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娱乐总经理办公室内，林宇正审阅着一份艺人培训计划。
敲门声响起，韩露露拿着一台平板电脑快步走进来。
“林总，星空娱乐那边有回音了。我跟他们的商务总监谈了两个小时，对方对直接入股很抵触，毕竟他们有电视台背景，对资本介入比较谨慎。”
林宇放下文件，继续问道：“然后呢？”
韩露露嘴角微微上扬，说道：“但是他们提出了一个替代方案，我们可以赞助《偶像制作人》节目，一百万就能获得节目中的艺人推广资源。”
林宇挑了挑眉：“具体有哪些资源？”
韩露露点开一段视频，是往季节目的片段：“他们承诺会重点推荐我们的艺人，甚至可以安排一线明星为艺人站台。”
视频中，一位当红女演员正在为参赛选手加油打气，镜头特意给了两人亲密互动特写。
林宇的眼睛微微眯起，商业直觉告诉他这是个不错的机会，但还不够。
“一百万的价格不低，我要知道这笔投资的回报率到底有多少。”林宇双手交叉置于下巴。
韩露露早有准备，调出一组数据：“根据前两季节目的数据，参赛选手平均微博粉丝增长50万以上，前十名选手商业代言价格翻了三到五倍。如果我们能确保柳莹儿进入前十……”
林宇眼神锐利打断道：“我要的不是前十，是冠军。”
韩露露推了推眼镜：“那可能需要更多资源倾斜……”
“联系《偶像制作人》的制片人，我要直接跟她谈。”林宇走回办公桌，按下内线电话，“叫莹儿来我办公室一趟。”
不到五分钟，柳莹儿轻轻敲门进来。
她今天穿着简单的白色针织衫和牛仔裤，头发扎成干净的马尾，看起来清爽又青春。
林宇示意柳莹儿坐下：“你很快要上《偶像制作人》了，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不是还没过海选吗？”柳莹儿看向林宇，眼中闪烁着期待与不安交织的光芒。
“以你的实力，要过海选很轻松。”林宇说道。
“万一有意外呢。”柳莹儿倒没那么自信。
林宇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问韩露露：“能联系到制片人吗？”
韩露露直接拿出手机：“我现在就问。”
她拨通了一个号码，走到窗边低声交谈了几句，很快挂断转身。
“《偶像制作人》的制片人陈若彤现在就在星空娱乐的摄影棚，我们可以直接过去找她。”
林宇看了看手表——下午三点二十分。
他当机立断：“现在出发。莹儿，你跟我们一起去。”
他拿起衣帽架上的黑色大衣披在身上。
柳莹儿惊讶地站起来：“我就这样去？不需要准备一下吗？”
林宇已经走到门口，闻言回头打量了她一眼：“你这样很好，干净清爽，正适合见制作人。娱乐圈浓妆艳抹的人太多了，清新自然反而难得。”
二十分钟后，奔驰大G停在了星空娱乐的大楼下。
这是一栋造型现代的玻璃幕墙建筑，楼顶“星空娱乐”四个大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入口处人来人往，有西装革履的商业人士，也有打扮时尚的艺人模特。
“好大啊……”柳莹儿仰头望着大楼，小声感叹。
这是她第一次来星空娱乐总部，手掌不自觉地攥紧了背包带子。
林宇注意到她的紧张，轻轻握住她的手：“放松，就当是来参观的。”
韩露露向前台出示预约信息后，三人顺利拿到了访客通行证。
“摄影棚在b区，跟我来。”韩露露领着他们穿过宽敞的大堂，走向电梯区。
电梯下降到地下二层，门一打开，嘈杂的声音立刻扑面而来。
眼前是一个足有足球场大小的摄影棚，被分割成几个区域。
有的正在搭建舞台，有的在调试灯光，还有一组人围在一起讨论脚本。
工作人员穿着印有“偶像制作人”字样的t恤来回穿梭，场面忙碌而有序。
“这边。”韩露露带着他们绕过一堆器材，走向一个被临时隔开的工作区。
透过玻璃墙，可以看到里面一位短发女性正对着电脑屏幕指指点点，周围站着几个看起来像是导演和编剧的人。
韩露露敲了敲门，里面的人抬起头。
那是一个短发女性，正是陈若彤。
陈若彤示意他们稍等，快速交代了几句后走出来。
“你好！”陈若彤伸出手，声音爽朗有力。
她四十出头的样子，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休闲裤，脖子上挂着工作证，整个人散发着干练的气场。
