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十分钟......
过了好一阵子,两人才渐渐止住悲声,气息平复下来。
方瑶用袖子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泪痕,声音比这初春寒夜还要冷:“那个穿红衣服的,绝对是源头之一......那些被拐来的人,肯定就关在前面那个村子里......”她的目光陡然锐利,穿透清冷月光,刺向一旁的刘秀英。
月黑风高,刘秀英看不清方瑶脸上的表情,却感觉那双眼睛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她心头发慌。“方警官…我是鸾族人没错…这次…就是跟着柱子回娘家......”
她猛地摇头,泪水又涌了出来:“可我离开鸾村已经整整十二年了!我真的…真的不知道他们现在还在干这种伤天害理的勾当!以前的鸾村是坏,可…可也只祸害本族人,从没听说他们跟外面的人贩子勾结......”
方瑶与刘秀英接触多次,深知她的品性,这话里的绝望和难以置信,做不得假。她没再追问,仰起头,目光复杂地转向铁柱。
铁柱正低头看她,借着模糊的月光,瞧见她微脏却依旧清秀的唇瓣和那双湿漉漉、还泛着红的眼,心头那股压抑许久的情愫猛地翻涌上来,再也按捺不住,猛地低下头,狠狠吻住她微凉红唇。
“唔!”方瑶浑身骤然僵住,大脑一片空白。她没有推拒,也没有迎合,只是僵硬地承受着,任由铁柱滚烫的舌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撬开她的齿关,在她口中肆意搅动,攻城掠地。
旁边还在默默抽泣的刘秀英看到这一幕,心头那股沉甸甸的悲愤和哀伤反而奇异地淡了些,甚至带着一丝欣慰,伸手将紧紧拥吻的两人往里又紧了紧。
铁柱并未更进一步,只是深深地、不容喘息地吻着。许久,才松开已经有些恍惚迷离的方瑶,声音低沉而霸道,带着浓重的喘息:“瑶妹,以后,你就是我铁柱的女人,不许…再拿命去冒险!”
“呸…谁是你妹?我二十六,你二十五,没大没小......”方瑶气息不稳,脸上火烧火燎,既没答应也没明确拒绝。
旁边的刘秀英却抿嘴轻笑,心里明镜似的:这姐妹,逃不出柱子魔爪咯。
铁柱得了便宜,大手得寸进尺,顺着方瑶破旧棉袄下摆就探了进去,抚上她冰凉的腰肢:“不就大一岁?瑶姐、瑶姑、瑶婶儿、瑶奶奶…只要你成了我的女人,爱听什么,我就叫你什么。”
“你…你哪儿都好!”方瑶被铁柱大手摸得一颤,下意识想抓住这作乱的手,却又贪恋那掌心传来的、令人骨酥的暖意和酥麻感,只得红着脸低下头,嗔怪道,“就是…就是太色!你们村的姑姐婶嫂都被你嚯嚯干净了,现在还来糟蹋我这黄花闺女......”
“那你给不给糟蹋?”铁柱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手指在光滑肌肤上不安分地游移着,“你问问秀英她们,我可厉害着呢......”
“说…说正事......”方瑶费力地抓住铁柱作乱的手腕,气息更加不稳,“你…你要是真能把那些被拐的人救出来…我…我就答应做你女人…不结婚都行......”
话一出口,方瑶自己都惊住了,脸烫得能烙饼。受过高等教育的她,曾经多么不屑白素华、白洁、刘秀英,甚至镇长儿媳李小曼那样甘愿跟着铁柱无名无分的女人。可此时此刻,她才惊觉,自己竟也心甘情愿地跳进火坑。
铁柱脸上的轻佻瞬间敛去,神情变得无比郑重:“就算不为了你,我也会把她们救出来。”他语气斩钉截铁,“我和秀英一路追查,已经确定陆明远父子就躲在鸾村里。我直觉,这拐卖的勾当,跟他们父子脱不开干系!”
“什么?他们在这里?”方瑶惊得差点从铁柱怀里跳起来,幸好被他死死按住,“还有…那红衣人…他掌风里带着火星子…他们…他们跟你一样是......修炼者?......”
“嗯!”方瑶早就知道许多秘密,铁柱懒得再瞒她,“所以我才说你莽撞。那种力量,不是普通警察能对付的。你们那队人就算都上,也未必能在那人手里活下几个。”
“......看来,这龙潭虎穴般的鸾村,是非闯不可了。” 方瑶目光灼灼地看向铁柱,又瞥向紧挨着他的刘秀英,“秀英姐,这毕竟是你老家,地形你最熟悉。”
刘秀英深吸一口寒气,坐直身子,暂时脱离铁柱温暖的怀抱:“柱子的本事,对付关隘暗哨不在话下。可一旦动手,动静必然惊动整个村子!到时候......那些被拐来的人,就要凶多吉少。”
“没别的进村路了?”铁柱拧着眉,望向隘口前方几乎垂直、仿佛被巨斧劈开的陡峭山崖,“能不能绕过关隘,从旁边的深山老林里钻过去?”
“若只是你一个人,凭你的身手,再险峻的十万大山也困不住你。”刘秀英无奈地摇头苦笑,带着深深的无力感,“可要带上我和方警官两个拖累......难如登天。”
铁柱摸了摸身边那件从红衣男子车上扒来的大红服饰:“我扮成鸾族人,押着你们俩‘货’,大摇大摆走隘口进村行不?”
“不行!”刘秀英立刻否决,“整个村子都是同宗同源,一起住了几百年的族人!谁家几口人,长什么样,甚至说话啥口音,都门儿清!生面孔根本混不进去!”
“那......怎么办?”铁柱烦躁地松开揽着方瑶和刘秀英的手,狠狠抓挠着自己的头发。
感受到铁柱的躁郁,刘秀英默默贴得更紧,手指悄然解开自己棉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衣襟微微敞开,丰腴娇躯紧贴铁柱。她明白得很,柱子就好这口。
铁柱果然下意识地将手探了进去,摸索着那片温软的肌肤,粗糙的指腹带着些许安抚的意味。那紧蹙的眉头,似乎真的舒展了些许。
“奸夫淫妇、奸夫淫妇......”方瑶心头暗骂,自己脸上却不受控制地一阵发烫,仿佛那作乱的大手揉捏的是自己,腰侧甚至残留着酥麻的错觉。
铁柱不敢对方瑶怎么样,对属于自己女人的刘秀英就不那么客气了。当着方瑶的面,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在寂静寒冷的夜里格外清晰,厚实的棉衣、内里的夹袄......一件件被剥落,露出底下丰腴白皙的肌肤。寒冷的空气瞬间侵袭,让刘秀英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吟,随即又被男人炽热的气息覆盖。
方瑶僵硬地坐在一旁,山风吹得她裸露的脸蛋激起一层鸡皮疙瘩。她不敢看,却又无法完全移开视线,只觉得这荒山寒夜里的暧昧喘息格外漫长。足足过了半个多小时,两人才在一片狼藉中又匆忙地互相摸索着穿上衣物。
铁柱重新将两个女人搂进怀里汲取暖意。方瑶下意识地捏紧鼻子,身体微微后仰,试图避开两人身上那浓烈得化不开的、混合着汗水与情欲的独特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