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我们去换官袍。”苏淼淼挑起季知微的下巴,动作轻佻,眼神却亮得惊人。
“放肆。”季知微喉结微动,声音低沉,“我乃你夫子。”
“那又怎样?”苏淼淼挑眉,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从早到晚。”
“哦?从早到晚?”季知微眸光一暗,反手握住她的手腕。
“郡主确定……受得住?”
“太傅这小身板,”苏淼淼指尖戳了戳他看似清瘦实则肌理分明的胸膛,“怕是受不住我这小人的报复呢。”
“既然如此,”季知微眼底掠过一丝笑意,松开了手,转而牵起她的手。
“那便请郡主,拭目以待。”
他牵着她走向自己的寝房,苏淼淼不忘将其拿上。
步入寝房,季知微取出一套暗红色官袍,搭在屏风后的梨花木架子上。
那浓重的色泽,在略显素雅的房间里,平添了几分隐秘的禁忌感。
苏淼淼笑靥如花,一步步走近他。
轻轻挑开他青衫的衣襟,露出一片冷玉般的肌肤。
顺着那他上下滚动的喉结,缓缓向下,在他胸腹间不轻不重地圈画着。
“太傅,你说……”她吐气如兰,媚眼如丝,在他紧实的胸膛上游移,留下若有似无的浅痕。
“我选这里,还是那里好呢?”
季知微呼吸逐渐粗重,闭了闭眼,仿佛他身上点燃一簇簇无形的火焰,哑声回应:
“任凭郡主做主。”他白皙的耳廓早已红透,如同上好的胭脂晕染开来。
苏淼淼得寸进尺,手缓缓向下移动。
季知微瞬间脊背绷紧,猛地咬住下唇,抑制住几乎脱口而出的声音。
他终是忍无可忍,一把抓住那作乱的手,声音沙哑得厉害:“简直胡闹!”
苏淼淼仰起小脸,眸中瞬间雾气氤氲,可怜巴巴地望着他,软语央求:“太傅,我再玩一下嘛……”
她眨了眨眼,补充道,语气天真又残忍:“我保证不会打死你……”
“毕竟,我还是很馋太傅这具身子的。”
季知微与她那双湿漉漉的眼眸对视片刻,终是溃不成军,松开了手,任由她继续这场以下犯上的“胡闹”。
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所有的尊严与理智,都被她肆意玩弄于股掌之间。
身子抑制不住地漫上一层薄红,肌肤微微颤栗,喉结上下滚动,偏头不去看她动作。
“太傅这身衣袍,甚是碍事。”她抱怨着,慢条斯理地将他身上衣物一件件剥离。
直至只剩下贴身的雪白寝衣,松散地挂在身上,欲遮还休。
随即,她手腕抬起,在他臀上打了三下。
坐到旁边的圈椅上,单手支颐看着他,目光灼灼。
他目光飞快掠过躺在地面上的戒尺,只觉得脸上热得几乎要烧起来。
猛地转过身,试图避开她那几乎要将他烫穿的目光。
他深吸一口气,动作略显僵硬地,缓缓将那身象征身份与权力的暗红色官袍,一件件穿戴整齐。
“转过身来,让本郡主瞧瞧。”苏淼淼的声音不大,却一字不落地砸进他心里。
季知微依言,缓缓转过身,走向她。
官袍将他衬托得愈发清俊挺拔,只是那脸上未褪的红晕与微微凌乱的墨发,更添几分魅惑。
“小郡主,可还喜欢?”他低声问,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苏淼淼微微点头,目光却垂落,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更坏的主意。
忽然,她抬起眼,扯了扯他的官袍袖口,声音变得甜糯:“太傅,我饿了。”
季知微自然地牵住她的手,温声道:“走,带你去用膳。”
苏淼淼却坐着没动,反而伸出双臂,环住他劲瘦的腰身,将脸贴在他微凉的官袍上。
“太傅,”她仰起头,眸中水色潋滟,带着狡黠的笑意,一字一字,清晰地吐露。
“此饿,非彼饿。太傅可懂?”
季知微低头,望入她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眸,无奈地笑了,那笑容里充满了纵容与一丝被点燃的暗火。
“那郡主这次,”他俯身,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声音低沉性感,“想微臣……如何喂你?”
苏淼淼红唇微启,吐出三个带着无尽遐想的字眼:“亲、自、喂。”
季知微眸光骤然变暗,不再多言,俯身将她打横抱起,径直走向内间那张床榻。
他将她放在柔软的锦被间,随即俯身,含住她敏感的耳垂轻轻啃咬,声音喑哑模糊:“小郡主,今日我来教你,何为尊师重道。”
苏淼淼娇嗔一声,指尖划过他滚动的喉结:“太傅确定……不是教我白日宣淫?”
季知微在她身侧悠然躺下,墨发铺散,官袍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
他目光灼灼地锁定她,带着一种一丝引诱。
“郡主,答应你的及笄礼,”他声音低沉,“此刻……便给你。”
他摊开双手,姿态从容,眼神却带着无声的邀请与催促:“自己来拆。”
苏淼淼心跳如擂鼓,依言跨坐到他腿上,弯腰抬手,拔下了他束发的玉簪。
霎时,青丝倾泻而下,与他身上庄重的暗红官袍形成了极致鲜明的对比。
她盯着他欣赏了半晌,目光掠过他泛红的眼尾,紧抿的薄唇,以及官袍下若隐若现的轮廓。
然后,她开始动手,拆封这份迟来的、独一无二的“及笄礼”。
指尖扯开腰带,那身象征着他身份与坚守的暗色官袍,被她一件一件剥落,露出内里只为她展现的风景。
当最后一件衣衫滑落,苏淼淼撑着他如玉的胸膛,俯身在他耳边:
“太傅……”
“喂我。”
“微臣遵命”
季知微更用力地抱紧她,灼人的呼吸彼此交融,他们身躯仿佛要融为一体。
“郡主”
“放轻松,你承受得住……”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不知何时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