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登听到这里忍不住打断道:
“第一位魔王?所以魔王确实不止一代?”
“当然。”
芭丝蒂点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严肃,
“魔王不是某个人,而是一个职位,一个必须有人承担的责任。第一位魔王发现了对抗虚空腐化的方法,那就是根据撕裂的空间节点,创建遍布大陆的光之塔网络。”
“当然,负责镇压虚空腐化的人在一开始并没有被称作。”
芭丝蒂继续说道,
“他们被称为守护者,并受到大陆各个种族的敬仰。”
“但是维护这些光之塔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因为它距离虚空腐化的节点实在太近了。”
芭丝蒂的语气变得沉重起来,
“所以守护者必须每隔一段时间举行特定的仪式,并消耗自身大部分力量来阻止光之塔被虚空腐化。”
高登眉头微皱,他想到在探索哭泣沼泽的那座光之塔时,塔内积累的尘埃仿佛有数百年之久,一些用来传递光线的玻璃透镜也出现了明显的老化和损坏。
但实际上,这座光之塔应该在一段时间以前,刚刚被尚未自爆的魔王远程维护过。
也就是说,虚空腐化的力量会加速光之塔的老化?
那么整个大陆上百座光之塔,在没有魔王维护的情况下,还能支持多久?
正当高登忧心忡忡的时候,芭丝蒂继续说道:
“同时守护者在镇压虚空腐化的过程中,自身也会遭到反噬。每当举行仪式,来自虚空的腐化力量就会顺着仪式的连接,反过来侵蚀守护者的精神。”
“因此最初的时候,只有最强的人类、精灵或者其他智慧种族的领袖,才有资格成为守护者。而且他们的寿命也会因为腐化的侵蚀而大大缩短。”
芭丝蒂的红宝石眼睛黯淡了几分:
“更严重的是,守护者也有可能因为腐化的侵蚀而变得疯狂。甚至有守护者给大陆带来了巨大的破坏。在那之后人们便在私下里称他们为。”
“而且随着虚空腐化不断外溢,魔王周围的生灵也会逐渐受到影响,变得行为怪异甚至癫狂。而这些人也就逐渐成为了人们口中的。”
“这就是魔族的起源。”
芭丝蒂点了点头,声音中透着几分感慨:
“所谓的魔族,其实就是那些为了对抗虚空腐化而追随魔王,反而受到腐化影响人们,以及他们的后代。”
高登听完后陷入了沉默。
这个真相实在太过震撼。原来被整个大陆视为邪恶象征的魔族,其起源竟然是一群为了保护世界而牺牲自我的英雄。
良久,高登才开口问道:
“那么后来呢?为什么魔族会成为大陆其他种族和国家的公敌?”
芭丝蒂叹了口气:“你应该知道,几百年前大陆曾经发生过一次大战,几乎所有国家和种族都卷入其中。就连寿命悠长的精灵和巨龙都有不少因此而陨落。因此大战结束之后,许多国家和种族连同他们的历史一起都彻底消失了。后来,人们也就逐渐遗忘了魔王的功绩,魔族也最终成为了所有人的敌人。”
说到这里,芭丝蒂停了下来:
“至于那场大战的详情,由于涉及到魔王陛下的核心秘密,我无法告诉你。不过历史往往比你想象的更加复杂。”
高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将“静滞之心”重新收入龙鳞袋中。
这次对话虽然没有得到所有答案,但至少让他对魔族和魔王有了全新的认识。或许当年那场魔王战争的真相,远比表面看起来要复杂得多。
高登环顾四周,从龙鳞袋中取出了另一件从光之塔带回的宝物。
那是一个由多块高透镜片组成的复杂镜头组,正是光之塔顶端用来汇聚光线的装置。虽然这些镜片相当纯净,但却都是用普通的材料打造,因此被高登轻易复制了一份带回了蓝星。
虽然高登还无法确定这个镜头是否能够作为光刻机的核心组件,但既然能够将普通的阳光汇聚成威力巨大的光束,这组镜片肯定有它的玄妙之处。
他将镜头组小心翼翼地放在办公桌上,仔细端详着那些精密打磨的透镜。每一片镜片的表面都光滑如镜,纯净得几乎看不到任何杂质。
第二天一大早,高登就拨通了启明科技李卫东的电话。
“李总,我从国外弄回来一个特殊的镜头组,想请你们帮忙验证一下,看看能否用作光刻机的物镜。”
高登开门见山地说道。
电话那头的李卫东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声音变得激动起来:
“高总,你是说真的?你真的弄到光刻机镜头了?”
“不一定真的有用。”高登谦虚地说道,“但我觉得这组镜头的品质应该不错,至少值得检测一下。”
“太好了!”李卫东几乎是喊出来的,“高总,你能立刻来一趟启明科技吗?我马上安排实验室进行检测!”
他怎么也没想到,高登居然只用了不到两周的时间,就真的从国外弄回来一组光刻机镜头。虽然高登表示这组镜头不一定真的符合要求,但李卫东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毕竟只要搞定了镜头,启明科技的40纳米光刻机就算是成功了大半!
当高登驾驶着那辆五菱荣光从双界科技地下车库缓缓驶出时,对面快递分拣中心二楼“远方物流咨询”公司办公室里,正在值班的小李立刻注意到了这一动静。
“王队,目标终于出现了!”
小李的声音中充满了激动。
毕竟这一次高登前往异界足足停留了十天。因此在小李和王队看来,高登是在公司里整整待了十天没出门。
这是怎样一种毅力?小李对高登佩服得五体投地。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在公司里一连加班十天不回家的老板。
“不对啊!”
另一边的王队却皱起了眉头。
小李好奇地问道:“有什么不对?”
王队指了指面前的电脑屏幕说道:
“刚才总部已经从电信公司拿到了目标的通话记录。从他们的对话来看,目标声称已经去了一趟国外,昨天晚上才刚刚回国。”
“这不可能!”小李惊讶地说道,“我们可一直在这里盯着。目标这十天里压根没有离开公司。而且他们公司除了正门和停车场之外,也没有其他出入口。我们不可能看漏了。”
王队表情严肃地点了点头:
“总部也查询了海关系统,并没有发现目标这几天有任何出入境记录。所以几乎可以肯定他并没有出国。”
“那他为什么要说自己出国了?”小李挠了挠头,“难道是在撒谎?”
“不知道。”王队盯着屏幕上高登的车辆轨迹,“但这件事很不对劲。一个人怎么可能在公司里待十天不出门,却又声称自己出国了?”
“会不会是他从某个我们不知道的秘密通道离开的?”小李猜测道。
王队摇摇头:“我们已经调查过那栋楼的建筑图纸,确认没有任何秘密通道。而且就算有,他也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境入境却不留下任何记录。”
“那就奇怪了。”小李嘀咕道。
“继续监视。”王队沉声说道,“目标身上的秘密比我们想象的要多,否则上面也不会派我们来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