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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北疆的绿皮火车,像一头疲惫的老牛,在广袤而苍凉的黑土地上哐当哐当地行进着。

车轮与铁轨有节奏的撞击声,曾经是漫长旅程中令人烦躁的噪音,此刻却仿佛变成了一首安稳的、催眠的摇篮曲。

陈望和李秀兰这次买的是软卧包厢。

关上门,拉上那道墨绿色的绒布窗帘,这里就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只属于他们两人的小小世界。

张大山和雷钢等人极为默契地待在了隔壁的硬卧车厢,连路过都放轻了脚步,将这片难得的宁静完全留给了他们。

与来时的沉默、压抑和各自心事重重完全不同,返程的包厢里,连空气都仿佛被蜜糖浸透,带着一种黏稠而甜腻的暖意。

陈望不再只是沉默地盯着窗外飞速后退的白桦林和荒原,或者埋头在那本写满了与瓦西里将军密谈要点和苏方飞机参数的笔记本上勾画。

他会主动从网兜里拿出一个黄澄澄的橘子,那双曾经握过枪、签过巨额合同、也沾过血污的手,此刻却异常耐心和灵巧地剥开橘皮,仔细地撕掉每一丝白色的经络,然后将饱满多汁的橘瓣,一瓣一瓣地递到李秀兰嘴边。

李秀兰起初还有些羞涩,微微侧头想自己接过来,却被陈望固执地躲开,非要亲手喂她。

她只好红着脸,就着他的手,小口小口地吃掉,橘子的清甜在口中化开,一直甜到心里。

她也从随身携带的布包里,拿出自己提前烙好的、用干净油纸仔细包着的糖饼。

饼虽然凉了,但依旧能闻到麦香和糖的焦香,扎实而温暖。

“慢点吃,别噎着。”李秀兰看着他几乎是狼吞虎咽地几口就吃掉了大半个饼,忍不住轻声提醒,那语气里的关切自然流露,顺手将装了温开水的、印着红字的搪瓷缸子推到他面前。

这种细致入微的关怀,以前她只敢在他不注意时默默准备好,现在却可以如此理所当然地宣之于口。

陈望接过缸子,仰头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温热的水流熨帖着食道。

他看着李秀兰低头小口啃饼时,那截白皙柔嫩的脖颈和微微颤动的睫毛,心里像是被小猫爪子轻轻挠了一下,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带着点他自己都未察觉的促狭和宠溺:

“秀兰,你现在这样子,真像……”

“像什么?”李秀兰抬起头,清澈的眸子里带着一丝疑惑,嘴角还沾着一点饼屑。

陈望伸手,用指腹极其自然地擦去她嘴角的碎屑,动作轻柔得让她心头一颤。

他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故意拖长了音调:“像个小——管——家——婆。”

李秀兰的脸“唰”地一下红透了,像熟透的苹果。

她羞恼地瞪了他一眼,想把手里的饼放下,却被他一把按住。

“怎么?说错了?”陈望挑眉,眼里满是笑意,“管我吃饭,管我喝水,以后是不是还得管我抽烟喝酒?”

“谁爱管你!”李秀兰嗔怪道,试图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她低下头,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向上弯起,心里那股甜意几乎要满溢出来。

“管家婆”这三个字,从他带着调侃和宠溺的语气里说出来,竟比任何海誓山盟都让她感到一种被接纳、被归属的踏实和幸福。

这是一种融入柴米油盐的亲密,远比风花雪月更接地气,也更让她心安。

火车穿过一片茂密的松树林,光线骤然暗下,又豁然开朗。

阳光透过车窗,在两人紧握的手上跳跃。

陈望很自然地调整了一下姿势,将李秀兰的手完全包裹在自己温热干燥的掌心,拇指无意识地、一遍遍摩挲着她指腹上那些因常年拨算盘、记账而磨出的薄茧。

那细微的粗糙感,像历史的年轮,记录着她为他、为合作社付出的点点滴滴。一阵复杂的心疼与怜惜,夹杂着巨大的满足感,在他胸腔里汹涌澎湃。

“等回去了,”陈望的目光投向窗外无垠的田野,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规划江山的笃定,“你就从那个鸽子笼似的宿舍搬出来,住到我那边去。”

他说的,是合作社后面那个带小院的独立砖瓦平房,算是合作社里最好的住处,以前只有他一个人住。

李秀兰的心猛地一悬,抬起头,撞进他深邃而坦然的眼眸里。

“这……会不会太快了?别人看见了,怕是要说闲话的。”

她不是不愿意,只是顾虑着人言可畏。毕竟,他们刚刚确定关系,名分未定。

“快什么?”陈望转过头,眉头微蹙,语气里带着一丝他惯有的、近乎霸道的保护欲,

“我陈望认定的女人,不住我那里,难道还去跟那些小丫头片子挤大通铺?谁爱嚼舌根子就让他们嚼去,我看谁敢当面说半个不字!”

他捏了捏她的手心,力道坚定,仿佛要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她,

“等‘东方港’的事情有点实质性进展,我们就正正经经地办事。

我要让全北疆的人都知道,你李秀兰,是我陈望明媒正娶的夫人,风风光光地把你娶进门!”

他没有描绘盛大的婚礼场面,但“风风光光”这四个字从他嘴里斩钉截铁地说出来,李秀兰知道,那绝对不仅仅是场面,更是一种宣告和地位的象征。

她心中最后一丝顾虑也被他这强悍的担当击得粉碎,只剩下满满的信任和依赖。

她不再犹豫,轻轻地将头靠在他坚实的肩膀上,低低地“嗯”了一声,声音虽轻,却充满了对未来的无限憧憬和笃定。

火车在傍晚时分喷着白色的蒸汽,缓缓停靠在了离外三道沟最近的那个简陋小站。

张大山早就带着人和车等在站台上,看到陈望和李秀兰并肩下车,两人之间那无法掩饰的亲昵氛围,张大山的糙脸上立刻露出了“果然如此”的憨厚笑容。

回到熟悉的合作社,那股混杂着木材、皮张、机油、马粪和食堂大锅饭菜的独特气息扑面而来,这是他们奋斗的根基,是充满了生机与粗糙力量的地方。

陈望说到做到,雷厉风行。

回来的第二天,他就不容置疑地指挥着张大山带几个绝对可靠的兄弟,去帮李秀兰把她那点简单的行李——几件洗得发白的衣服,几本厚厚的账本,一个装着私人物品的小木箱

——从那个住了好些女知青、略显拥挤嘈杂的宿舍,搬到了他那座带着篱笆小院的砖瓦房。

这件事像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合作社里激起了不小的涟漪。虽然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些预感,但看到陈望如此迅速、毫不避讳地行动,各种议论还是在私下里悄然蔓延。

“嘿!瞅见没?李会计搬进望哥那院儿了!”

“这不明摆着的事儿嘛!望哥看李会计那眼神,早就不对劲儿了!”

“这下好了,咱们合作社总算有名正言顺的‘老板娘’了!李会计人好,咱们服气!”

“就是,总比望哥从外面找个不知根底的强……”

议论声中,绝大多数是带着善意的笑容和朴素的祝福。

李秀兰在合作社人缘极好,她做事公道,待人和气,账目清晰得让人挑不出毛病,大家都敬重她。

而陈望,更是他们绝对的核心、领袖和支柱,是带着他们从泥泞里闯出来的“神”。这两人能走到一起,在绝大多数人看来,是再般配、再顺理成章不过的事情了,甚至有种“终于成了”的欣慰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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