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店之前,段鸿踌躇满志,想着以后将店铺开遍玄州,甚至幻想过开遍全天下,此时想来只是摇头苦笑,自己太天真了。
一家店铺,才两个月,就遇上了这么多的坎坷。
影响了一条街,来一个玄士找茬,那如果是一个州呢?如果影响到了九丰楼呢?就凭自己这个无权无势的月士,到时候恐怕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减价促销看来是行不通了。”段鸿叹了口气,“归根结底,还是我太弱,无权无势。”
这个时候,他更加迫切的想要组建自己的势力。
这事急不来,段鸿将挫败感从脑中甩出,开始清点家产。
亏本大甩卖持续了半个月之久,足足卖出去了两百来件元兵,其中过半都是其他店铺买走的。
千星元器铺甩卖的元兵质量不错,比进货价还要便宜一些,一些要补货的或者有余钱的店铺自然借机买了些回去,能省一点是一点。
傅林兴还是有些经营头脑的,之前拿了一件元兵跑到服务厅门口,一边发传单,一边将元兵给那些雇佣兵看,吸引了一些雇佣兵来购买。
两百来件元兵,段鸿赚了三千多万,现在身价已经上了两亿。
来玄州两个多月,赚了一亿,不可谓不快,但段鸿知道,如果不找别的突破口,以后很难再有这个赚钱速度。
石兴城其它的元器店,段鸿乔装打扮已经卖了很多元兵,后来被跟踪了两回,他就不敢去卖了。交易广场他只去了一次就被跟踪,之后他也再不敢去。去九丰楼同样的道理,路途遥远,风险太高,他也不打算去了。如今就连促销活动也不能继续了。
这些赚快钱的方法全部被段鸿放弃了,如果光靠一家店铺慢慢卖,再想赚一亿,不知道要等多少年。
“必须找到一个安全且一劳永逸的法子。”段鸿心想。
傅林兴找治疗师治疗一番,只休息了一天就来上工了。
“这是你的佣金和提成。”段鸿将一个钱袋子递给他,反身进了储藏室。
“多谢掌柜,我会继续努力。”傅林兴欣喜的接过袋子,打开一看,光是紫星币就有三十三枚之多。
他一脸惊讶,“元兵九折售卖,这是亏钱的买卖,掌柜怎么还给我这么多钱?”
他以为这个月只有固定佣金,万万没想到还是有提成。
“待会问一下,如果掌柜亏本了,这钱我不能要,否则良心难安。”他心想。
等段鸿出来吃饭的时候,他小心翼翼的打听,“掌柜,元兵九折售卖,您能赚到钱吗?”
段鸿不说话,冷冰冰看着他。
傅林兴被看得心中发毛,连忙解释,“不是我想打听什么,而是觉得,如果您赚的不多,提成我就不能拿,否则我心不安。”
段鸿闻言,脸色舒展,说道:“放心,我有的赚。”
傅林兴松了口气,不敢再问什么。
促销活动取消,段鸿一如既往的当着甩手掌柜。
不过他可没闲着,乔装打扮,几经周转,买回来了大量元锭,一天到晚待在地下室凝制元兵。
一个月后,段鸿打算去一趟西门城,问傅林兴,“石兴城哪些雇佣兵的信誉比较好?”
傅林兴说了几个名字,段鸿记下,又问道:“整个玄州又是哪个雇佣兵的信誉最好?”
“当然是真阳七子了。”傅林兴毫不犹豫的说。
“真阳七子?是七兄弟吗?”段鸿问。
“也可以说是七兄弟,但不是亲兄弟,而是师兄弟,是邢真阳前辈的七名弟子。”
说起真阳七子,傅林兴兴致勃勃,“邢前辈现在已经一百五十多岁了,是咱们玄州最强大的王师。邢前辈收徒首看品性,因此七名弟子的资质大都不算高,可现在境界最低的也是玄士,二弟子和三弟子已经是中阶王师,大弟子更了不得,前年成为了高阶王师。”
“真阳一脉四王师,是玄州最强的散修势力。单就高手而言,真阳一脉比大部分主盟势力还要强,也就有天宗坐镇的枫火宗、九丰楼、侯家能压一头。”
他喝了口水,继续滔滔不绝,“真阳一脉全是土系元素师,修炼的是‘破空拳’和‘地盾掌’。两种元技相得益彰,拳攻掌守,攻守兼备,很是厉害。十大主盟都想招揽真阳一脉,但邢前辈高洁,从不参与任何势力斗争,门下弟子谨遵师意,也拒绝任何势力的招揽。”
“真阳七子都是雇佣兵,价钱公道,信誉可靠,实力强劲,但不是什么任务都接,尤其是关于势力争斗的任务,一概不接,是雇佣兵圈子中的一股清流,也是我们雇佣兵的楷模。”
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道:“我也是雇佣兵,对真阳七子仰慕已久,可惜一直无缘得见。”
段鸿若有所思,问道:“在哪里可以找到他们?”
“东门城和西门城,他们一般都在那边活跃。”傅林兴说。
段鸿点头,告诉他,明天自己要出趟远门,几天后才会回来。
他乔装打扮来到服务厅,报出傅林兴说的几个名字,只有两人在石兴城待业,一名高阶月士,一名初阶玄士,他全招了。
杀了虎狗之后,段鸿对自己的实力有了一定的认知,不顾一切全力出手的话,初阶玄士他有十足的把握战胜。
第二天,段鸿买了一头玄级初阶的疾风黑狼,和两名雇佣兵汇合,三人栽着三个夜木箱子出发,目标西门城。
顺利抵达,途中没有发生任何意外,两名雇佣兵都很老实。付完钱,将两名雇佣兵遣散,在一家客栈住下。
花了一天时间,了解了一番城中的各大元器店,而后来到服务厅,点名要雇佣真阳七子。
“真阳七子这两年出任务很勤,您运气也好,第五子詹台靖刚刚才来结算任务,现在人还在上面呢。”伙计笑道:“真阳七子都是抢手之人,您要是再慢点,可能就被别人雇走了。不过,他愿不愿意接您的任务,还得他说了算。您稍等,我这就去请他来。”
段鸿没等多久,伙计带着一人从楼上下来。
那是一名土系中阶玄士,年约三十,个高一米九,魁梧壮实。光看体型的话,很有压迫感,但圆圆的脑袋上却有一张憨厚,甚至有些呆愣的脸,将他体型打造出的气势折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