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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悠悠过了十余日,时光悄然流转,来到了二月下旬。白清漪督办的北疆资料摘要工作已如临近终点的长跑,接近尾声。周编修和方文书这两位得力助手,日夜不辞辛劳地赶工,白清漪更是亲力亲为,亲自把关每一个细节。她逐条核对资料,不放过任何一处可能存在的疏漏,力求精准周全,仿佛在雕琢一件稀世珍宝,容不得半点瑕疵。整个文华阁东侧那片区域,因着这间僻静签押房所承担的特殊而重大的任务,气氛无形中透着几分肃穆与紧张,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让人隐隐感到不安。

这期间,赵编修果然贼心不死,又试探了好几次。他或是借着送交普通文书的机会,在签押房附近徘徊,眼神鬼鬼祟祟,时不时地往里面张望,试图窥探一些有用的信息;或是与相熟的杂役闲聊时旁敲侧击,装作不经意地提及一些与北疆资料相关的话题,想从杂役口中套出些蛛丝马迹。然而,白清漪早有防备,事先安排了可靠的人或明或暗地挡了回去。那些安排的人,有的巧妙地岔开话题,让赵编修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有的则直接严词拒绝,让赵编修不敢再轻易造次。与此同时,影七那边传来的消息显示,永寿宫与“宝墨斋”的接触似乎减少了,表面上看,双方的关系似乎疏远了一些。静嫔身边那个嬷嬷的侄子依然沉迷于赌博,但赌资来源变得飘忽不定,犹如雾里看花,难以追查,让人摸不着头脑。表面看来,暗处的涌动似乎暂时平息,一切都恢复了表面的平静。

然而,白清漪并未因此而放松警惕。她深知,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下,往往隐藏着更为汹涌的暗流。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越是平静,往往意味着底下的波涛越发汹涌,只待一个突破口,便会掀起惊涛骇浪。

这个突破口来得比她预想的更快,也更突然,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让人猝不及防。

二月廿三,午后时分。阳光慵懒地洒在文华阁的屋顶,给人一种温暖而宁静的错觉。白清漪正在签押房内全神贯注地审核最后一批关于鞑靼某个大部落近二十年首领更迭与对外关系的梳理条目。她的眼神专注而锐利,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影响局势的细节。周编修和方文书在一旁低声讨论着一个地名译音的细节,他们的声音压得很低,生怕打扰到白清漪的思路。

忽然,外间传来一阵急促而轻微的脚步声,那脚步声仿佛带着一种莫名的紧张和焦虑。紧接着是云雀刻意压低却难掩焦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小姐!”

白清漪心中一凛,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示意周、方二人继续讨论,自己则起身走到门边,轻轻开了条缝。云雀的脸色有些发白,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她附耳急道:“小姐,不好了!宫正司的人突然来了永和宫,说是接到密报,指证凝辉殿内私藏禁书、巫蛊之物,要立即搜查!”

私藏禁书?巫蛊?白清漪的眸光骤冷,仿佛寒夜中的寒星,散发着冰冷的光芒。这可是后宫中最恶毒、也最能迅速置人于死地的罪名之一!一旦被坐实,不仅自己会身败名裂,性命不保,还会连累家人和朋友。是谁?在这个时候发难?目的是什么?是为了阻挠北疆资料的完成,破坏国家的边疆稳定?还是想彻底将她打倒,取而代之,谋取更高的权力和地位?

“领头的是谁?可有手谕?”白清漪迅速问道,她的声音冷静而沉稳,但内心却如翻江倒海一般。

“是宫正司的魏司正亲自带队,说是奉了……奉了圣母皇太后懿旨!”云雀声音发颤,带着一丝恐惧和无助。

圣母皇太后!果然是她!白清漪瞬间明白了。北疆资料即将完成,自己这些时日深居简出,一心扑在工作上,让对方按捺不住了。对方想用最直接也最狠辣的方式,在她将成果呈给皇帝之前,将她彻底清除,扫除障碍。搜查凝辉殿只是表面文章,真正的目标,恐怕是这文华阁,是她手中正在整理的机密资料。一旦这些资料落入对方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若是被她们在凝辉殿“搜出”所谓禁书巫蛊,自己即刻便会身陷囹圄,失去自由和尊严。届时,文华阁协理之职自然不保,北疆资料的整理也会中断或落入他人之手。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便可趁机做手脚,或直接毁掉这些资料,让之前的努力付诸东流;或篡改内容,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危害国家的边疆安全。

好一招釜底抽薪,图穷匕见!白清漪心中暗暗冷笑,对方这一招确实狠辣,但她白清漪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小姐,怎么办?他们人已经到凝辉殿外了!”云雀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她的双手紧紧地揪着衣角,身体微微颤抖。

