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山立刻接话,骂得更加起劲:“没错!师弟你说得太对了!还王府公子?我呸!简直就是一坨穿着锦袍的臭狗屎!还敢打我们师叔祖的主意?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被酒色掏空的肾虚样!师叔祖,您刚才怎么不一藤蔓把他抽成太监?省得他以后再祸害姑娘!”
慕容晴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将肃王一家骂得狗血淋头,一阵好笑。
一直话不多的玄云,也被自己这“毒舌”风格,潜移默化地影响了。
她摆了摆手:“行了,我早就有了计划,今天晚上就悄悄的潜入肃王府,给那楚怀安送上大礼,之前给慕容铮下的“断嗣根”还剩一些,让他彻底做个阉人!”
随即喊道:“聂锋,把食盒给他们,虽然凉了,但‘知味斋’的招牌菜,味道应该还在,将就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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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月隐星稀,正是夜行好时机。
慕容晴在房中换上一身便于行动的夜行衣,推开窗户。
运转风系异能,身形如一片轻盈的落叶,悄无声息地从窗口飘然而出,融入夜色,朝着肃王府的方向疾驰而去。
不过片刻,她便已悄然立于肃王府外围的高墙阴影之下。
她并未急于翻越,而是先悄然将精神力如同无形的蛛网般铺开,迅速笼罩了整个肃王府。
很快,她便锁定了楚怀安所在的那处院落。
精神力细致扫描,一条能够完美避开巡逻守卫,直达那处院落的路径清晰地呈现在她脑海。
确认无误后,慕容晴足尖轻点,风系异能托举着她的身体,如同一只暗夜中的蝙蝠,轻飘飘地越过高墙,落地无声。
她按照精神力探查的路径,几个起落间,便已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楚怀安的院子外。
院中有一名守夜的小厮,正靠在房门口的墙上打盹。
慕容晴精神力微动,如同细针般轻轻刺入那小厮的识海。
小厮脑袋一歪,陷入了更深沉的昏睡之中。
慕容晴这才推开楚怀安的房门,闪身而入,此刻的他正鼾声如雷。
慕容晴如法炮制,精神力刺入识海,楚怀安的鼾声戛然而止,彻底昏死过去。
她从空间取出一个瓷瓶,里面正是“断嗣根”药粉。
她捏开楚怀安的嘴,将瓶中药粉尽数倒了进去。
见桌上有个水壶,她隔空摄取,一股水流精准地注入楚怀安口中,随即托起他的下巴轻轻一抬。
“咕咚”一声,药粉混着水,被吞了下去。
做完这一切,慕容晴如同来时一般,未留下任何痕迹,悄无声息地退出房间,运转风系异能,身形再次融入夜色,离开了肃王府,深藏功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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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慕容晴几人便已起身。
如同往常一样,霍山从储物空间中取出热腾腾的包子、米粥作为早餐。
早餐席间,霍山终于忍不住好奇,压低声音问慕容晴:“师叔祖,昨夜……事情办得可还顺利?”他虽未明说,但眼神里写满了探究。
慕容晴“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玄云将口里的包子咽下后,接口道:“五师兄何必多问。师叔祖亲自出手,自然是手到擒来。”
霍山闻言一想,也觉有理,当即嘿嘿低笑出声,眼底闪过一丝玩味——楚怀安没了那方面的能耐,便等同于彻底废了,往后倒也省了管不住自己的麻烦。
早餐后,便下楼退了客房。
聂锋与凌岳早已将马车备好。
一行人登上马车,缓缓驶离了“宾至如归”客栈,离开了这座让慕容晴赚了十万两白银的北临郡城,继续向着既定的方向前行。
又经过十余日的长途跋涉,当巍峨的大燕京城城墙终于在地平线上显现轮廓时,连一向沉稳的凌岳都不由得松了口气。
“谷主,京城到了。”聂锋在外驾车,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轻松。
慕容晴掀开车帘一角,望着那熟悉的巨大城墙,几个月前的一些往事,不由自主的出现在脑海里。
城门口依旧车水马龙,人流如织。
霍山熟练地再次出示了那枚代表着医仙谷身份的莹润玉牌。
守城官兵显然得过皇命,一见玉牌,神色立刻变得恭敬,简单询问了人数和来意后,便迅速予以放行,甚至未多做盘查。
上次众长老入京时,聂锋与凌岳留守圣境,对京城道路颇为陌生,更不知“医仙谷京邸”坐落何处。
霍山见状,利落地从车厢挪到车辕上,笑道:“还是我来指路吧,这京城里的弯弯绕绕,我熟!”
两辆马车在他的指引下,辘辘驶过繁华依旧的街道,最终缓缓停在了一座气派却不失清雅、闹中取静的府邸门前。
慕容晴掀开车帘,目光落在朱漆大门上方那块“医仙谷京邸”匾额上,恍然间,竟有种阔别已久的奇异感觉。
虽然离开的时间算不得漫长,但期间经历的事情却着实不少。
凌岳利落地跳下马车,上前握住黄铜门环,不轻不重地叩了三下。
很快,侧门“吱呀”一声打开一条缝隙,门房田伯那张熟悉的脸探了出来。
他先是疑惑,待目光扫到坐在前面马车车辕上的霍山时,顿时惊喜地叫出声来:“哎呦!是五爷!五爷回来了!”
他一边慌忙将大门完全推开,一边扭头朝府内兴奋地高声喊道:“快!快去禀报丁管家!五爷、八爷回来了!慕容小姐也回来了!”
两辆马车依次驶入宽敞整洁的前院。
得到消息的丁管家早已带着几个仆役急匆匆地从内院迎了出来,脸上堆满了发自内心的笑容,连连作揖:
“五爷,八爷,慕容小姐,您们可算回来了!一路辛苦,一路辛苦!” 恭敬地向霍山、玄云、慕容晴问安。
“房间每天都派人仔细打扫着呢,窗明几净,被褥也都时常晾晒,就盼着您们什么时候回来住。”
丁管家一边引着他们往里走,一边殷勤地说道,“热水和饭菜马上就好,您们先回房歇歇脚,解解乏。”
霍山点点头,指着身后的聂锋和凌岳介绍道:“丁管家,这两位是聂锋和凌岳护卫,也是自己人,劳你给他们安排两间妥帖的客房。”
“是是是,五爷放心,小的这就去办,定安排得妥妥当当!”丁管家连忙应下,又对聂锋、凌岳友善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