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慕容晴收回手。
老者激动地起身,声音洪亮:“多谢谷主!老夫感觉整个人都轻快了!”
围观的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方才还咳得直不起腰的老者,转眼间就中气十足,这神奇的变化让队伍中响起阵阵惊叹。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生机秘术?”
“谷主真是神医啊!”
“咱们谷主就是传说中的活神仙!”
“这不服用苦药汤子就能痊愈,今天咱们有福了。”
“是啊!是啊!”
在窃窃私语中,第二个病患已经坐下。
当慕容晴再次施展异能时,众人清楚地看到那人苍白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红润。
刚才治好的老者站在一旁,看着这神奇的一幕,忍不住喃喃自语:“祖师爷保佑,这是天佑我医仙谷啊......”
慕容晴专注地治疗着每一个病患,心中却在盘算着接下来的整顿计划。
今日之事不过是个开始,她要让仙源堂重现教授在世时的荣光,让医仙谷真正成为百姓信赖的医道圣地。
慕容晴的治疗在仙源堂门前持续进行着,效果之神奇,远超所有人想象。
一位被家人搀扶而来、因风寒而高烧数日、虚弱不堪的妇人,在慕容晴掌心温和的木系生机之力滋养下,不仅滚烫的额头迅速恢复清凉,原本蜡黄的脸色也转为红润,甚至眼角的细纹都仿佛淡去了些许。
她不可置信地活动着手脚,惊喜道:“这、这……我不但头不晕了,身上竟比生病前还有力气!”
紧接着是一位常年受腰腿旧疾折磨的老汉,每逢阴雨天便疼痛难忍。
慕容晴的异能如温润溪流冲刷过他受损的经络与骨骼,不仅驱散了积年的沉疴痛楚,更让他感觉双腿充满了久违的活力。
他试着用力跺了跺脚,激动得声音发颤:“好了!全好了!我这老寒腿,多少年没这么轻快过了!”
一个被湿疹困扰多年,身上满是抓挠痕迹的孩童,在生机之力的作用下,皮肤上红肿溃烂之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敛、结痂、脱落,露出底下光滑的新生肌肤,痒痛感瞬间消失,孩子破涕为笑。
每一个被治疗好的病人,都感受到了不仅仅是疾病的痊愈,更是一种生命力的焕发,仿佛身体内部被洗涤和强化了一遍。
慕容晴看着一个个激动万分的谷民,觉得时机正好。
她并非施恩不望报的圣人,她要让这些谷民清楚地知道,是谁给了他们这份恩泽,这份恩泽又有多么深厚。
待又一位气喘病人呼吸变得平稳顺畅后,慕容晴声音清越,确保周围所有人都能听见:
“诸位乡亲,你们此刻感受到的,不仅仅是病症的消除。我以医仙谷秘传的‘生机秘术’,将一缕生机之力渡入了你们的体内。”
她顿了顿,看着众人好奇又敬畏的眼神,继续解释道:“这生机之力,不仅能驱除你们当下的病痛,更会滋养你们的五脏六腑,强健你们的筋骨气血。往后,只要你们善加保养,寻常的风寒病痛都难以近身,身体底子会比以往好上许多。”
这话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顿时激起了更大的波澜。
“什么?以后都不容易生病了?”
“谷主是说……给我们每个人都加了……寿元?”
“天啊!这、这简直是仙家手段!”
“多谢谷主!谷主大恩大德,我们没齿难忘!”
感激之声如潮水般涌来,人们看向慕容晴的眼神充满了近乎虔诚的敬畏与感激。
他们原本只是想来治个病,却没想竟得到了如此天大的造化!
慕容晴坦然接受着众人的感恩,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让谷民们切身感受到她的恩惠与强大,这份人心所向,将是未来整顿医仙谷、应对一切挑战的最坚实根基。
“好了,下一位。”她语气平和,继续着手上的治疗,心中清明如镜。
今日播下的种子,将来必会成长为拥护整个医仙谷的参天大树。
而她慕容晴的名字,与这“生机秘术”的神奇,也将随着这些被治愈的谷民,传遍医仙谷的每一个角落。
暮色渐深,仙源堂前的长队终于见了尾。
忙碌了整日的慕容晴,虽身怀异能不觉疲惫,但精神上的高度集中也让她轻轻舒了口气。
这一下午,她不仅治愈了所有前来求诊的谷民,更将“谷主身怀生机秘术,恩泽众生”的印象深深烙在了每个人心里。
县衙郭德清和卢有涛这边,账册才清查了一半,但已然发现了大量支出与收入不符的漏洞,白纸黑字记录着赵管事等人中饱私囊的罪证。
“今日便到此为止吧。”慕容晴对郭德清和卢有涛吩咐道,“将这些账册全部带回县衙,仔细核查,务必将所有账目不清、款项不明之处逐一整理罗列出来,我要看到一份清晰的罪证汇总。”
“是,下官遵命。”郭德清连忙应下,将一堆账册小心装箱,带回县衙继续彻夜核查。
————
就在慕容晴于仙源堂力挽狂澜、整顿内务的同时,那五位从仙源县匆匆赶来的商贾家主,也终于在夜幕完全降临前,抵达了兰州县。
然而,等待他们的并非往日的繁华铺面,而是五个触目惊心、如同被巨兽啃噬过的深坑!
钱家主站在自家粮铺原址,看着那空荡荡的大坑,揉了揉眼睛,几乎以为自己是在梦游。
孙家主在铁铺旧址前,用脚踢了踢坑边的浮土,脸色铁青。
赵家主呆立在原本该是自家气派布庄的位置,此刻眼前只剩下一个黑黢黢的深坑。
他颤巍巍地向前迈了半步,又猛地收住脚步,仿佛生怕被那诡异的坑洞吞噬。他用力狠狠掐了自己一把,那钻心的疼痛明明白白地告诉他——这不是噩梦,他那日进斗金的布庄,真的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不远处的唐家主更是失态,这位向来以沉稳着称的镖局当家,此刻正像个无头苍蝇般在原本的镖局大门位置来回打转。
他时而蹲下抓起一把泥土,时而抬头望天,似乎想从虚空中找出点什么蛛丝马迹。
那宽敞的院坝、那停满镖车的院落、那存放着无数贵重货物的库房……所有的一切,都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彻底抹去,连一块砖瓦都没留下。
他猛地一拳捶在身旁的树干上,震得枝叶簌簌作响,脸上交织着惊骇与暴怒,最终却只化作一声无力又难以置信的低吼:“这……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