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大年初一,照理说应该起个大早,天不亮就得收拾利索,准备迎接一波又一波来拜年的人潮。可我和白玉堂俩人,属于“无组织无纪律”的典型代表——上头没啥需要正经磕头拜年的长辈(卢家庄那边等过几天再去逛逛就行),下头也没啥徒弟晚辈需要等着我们发红包。
再加上昨天晚上守岁折腾到快一点才睡,又是忙活年夜饭又是放烟花的,我这把“老腰”实在是有点抗议。所以,我俩非常默契地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完美错过了清晨的拜年高峰。
等磨磨蹭蹭爬起来,都快中午了。也懒得做复杂的,就直接从空间里把昨天包好的饺子拿出来煮(每样馅儿的我都机智地提前收了一盖帘进空间保鲜,机智如我!)。
胡萝卜羊肉馅儿的饺子一煮好,嚯!那叫一个鲜亮!羊肉的鲜香混合着胡萝卜的清甜,一口咬下去,汤汁饱满,味道绝了!我自个儿就干掉了一大海碗!剩下的嘛……自然有白玉堂这个“人体垃圾桶”负责包圆儿,他吃得那叫一个心满意足。
吃饱喝足,又歪在榻上消了一会儿食,感觉整个人都重新活过来了。
透过窗户往外看,就看到对面开封府已经热闹起来了。一些住在附近的衙役、或者关系近的同僚,已经开始陆陆续续过来给包大人和公孙先生拜年了。院子里人来人往,互相拱手道贺,显得格外热闹。
看了看天色,估计得快下午三点的样子了。我们俩这才慢悠悠地起来,收拾打扮了一番——换了身新衣服,梳好头发,也准备去给包大人他们拜个年,凑凑热闹。
来到开封府,好家伙!院子里比刚才看着人还多,起码聚了二十多个衙差,都是轮休或者住得近的,大家互相说着吉祥话,脸上都洋溢着笑容,等着给包大人和公孙策道喜拜年。
我们也挤进去,跟着众人一起嘻嘻哈哈地拱手:“包大人新年好!”“公孙先生恭喜发财!”“展护卫新年吉祥!”(虽然展昭大概率在宫里当值)
热闹了好一阵子,人群才渐渐散去。包大人也准备动身入宫了。今天晚上宫里有大型宫宴,凡三品以上的官员都必须出席,而且还得给皇上献上新年贺礼。
我瞅准机会,跟着包大人进了他的书房,好奇地小声问他:“包大人,您今年给皇上准备什么新年礼了?透露透露呗?”
包大人一边整理着官服,一边淡然地说:“皇上乃是明君贤主,不喜奢靡铺张。老夫手书了一幅新年贺词,聊表心意即可。”
我一听,差点没噎着:“啊?就一幅字啊?您老人家现在每月玻璃生意分红不少吧?怎么还这么……这么节俭呢?” 差点把“抠”字说出口。
包大人看了我一眼,神色平静却认真:“国家如今虽日渐富庶,但需要用钱的地方依然很多。边防、水利、赈灾、教化……处处都要银子。老夫已将每月所得分红,拿出一半捐予国库,用于各项建设。余下一半,支撑这开封府上下开销,也已足够。无需在此等虚礼上耗费过多。”
听他这么一说,我顿时肃然起敬。是啊,我记得刚来汴京那几年,开封府后院包大人他们住的地方,那是真叫一个简朴,甚至有点破旧,也就前面大堂还能看。是这几年条件好了,才慢慢把房间修缮了一下。
想到这儿,我赶紧把手里的一个锦盒塞给他:“呐!这个您拿着!算是我借花献佛,帮您准备的贺礼!”
包大人疑惑地打开一看,里面是一颗圆润硕大、散发着柔和光晕的夜明珠,足有小儿拳头那么大,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极品!
“这……这太贵重了!此物从何而来?”包大人惊讶道。
“哎呀您就别管了,反正来路……呃,还算正(才怪!是从西域烟雨楼顺来的)。”我摆摆手,“总之您就拿着献给皇上吧!一幅字再加颗珠子,面子里子不就都有了?总不能真让您被那起子小人比下去吧!”
不等他再推辞,我把锦盒往他手里一按,转身就溜出了书房,跑去院子里找公孙策他们八卦去了。
留下包大人拿着那沉甸甸的锦盒,看着我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但眼底似乎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