韩露露与她握手：陈制片，打扰了。这位是我们盛世娱乐的新老板林宇，这位是公司艺人柳莹儿。
林宇上前一步：“陈制片，冒昧来访，感谢抽空接待。”
陈若彤打量了林宇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显然没想到盛世娱乐的新老板这么年轻。
她的目光随即转向柳莹儿，专业地上下扫视了一番，微微点头：“身体条件不错。”
柳莹儿被看得有些紧张，但还是挺直腰背，礼貌地问好：“陈制片好。”
“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谈吧。”陈若彤领着他们走向摄影棚角落的一间会议室，沿途不少工作人员好奇地看向林宇一行人，特别是清纯靓丽的柳莹儿吸引了不少目光。
会议室不大，但隔音效果很好，一关门就几乎听不到外面的嘈杂。
陈若彤给他们倒了水，开门见山：“韩露露在电话里提了赞助的事，林总有什么具体想法？”
林宇接过水杯，没有立即喝：“我想先了解一下节目的具体情况。第三季的赛制有什么创新？评委阵容确定了吗？”
陈若彤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这个年轻人显然做足了功课。
“赛制上我们增加了导师盲选环节，前两期只凭声音和舞蹈表现选拔，不看外貌。评委除了固定的三位音乐制作人外，每期还会邀请一位飞行嘉宾，目前确定的有张艺和娜英。”
这两个名字让柳莹儿眼睛一亮，都是业内顶尖的音乐人。
林宇点点头：“赞助一百万，我们能得到什么？”
“一名艺人的推荐名额，推荐艺人可以直接进入正赛，跳过海选环节。”陈若彤拿出一份资料给林宇。
林宇接过资料快速浏览：“如果我想要更多呢？比如确保一位艺人进入决赛？”
陈若彤皱了皱眉道：“林总，这是选秀节目，最终结果取决于观众投票。我们不可能……
“我指的不是暗箱操作。”林宇打断道，“我指的是资源倾斜——更多的镜头、更好的剪辑、评委的正面点评。柳莹儿有实力，她只需要一个公平展示的机会。”
陈若彤的目光再次转向柳莹儿：“能展示一下吗？”
柳莹儿一愣：“现……现在？”
“唱几句就行，或者跳舞也行。”陈若彤的神情很是期待。
柳莹儿看向林宇，后者微微点头。
她深吸一口气，站起来走到会议室中央：“我唱一段《光年之外》可以吗？”
陈若彤做了个请的手势。
柳莹儿闭上眼睛，再睁开时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
她清唱起来，没有伴奏，但音准完美，情感充沛，将这首高难度歌曲演绎得淋漓尽致。
唱到一半，陈若彤突然站起来走到钢琴前，弹起了伴奏。
柳莹儿稍显惊讶但很快适应，与琴声完美融合。
最后一个音落下，会议室里安静了几秒。
“音域宽广，音色有辨识度，乐感很好，有接受过专业训练吗？”陈若彤专业地点评道。
柳莹儿点头道：“我之前是跳舞主播，公司一直有培训音乐舞蹈表演技能。”
陈若彤转向林宇：“她条件确实不错，如果有足够曝光度，很可能一炮而红。这样吧，一百万赞助不变，但我可以承诺给柳莹儿至少三期重点镜头，包括一次单独采访和导师互动环节。”
林宇没有立即回应，而是看向柳莹儿：“你觉得呢？”
柳莹儿没想到林宇会征求她的意见，一时有些慌乱：“我相信公司的安排。”
林宇笑了笑，转向陈若彤：“柳莹儿要是能拿冠军的话，下一季的《偶像制作人》我可以加倍赞助。”
陈若彤笑道：“林总很有信心啊。”
“我对自己的眼光从不怀疑。”林宇平静地说道。
谈判持续了将近一小时，最终达成的协议：一百万赞助换取柳莹儿直接进入正赛的资格，她将获得三期重点镜头和至少两次与一线明星同台的机会。
“合作愉快，下周一开始录制宣传片，柳莹儿需要来试镜。”陈若彤最后与林宇握手。
走出会议室，摄影棚里的忙碌景象依旧。
经过一个正在搭建的舞台时，柳莹儿忍不住停下脚步，那是《偶像制作人》的主舞台，已经初具雏形，巨大的LEd屏幕正在调试。
“喜欢吗？下个月，你就会站在那里接受观众的欢呼。”林宇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柳莹儿转头看他，眼中满满爱意：“喜欢，我更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