白清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此刻绝不能慌,一旦慌乱,就会失去理智,陷入被动。对方有备而来,既然敢以太后懿旨搜查,必然是做了万全准备,恐怕早已在凝辉殿埋下了“罪证”。硬抗是抗不住的,必须立刻做出应对,才能化险为夷。

她迅速看了一眼屋内堆积如山的北疆资料草稿和正在审阅的最后部分。这些东西,绝不能有失,它们凝聚了自己和周、方二人的心血,也关系到国家的边疆安危。

“云雀,你立刻回去,不要阻拦宫正司的人,让他们搜。”白清漪语速极快,却异常清晰,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但要设法拖延片刻,就说本宫正在文华阁处理紧要公务,已派人去请,马上便回。然后,你立刻去找宋太医,就说我突然心疾发作,请他速带急救之物前往凝辉殿!再想办法,给养心殿王公公递个信,只消说‘宫正司奉永寿宫旨意搜查凝辉殿’,不必多说!”

云雀虽惊惶,但见自家小姐如此镇定,也强自稳下心神,用力点头:“是,小姐!奴婢明白!”

“快去!”白清漪推了她一把,眼神中充满了信任和鼓励。

云雀匆匆离去,她的脚步急促而坚定,仿佛肩负着重要的使命。

白清漪关上门,转身面向惊疑不定的周、方二人。她神色肃然,压低声音道:“周大人,方先生,情况紧急,长话短说。有人欲构陷本宫,阻挠此项皇差。如今搜宫之人已至永和宫,此地恐怕也不安全。这些已整理好的摘要初稿及关键底档,必须立刻转移至绝对安全之处。”

周、方二人虽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见白昭仪如此情状,也知事态严重。周编修沉声道:“娘娘吩咐便是!我们二人愿听娘娘调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本宫已将最核心的几份舆图关系总表及部落要人谱系,誊录了一份极简密本,藏于身上。”白清漪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个薄薄的油纸包,那油纸包虽然轻薄,但却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其余所有草稿、底档、乃至我们这些日子讨论的笔录,立刻全部焚毁,一片纸屑也不许留下!”

“焚毁?!”方文书惊呼,他的脸上露出不舍和犹豫的神情,“娘娘,这些资料可是我们花费了无数心血才整理出来的,就这样焚毁,岂不是太可惜了?”

“对,焚毁!”白清漪斩钉截铁地说道,她的眼神坚定而决绝,“原件底档在库中,有皇上手谕封存,他们一时动不了。但我们在此整理的这些中间过程资料,一旦落入别有用心之人手中,加以篡改或曲解,后果不堪设想!必须立刻销毁,不留任何把柄!动作要快,用火盆!”

周、方二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绝。他们深知此事的机密与重要,也明白白昭仪此刻的处境。不再多言,二人立刻动手,将桌案上、书架旁堆积的所有草稿、笔记,甚至用过的废纸,全部投入房间角落取暖用的铜火盆中。白清漪亲自将火折子吹燃,投入盆中。

火焰猛地窜起,吞噬着纸张,发出哔哔剥剥的声响,仿佛是那些资料在痛苦地呻吟。火焰映照着三人凝重的脸庞,热浪扑面而来,带着纸张焦糊的气味,让人有些窒息。

就在火势最旺之时,签押房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呵斥声。那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仿佛是死亡的脚步声在逼近。

“宫正司办案!闲杂人等退开!”一个粗暴的声音喊道。

“魏司正,白昭仪确在此间处理公务……”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解释道。

“太后懿旨,搜查在即,请昭仪娘娘即刻回宫接受问询!让开!”那个粗暴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砰!房门被猛地推开,一股冷风扑面而来,吹得火焰摇曳不定。

宫正司司正魏氏,一个面容冷峻、眼神锐利的中年女官,带着数名膀大腰圆的嬷嬷和太监,堵在了门口。她们一个个面色凶狠,气势汹汹,仿佛一群饿狼扑向猎物。火光与烟气从她们身后涌出,映得魏司正的脸忽明忽暗,宛如一个从地狱中走来的恶魔。

她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屋内,掠过正在焚烧纸张的火盆,掠过神色惊惶的周、方二人,最终定格在站在火盆旁、神色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凛然的白清漪身上。

“昭仪娘娘,”魏司正声音冰冷,仿佛一块寒冰,“太后懿旨,永和宫凝辉殿涉嫌私藏禁物,请娘娘即刻随下官回宫,接受搜查与问讯。”她的目光有意无意地瞟向那燃烧的火盆,眼神中闪过一丝贪婪和疑惑,“娘娘在此……焚毁何物?”

