”丹恒解释了一句
“匹诺康尼并非我们旅途的最后一站,来日方长,等到这里收拾妥当,我自然会赶上你们的。”
丹恒又看向林晨,补充道:“你们也多花些时间清点行李为好。听说家族的入境手续很繁琐,等入住了再发现漏带东西或者手续有问题,就来不及了。”
事已至此,星也放弃了挣扎。
两人告别丹恒,往车厢另一个房间走,老远就听到三月七的碎碎念。
只见三月七蹲在打开的行李箱前,手里拿着清单来回比对。
“照相机,没问题;换洗衣物,没问题;洗护用品……”
三月七皱起眉,拍了下额头:“哎呀,糟了!先前下单的分装瓶还没送到呢。不过听说匹诺康尼的度假酒店超级高档,洗护用品想必也差不了吧?”
三月七眼睛一亮:“那我岂不是能给行李箱再腾点空间出来?再带点什么好呢……”
“带上我。” 星凑过去,认真说道。
“行李箱装不下你啦!自己走好不好?”
三月七笑着推了推星的胳膊,又低头盯着行李箱嘟囔:“要带点小说或者漫画吗?这样在酒店房间里待着的时候也不至于无聊了,但是这些书都好重啊……”
“好纠结啊,再带点什么好呢……” 三月七托着下巴,盯着行李箱发呆。
星看着她那副认真纠结的模样,悄悄拉了拉林晨的衣角,决定不打扰她,转身往瓦尔特所在的观景车厢走去。
看着星和林晨的背影,三月七抓了抓头发:“奇怪,怎么有种又期待又害怕的感觉。”
“……是「近乡情怯」?可匹诺康尼也不是我的家乡啊。”
“星、林晨,怎么样?做好出发的准备了吗?” 瓦尔特正靠在窗边看风景,见两人过来,转过身问道。
瓦尔特的目光落在星身上,温和地说:“对于你来说,在家族的地盘上多半不会有什么惊险奇遇——在我看来有些可惜,但毕竟是个难得的放松机会,就好好享受吧。”
“瓦尔特先生看起来很轻松。” 星观察着他的神情。
“冒险游历固然令人心潮澎湃,但适时放松也是非常重要的。”
瓦尔特笑了笑,又想起什么,补充道:“放松之余,也别忘了帕姆的请求——列车长为我们做了许多,现在是时候帮它打听老无名客的消息,回报它了。”
说着,瓦尔特的目光转向林晨,原本温和的神情淡了些,一时间两人都陷入沉默。
过了片刻,瓦尔特才轻声开口:“事情结束后,你会回列车和大家一起旅行的,对吧?”
林晨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只是沉默着。
瓦尔特看着他的反应,轻轻叹了口气:“……想做什么就做吧,总比以后后悔要好。”
星站在一旁,听着两人对话,心里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不安。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有什么自己难以掌控的事情,正在悄然发生。
林晨看着星欲言又止的模样,安慰道:“放心,我主观上没有离开大家的想法。”
林晨的目光飘向窗外深邃的星空,带着几分怅然:“可未来如何,谁又能说得准?”
星听着这话,心里依旧沉甸甸的,却也不知该再追问什么,只是呆呆地走到旁边的座椅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扶手,耳边很快传来帕姆通过广播传来的声音,思绪也跟着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