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角阴影里,铁柱心头暗喜:周家兄弟对“香火”的执念,简直是天赐的突破口!拿捏住这点,选票唾手可得!
他不再隐藏,猛地起身,握住白素华微凉的手,从墙影里大步走出,径直逼向河边。
“你们要是不投我…”铁柱带着一丝戏谑的声音,陡然刺破河边寂静,“我还真就不给长江哥治病咯…”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惊得河边两兄弟猛地一哆嗦!周长江手里的烟差点掉河里,周长河更是面无人色,活似见了鬼!
“长河...”白素华声音带着浓重的失望和哽咽,“你先前还说,陆明远上台,新阳镇会变什么样…为什么…为什么就因为怕自己坐牢,就…就置全镇百姓于不顾?”
“素华…我…我…”周长河脸上阵红阵白,慌乱地将手中半截烟头狠狠掼进河里,嘴唇哆嗦,一个字也挤不出。
“柱子、素华…”周长江脸上堆满苦笑,“你们…早来了?”
“长江哥,好久不见。”铁柱松开白素华的手,主动上前一步,热络地招呼,“你的病,我能治。”
“条件…是咱的选票?”周长江挣扎着,眼神痛苦地在铁柱与弟弟间游移,“可…柱子…他是我亲弟啊…我不能眼看他坐牢…”
“长河哥只是小贪小污,真要坐牢也就一两年的事。你就忍心坐视勾结黑恶、鱼肉百姓的陆明远上台?”铁柱骤然厉声质问,铿锵之音在寂静河边炸响。
“长河,你太让我失望了…”白素华适时补上一句,像针扎在周长河心窝。
“好啦!好啦!”周长河被这连番质问和妻子眼中的失望彻底击垮。他猛地挺直腰板,对着铁柱大声道,“我周长河,以前是犯浑。干了不少错事,没得洗。明儿我就把杨静姝给的十万块臭钱,原封不动退回去!该坐牢坐牢!我认!”
“这才像话!”铁柱脸上露出满意而略带安抚的微笑,“长河哥,也别太绝望。坐牢的事,未必没转圜。我已想到对付杨静姝和张大狗的法子。桃源村要脱贫,我铁柱要当村长,宋书记也要连任!只要你真心实意将功补过…帮咱对付陆明远那边…到时候宋书记那儿自然…”
“柱子,我承认你有本事。”周长河叹气,“可…‘脱贫示范村’的事儿已彻底露馅。以陆明远和丧彪他们在县里的手腕、人脉…你斗不过的…宋书记无法连任…已是板上钉钉…你何必…”
“呸呸呸!我还指望你当我的狗头军师呢!”铁柱一脸嫌弃打断他,“这还没真刀真枪干上,你就先怂了?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好啦好啦!”周长江赶紧打圆场,警惕地扫视四周,“河边吵吵嚷嚷的,叫外人听见就麻烦了!走走走,进屋说!进屋说!”
“成!正好顺带给长江哥瞧瞧具体情况。” 铁柱想着今晚就敲定这两票,自然应允。
两兄弟的房子紧挨着,离河边不远。四人不再多言,转身便朝周长河家那亮着灯火的屋子走去。
夜色如墨,稀疏的蝉鸣在寂静的村庄里显得格外清晰,更添夏夜的燥热。
四人走进房内,分进两间屋子。
东侧房间,周长河夫妻卧房。昏黄灯光下,空气仿佛凝固。周长河垂头丧气坐在床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不敢看妻子的眼睛;白素华端坐床尾,胸脯因愤怒剧烈起伏,一双美目圆睁,死死瞪着丈夫。无声的谴责,比任何斥骂都沉重。
西侧房间。灯光下晃动着两个男人的身影。周长江脸上混杂着紧张、期待和一丝难以掩饰的羞赧,依言褪下裤子。
铁柱只觉恶心,随意瞥了一眼。
“有救!这个真有救...”铁柱收回目光,语气笃定,“长江哥你这情况,比长河哥强多了!”
周长河问题明确:四十五岁的年纪,“种子”活力自然下滑;输送的“管道”也有些淤堵不畅。硬件无碍,软件和通路需要调养。
“柱子!当真?”周长江裤子都忘了提,激动得一把攥住铁柱胳膊,声音发颤,“哥...哥这辈子最大的念想,就是给老周家续上香火啊!只要能治好,让哥干啥都行!一定得治好哥...”
“选票的事...”铁柱微微一笑。
“放心!一百个放心!”周长江拍着胸脯保证,“咱兄弟俩,从今往后,死心塌地跟你铁柱干!谁反悔,天打五雷轰!”
“成!”铁柱满意点头,手腕一翻,指间已多出一根事先备好的银针。无需再细看,仅凭方才一瞥和超凡感知,手腕轻抖,“滋啦”一声,银针带着细微破空,精准刺入周长江大腿内侧一处隐秘穴位!
“呃~!”银针入体,周长江先感一阵锐痛,忍不住闷哼。紧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猛地从针尖涌入,瞬间贯通淤塞多年的经络。
“长江哥,现在给你通通管道...今晚准能把嫂子折腾得...嗯,飘飘欲仙。”铁柱手腕轻旋,稳稳收针,话锋一转,“不过,要想一举中标、怀上娃,后续还得提升‘种子’活力。”
“这...”周长江脸上的兴奋瞬间凝固,化为苦笑,“懂,哥懂!柱子你的顾虑,哥明白!那就等选举过后,你再给哥彻底治!”
“嘿,长江哥敞亮!”铁柱也没否认,“倒不是不信你,实在是长河哥他...刚出卖过我…”
“知道!知道!”周长江此刻哪还有心思纠缠,只觉下腹那股被激发的热流汹涌澎湃,胀得厉害,满心只想赶紧回自家屋找婆娘试试火候。
“走,去隔壁,跟长河哥也交待下。”铁柱话音未落,已转身朝周长河夫妻卧房走去。周长江脚步虚浮,踉跄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