白清漪上前一步,挡在火盆前,迎视着魏司正的目光,声音清晰而镇定:“本宫奉皇上密旨,在此督办紧要文务。此乃机密皇差,过程中产生的废弃草稿笔录,依规当众焚毁,以防泄密。怎么,魏司正连皇上交代的差事,也要过问?”

她直接将皇帝抬了出来,语气不卑不亢,带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仪。她知道,在这个关键时刻,只有抬出皇帝,才能震慑住对方。

魏司正眼皮跳了跳,她的心中有些恼怒和不甘。她确实奉了圣母皇太后密令,务必要给白清漪安上罪名,最好能当场抓住把柄,让她无法翻身。但白清漪如此镇定,且抬出了“皇上密旨”、“机密皇差”,让她一时有些踌躇。毕竟,皇上才是如今宫中的至尊,若真闹到御前,太后懿旨与皇上密旨孰轻孰重,还未可知。她可不想因为这件事而得罪皇帝,丢了自己的乌纱帽。

就在这僵持的片刻,外面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通报声:

“宋太医到——”

“养心殿王公公到——”

宋太医提着药箱,气喘吁吁地赶来,他的额头上满是汗珠,衣服也被汗水湿透了。他口中急道:“听闻昭仪娘娘心疾发作?人在何处?快让老臣看看!”

王公公则一脸肃容,他的眼神犀利而威严,扫了一眼现场,对着魏司正不咸不淡地道:“魏司正,好大的阵仗。咱家奉皇上口谕,前来问问,这文华阁重地,何时成了宫正司可以随意闯入查案之所了?太后娘娘懿旨搜查永和宫,怎么查到文华阁来了?昭仪娘娘奉皇命在此办差,若是惊扰了娘娘,耽误了皇上的要事,魏司正,你可担待得起?”

魏司正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那原本还算端庄的面容此刻扭曲得有些狰狞,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却又因忌惮着什么而不敢贸然发作。就在这时,宋太医脚步匆匆地赶来,他身着素色长袍,背着药箱,神色间满是焦急与关切。而紧跟其后的王公公,更是迈着沉稳而急促的步伐,那身华丽的太监服饰在阳光下闪烁着暗沉的光泽,每一步都仿佛踏在魏司正的心头,让她愈发不安。

宋太医和王公公的到来,显然是白清漪这边提前搬来的救兵。尤其是王公公,他可是皇帝身边的红人,他的一言一行,代表的无疑是皇帝的态度。魏司正虽是奉了太后的命令行事,可在这后宫之中,皇帝才是真正的主宰,她即便心中再不满,也不敢公然忤逆皇帝的意志。

她紧紧咬着牙关,牙齿几乎要嵌入嘴唇,钻心的疼痛却让她更加清醒。她强行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那笑容僵硬地挂在脸上,仿佛一层薄薄的面具,随时都可能破碎:“王公公言重了。下官也是奉旨办事,太后懿旨,让下官来此查探情况。既然昭仪娘娘在此有皇命在身,下官自然不敢打扰。只是永和宫那边,太后还等着下太后懿旨……”她故意将“太后懿旨”四个字加重了语气,试图以此来给自己壮胆,同时也在暗示王公公,她背后可是有太后撑腰的。

王公公却毫不留情地打断她,眼神瞬间变得冷冽如冰,语气也转冷:“永和宫那边,自当由昭仪娘娘回去处置。皇上说了,宫闱事务,当依宫规。搜查妃嫔寝宫,这可不是小事,非同小可,必须证据确凿,程序周全。魏司正,你既奉了太后懿旨,便按规矩去永和宫查便是。昭仪娘娘身体不适,宋太医在此,待娘娘缓过气来,自会回宫配合。至于此地……”他微微侧身,看了一眼仍在燃烧的火盆,那火盆里的火焰跳跃着,仿佛在诉说着什么秘密,又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眼神坚定的白清漪,“乃是皇上钦点的机要之处,非相关人员,即刻退出!”

王公公的话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魏司正身后的宫人面面相觑,他们原本还仗着魏司正的威风,气势汹汹地前来,此刻却被王公公的几句话吓得气势顿时矮了半截,一个个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魏司正心中暗叫不好,她知道,今日之事,恐怕难以如愿了。有皇帝的人介入,白清漪又如此强硬且早有准备,看那焚烧殆尽的火盆,里面不知道烧掉了多少对自己不利的证据。再僵持下去,只怕自己也无法收场,到时候不仅无法完成太后交代的任务,还可能惹得皇帝不悦,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她恨恨地盯了白清漪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怨毒和不甘,仿佛要将白清漪生吞活剥一般。但终究,她还是不敢硬抗王公公代表的皇权,只得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躬身道:“是下官鲁莽,惊扰了昭仪娘娘办差。下官这便告退,前往永和宫……依规办事。”

