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九青商会的实力,远比他们想象的更深。张启山可太了解彭三鞭的实力了,自己在新月饭店之所以能赢他,不过是彭三鞭受了外界影响。
张启山其实有些胜之不武,石安然这次能赢彭三鞭确实堂堂正正,这也是彭三鞭输后直接走人,没有如同在新月饭店一般闹起来。
这让张启山对个神秘的青明和九青商会,忌惮更深了。让人给石安然送了谢礼,原本看青明不在长沙城,想给自己军队弄些药品的手也收了回来。
这让想看二者斗起来的陈皮很是遗憾,这些日子面对众人对自己输给一个小丫头的议论视而不见,不就是想看别人倒霉吗?
至于说报仇,自己确实桀骜不驯,心狠手辣,可也不是一个蠢人。不管是六爷还是那个小丫头,可都不是自己能惹的,自己也没有送上门让别人捶的爱好,在张启山把手收回去的第一时间,陈皮便把盯梢的人叫了回来。
九青商会的那个小丫头,可一直想找机会锤自己,可不能给她找到理由。动作之快人石安然都没反应过来,自己只是与彭三鞭比试一场,这些原本蠢蠢欲动的人,这么快就从心了,不得不说是盗墓贼,当真能屈能伸。
无趣的石安然每天除了去医馆逛逛,看看能不能碰到不长眼的,让自己出个手。剩下的时间便是紧盯张启山,每天出门都上香祈祷张启山赶紧下矿山,自己就能早点跟随小姐左右。
张启山看医馆没机会让自己给军队弄些药品,便开始准备下矿山。这让从二月红那里知道消息的石安然,面对为下矿山来医馆准备药品的副官,都和颜悦色起来,甚至破天荒的给了个打折价。
这不光是让副官惶恐,就是白姨都看了石安然好几次,怀疑这孩子是不是撞邪了,要知道每次张启山的人来买药,只要这小丫头在终药贵上几分,就那还一副不愿意卖的神情。
看着拿着药品急匆匆离开的副官,石安然心情很好的打道回府。“安然今天医馆无事,我陪你一块回去。”白姨叫住脚步雀跃的石安然。
“啊?这不用了吧。”石安然看了医馆内忙碌的众人,白姨的话实在没有说服力。
看到石安然的眼神,白姨解释道:“下面都是一些琐碎之事,也用不到我。刚好顺路陪你一块回去,你不是一直要吃绿豆糕吗?今天早点回去把绿豆泡上,下午就可以吃上了。”
“真的!白姨你太好了,可以多加点糖吗?绿豆糕就有甜甜的才好吃。”石安然一听瞬间跑到白姨身边,拉起袖子撒娇道。
白姨见此不禁好笑,这孩子平时打斗起来,一副碾压众人的样子,除了青明谁也不服气,其实还只是一个爱吃甜的孩子。长沙城那些武力值比不上的人就造谣这孩子,把整个一孩子都说的妖魔话,难怪是丧了良心,被骂断子绝孙的盗墓贼,连一个孩子都容不下。这要是让那些被石安然抽倒的人知道了,你说的是那个小魔星。
白姨虽然对石安然有滤镜,但也不受她蛊惑。“不可以,绿豆糕已经够甜了,再加糖,你的牙还要不要?安然今天怎么这么高兴,是有什么好事吗?”听了白姨的话,旁边一直忙碌的众人赶紧竖起耳朵。
“嗯?这么明显吗?”石安然看了一眼白姨,又看了看竖着耳朵偷听的众人。看来确实很明显,“这不是,青明小姐和青叔走了这么长时间,估计也要回来了,我高兴嘛。”石安然想了想,自己这么说也不算撒谎,毕竟张启山下了矿山,等他出来自家小姐也就快要回来。
众人一听是这个事,便也不再好奇。依照石安然对青明的崇拜,会因小姐快回来而这么高兴,很是正常。
矿山之下,青乌子墓。
张启山、二月红一行人举着火把,在幽深曲折的矿道中艰难前行。墓穴深处,机关重重,气氛诡异得让人喘不过气。
当他们终于突破重重阻碍,进入最核心的墓室时,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墓室中央,并非棺椁,而是一块巨大的、散发着幽冷光泽的奇异金属——陨铜。它静静悬浮在那里,仿佛蕴含着宇宙初开的秘密。
张启山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一步步靠近。当他伸手触摸到那冰冷金属表面的瞬间,异变陡生!
陨铜内部仿佛有旋涡流转,幽光暴涨,将包括张启山在内的众人彻底笼罩。而张启山身体猛地一僵,眼神瞬间变得空洞,随即又被疯狂取代。
“假的……都是假的……”他嘶吼着,眼前浮现出无数幻象:被逐出家族的父亲断手滴着血,从东北而来一路死去的族人,死去的亲人对着他哀嚎……这些由他内心最深处的恐惧和执念编织的幻境,在陨铜力量的放大下,变成了摧毁神智的利器。
他陷入了心魔,状若疯癫,力大无穷地攻击身边的一切。二月红和副官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将他制服,带出这诡异的古墓。
回到张府,张启山的情况没有丝毫好转。他时而狂暴,时而蜷缩成一团,呓语着外人听不懂的家族秘辛。长沙城的名医都束手无策。
齐铁嘴脸色凝重地卜了一卦,指尖都在颤抖:“佛爷这是撞了邪,损了神魂!寻常医药无用。”
最后还是副官站出来,“还有一个办法,带佛爷回东北张家的族地,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尹新月毫不犹豫:“我去准备!马上出发!”
副官一脸为难道:“可佛爷是被逐出族的,族里不一定回……还有便是张家有一条生死线,非张家族人入之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