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的时候。
赵大的媳妇柳玉偷偷溜了过来。
胡大柱看见她就知道是为啥事来的,他没有把柳玉带回自己的诊所。
而是领着她在村后的小路绕了一圈,来到了王婆子那间废弃、被查封的旧窑洞。
这里自王婆子被抓后,就再没人靠近,成了村里人下意识回避的地方,正好避人耳目。
窑洞里蛛网已经遍布,空气中弥漫着尘土和霉味。
柳玉局促地站在昏暗处,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
“柳玉,情况你也知道了。”胡大柱的声音在空荡的窑洞里显得格外低沉,“赵大今天来过了,放了狠话。你这个问题,根子不在你身上,十有八九是赵大的事。可跟他讲道理,他听不进去。”
胡大柱叹了口气,脸上写满了无奈和一丝决绝:“眼下这情形,光靠吃药是不行了。如果……如果再不让你怀上,他真敢来砸了我的诊所,那不只是我一个人的事,全村人看病都成问题。我们必须得……得想想别的办法了。”
柳玉抬起头,阳光的光晕照在她苍白的脸上,眼神里交织着恐惧、羞耻和一种被逼到绝境的决然。
她咬了咬下唇,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像惊雷一样在胡大柱耳边炸开:
“大柱哥……我……我有个办法。”她停顿了一下,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继续说道,“我想说,其实你,那个。可以。”
话没说完,她就羞愧地低下头,肩膀微微颤抖。
“啊?什么?我没听清啊,你说清楚,你说什么办法?”胡大柱竖起耳朵询问道。
这个念头在她心里盘桓了太久,是屈辱,也是走投无路下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有效的出路。
“我和你。”柳玉回答道。
她说话含糊其辞,半天才补充了一个字。
“啊???”
胡大柱被这个大胆又违背常理的想法惊得半晌说不出话。
窑洞里死一般寂静,只有两人沉重的呼吸声。
他看着眼前这个被传统和现实逼到角落的女人,心里五味杂陈。
这办法风险极大,一旦泄露,将是灭顶之灾。
可若不如此,赵大那边的怒火又该如何平息?
他这刚刚起步的诊所,又该如何保全?
昏暗的窑洞里,人性的挣扎与现实的残酷,在这片被遗忘的角落激烈地碰撞着。
“这怎么行??肯定是不行的啊。”
胡大柱很肯定的说道。
“再说了,我这年纪,也帮不上忙的。”胡大柱又说道。
“这是唯一的办法了,不然的话,我没法怀孕,赵大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们家的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不只是他,还有他父母,那也是很冲动的。这几次还都是赵大,下次,他父母也要来,那事情可就是闹得很大很大了。胡村长,你三思啊,我说的办法是最好的办法了。”柳玉有些哀求着说道。
说着,柳玉哭了起来。
这女人一哭,胡大柱就着急了。
“你,你先别哭了,你哭了我可怎么办呢?妹子,别哭啊。”胡大柱比她还着急,好像是自己迎来了春天一样。
柳玉擦了擦眼泪,问道:“那大柱叔是答应我的请求了吗?”
胡大柱看着外面,无奈自嘲道:“这种事,我也想解决,赵大都想把我杀了,还想对付我的孩子,真是心理不正常啊。”
“就是啊,那你还不解决问题。”柳玉红了脸。
胡大柱打量着柳玉。
这柳玉脸蛋有些稚嫩,像南方姑娘那样精致。
“大柱哥,行吗?”柳玉再次询问道。
胡大柱衡量了一遍利益,最终无奈说道:“试试吧,哎,我也是为了解决问题,不然赵大真的会杀了我。”
“嗯,那我每天都想办法溜出来,在这里等你。”柳玉低着头,羞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