说罢,她带着宫正司的人,一步三回头,满脸悻悻然地退了出去。那脚步拖沓而沉重,仿佛每一步都带着无尽的不甘和怨恨。

签押房内,气氛依旧紧绷得如同一张拉满的弓,仿佛稍一用力就会断裂。火盆中的纸张已化为灰烬,只剩下几缕余烟袅袅升起,在空中盘旋着,仿佛在诉说着刚刚发生的那场惊心动魄的较量。

白清漪对着王公公和宋太医深深一礼,她的身姿优雅而端庄,动作轻盈而流畅,仿佛一朵在风中摇曳的花朵:“多谢王公公,多谢宋院判及时援手。若不是二位及时赶到,今日之事,恐怕难以善了。”

王公公连忙侧身避过,他的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那笑容如同盛开的菊花,低声道:“娘娘折煞老奴了。皇上听闻此事,极为不悦,说这宫中竟有人敢如此肆意妄为,扰乱宫闱秩序,已命老奴前来保护娘娘。娘娘放心,永和宫那边,皇上自有安排,断不会让那些宵小之徒得逞。娘娘且安心将皇差办完要紧,皇上还等着娘娘的好消息呢。”

宋太医也连忙上前,关切地说道:“娘娘心疾可好些?需老臣诊脉否?娘娘这身体可是大事,切不可因今日之事而气坏了身子。”

白清漪摇了摇头,她轻轻压下心头翻涌的气血和劫后余生的悸动,那股心悸的感觉如同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她的心房,但她还是强自镇定道:“本宫无碍,方才情急罢了。有劳二位。此处尚有些收尾需处理,本宫稍后便回永和宫。今日之事,本宫定会铭记二位的大恩。”

送走王公公和宋太医后,签押房内只剩下白清漪和周、方二人,以及一盆冰凉的灰烬。那灰烬散发着淡淡的焦糊味,仿佛在提醒着他们刚刚经历的那场危机。

周编修长吁一口气,他用手擦去额角的冷汗,那冷汗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好险……若不是娘娘当机立断,将那些关键证据焚毁,又及时搬来王公公和宋太医这两座救兵,今日我们恐怕都要遭殃了。”

方文书也心有余悸地说道:“若非娘娘当机立断,在魏司正等人到来之前就做好准备,我们恐怕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那些人来势汹汹,一看就是有备而来,若不是娘娘智谋过人,我们今日可就凶多吉少了。”

白清漪看着那盆灰烬,眸中寒光闪烁,如同寒夜中的星辰,冰冷而锐利。图穷匕见,对方已亮出了最锋利的獠牙,这一次,他们是有备而来,想要置自己于死地。但好在靠着皇帝及时的干预和自己果断的应对,勉强挡住了这一波攻击。

然而,她心中清楚,危机远未解除。永和宫的搜查结果会如何?对方既然敢发难,必然埋有后手。皇帝虽然干预了此事,但圣母皇太后毕竟是太后,皇帝也要顾及太后的面子,不能做得太过决绝。接下来,才是真正的硬仗,一场关乎生死存亡的较量。

而她手中,除了那份贴身藏好的核心密本,几乎已无其他筹码。那核心密本记载着关乎北疆局势的重要信息,是她在这场宫闱斗争中的最后一道防线。但她知道,仅仅有这份密本还远远不够,她还需要更多的力量来支持自己。

不,还有最重要的筹码——她自己,以及她对北疆局势的清醒认知,和那份即将完成的、关乎边关安宁的摘要。她对北疆的局势有着深入的了解,知道那里的一举一动都关系着国家的安危。而那份摘要,更是凝聚了她无数的心血和智慧,是她在宫中立足的根本。

她必须立刻回去,面对永和宫的风暴。那里,一场针对她的阴谋正在悄然展开,她要亲自去揭开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真相。同时,也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最后的收尾工作完成,将那份至关重要的摘要,亲手呈到皇帝面前。

唯有如此,才能彻底扭转局面,反败为胜。她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在前方闪耀,那光芒虽然微弱,但却足以给她带来无尽的力量和勇气。

“周大人,方先生,”白清漪转过身,神色已恢复沉静,她的眼神坚定而果敢,仿佛一座不可动摇的山峰,“最后这部分,我们需在一个时辰内,梳理完毕,形成定稿。然后,本宫要立刻面圣。时间紧迫,我们不能有丝毫的懈怠。”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仿佛在向命运宣战。窗外,暮色渐浓,天际最后一抹余晖,挣扎着不肯散去,仿佛也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较量而呐喊助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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