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一通唾沫横飞、手舞足蹈、恨不得当场给他们表演个“点沙成玻”的绝活之后,包大人捻着胡子,陷入了沉思。那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半晌,他老人家终于缓缓开口,语气那叫一个凝重:“逍遥啊,你这想法……甚好!利国利民,功在千秋!但是……”
一听这个“但是”,我心里就咯噔一下。完犊子,要黄?
果然,包大人继续道:“但是这买卖……太大了!大到老夫这副身板,加上开封府这小小的庙门,根本扛不住!这得惊动最上头那位,抱最粗的那条龙腿才行!”
得,看来还得过皇上那一关。不过也好,真龙天子的大腿,那肯定是全大宋最粗壮的!抱紧了准没错!
于是乎,第二天,包大人一大早就揣着我那份写得跟鬼画符似的工艺流程表,神色肃穆地进宫去了。这一去,就在皇宫里待了整整一天!据(开封府内部)不靠谱小道消息称,包大人和皇上在御书房里关起门来密谋了许久,后来居然还把八贤王他老人家也给宣进去了!
好家伙!这阵容!铁三角啊!
更劲爆的是,据那位号称“当时就在不远处扫地(但谁信啊)”的知情人士透露,傍晚时分,包大人和八贤王是从御书房里一起出来的!而且!两位大佬居然是勾肩搭背、有说有笑地走出来的!那亲热劲儿,好得都快穿一条裤子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失散多年的亲哥俩呢!
我心里顿时就有底了——这事儿,稳了!
果不其然,皇家机器的力量一旦开动起来,那效率简直吓死人!
几乎是一夜之间,汴京城外某处隐蔽又交通便利的地方就被圈了起来,大批工匠和材料开始源源不断地涌入,高炉眼看着就立起来了,保密措施做得那叫一个严密,连只苍蝇飞进去都得被盘问三代户口!
这速度,这执行力,让我这个提出想法的人都有点瞠目结舌,直呼“666”!
就在我掰着手指头算日子,好奇这“皇家玻璃厂”啥时候能出第一炉成品的时候,一方盖着火漆密印的信封,连同一道明黄色的(但内容保密的)圣旨,被展昭亲自送到了我的红尘客栈。
展护卫依旧是那副公事公办的酷哥脸,但眼神里明显带着点笑意:“林姑娘,陛下给你的。”
我赶紧洗手焚香(并没有),怀着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接过了那沉甸甸的信封。
打开一看,好家伙!这文言文拽得,骈四俪六,辞藻华丽,看得我头晕眼花,连蒙带猜,结合上下句意思,大概明白了中心思想:
皇帝陛下首先对我这种“心怀天下、不藏私利、献此重器”的高风亮节进行了高度赞扬和充分肯定(说得我老脸一红),并代表天下黎民百姓对我表示了衷心的感谢(压力山大)。总之就是先给我戴了一堆高帽子。
然后,话锋一转,进入了实际环节。密信里附带了一枚小巧但分量十足的金色印信,上面刻着复杂的龙纹和我的名字(?!),大概相当于技术入股的身份证明和分红凭证。
最关键的是最后一段!大概意思就是:这玻璃买卖呢,收益就这么分——皇帝本人占三成(龙腿最粗,应该的),我林逍遥也占三成(技术入股,牛逼!),剩下的四成里面,八贤王和包大人各占两成。
看到这里,我差点没激动地蹦起来!三成!皇家买卖的三成!这得是多少钱啊!以后岂不是能躺着数钱了?
不过转念一想包大人那两成,估计也就是走个过场,最后都得贴补到开封府那无底洞里去。没办法,谁让咱们包青天就是这么无私呢!听说他老人家除了官袍,都没几身像样的便服,有一件缝缝补补还在穿呢!真是……太感(心)人(酸)了!
这分账方案,可以说是皆大欢喜!皇帝得了利国利民的大产业和源源不断的银子;八贤王和包大人(及其背后的开封府)得了实打实的补贴;我呢,则抱紧了龙腿,实现了财富自由,还能推动一下大宋的科技进步!
完美!
我美滋滋地收好印信和密信,感觉走路都带风了!玻璃的事儿算是稳了,接下来,可以安心琢磨我的冬日美食大计了!火锅外带碗,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