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草都有半人高,以防草里会窜出什么小生物出来,例如那多如牛毛一样的“挪挪虫”。
就站在这里一会儿功夫,余幼笙的小腿便是爬上了三条,把她可吓得嗷嗷叫,扯着嗓子就要闻京墨给她扯掉。
闻京墨无奈啊,就贴着她的防护服,怎么能用风刃呢,“你用你的木棍挑掉。” 现在没到吸血的那个步骤,很容易挑掉的。
“我,我不敢,你来。” 她的手掌里现出一条木藤,“快点,快点。”
之前都是颜洛面无表情地拔出木签,被保护得很好的闻京墨对着那恶心玩意,一时半会也下不去手,“要不让颜洛来?” 那滑溜软糯的样子太恶心啦,即便是隔着一根木藤,他都觉得是自己的手碰到那恶心玩意一样。
“你快点弄掉。” 好好脾气的余幼笙再也忍不住,对着他的耳朵怒吼一句。
男神什么的,见鬼去吧,她现在只看到那三条恶心玩意不停挪动着,且是越爬越高的趋势。
硬着头皮的闻京墨算是半闭着眼睛把她腿上三条“挪挪虫”挑到别处,两个风刃飞了出去,不是去灭那几条“挪挪虫 ”,而是把周围的杂草全切割了,再弄出一圈防火带,把中间的杂草一把火烧掉。
这样起码直径七八米的圆圈内没有杂草,那就更没有“挪挪虫”了,他不想再去挑一次。
刚弄好鱼叉的几人奇怪地望向一片火光的地方,“京哥遇到魔兽了?”
江涛涛踮脚看了几眼,“没事,京哥在烧出一片空地出来烧水呢。” 低头看了看几人脚边那些被颜洛的木签插中而死不瞑目的“挪挪虫”,咽了咽口水,“要不咱也烧个空间出来吧。”
一会颜洛要去叉鱼,肯定无暇顾及他们三个,那这些爬上来的“挪挪虫”怎么办,太恶心,不想自己去插死它们。
好主意,不用怎么商量,多年的默契只需要互相看一眼。
陆川利用冒土而出的土刺围了一个大约半径有五米左右的圈子,顺便与闻京墨的圈子打通了。颜洛丢了一个火苗进去后,江涛涛顺带劈了一个雷,加大了火势,用不了几分钟,一根杂草都没有半圆空地出现了,一直延伸到水潭边。
这样水潭边到闻京墨那里,十几米的空地不见一根杂草,这样方便大家走来走去,又不用担心杂草里突然冒出一些小生物出来,冷不丁被咬一口怎么办。
现在安全多了。
“哎呀,看起来舒服多了,咋一开始没想到呢。”
这就是有经验跟没经验的区别,没经验的他们是一步一步摸索出来,要想办事,最好弄出一块安全之地出来才行。
老师在课堂里有说过,可没一人记得,现在这么弄一弄,以后都会记得。
陆川把一头的土鞭线扔给了江涛涛,因为后者的体魄,算是三个男生里,力气最大的。
谢径庭催促道,“行了,颜洛,看看能不能叉到?”
颜洛掂了掂手中的土制鱼叉,望向水潭中央,眼睛捕捉着游来游去的鱼,她要找条又大条肉也多的,目标一确定,手中的鱼叉便以一道完美的抛物线飞了出去。
落水后无论叉没叉中,江涛涛都要把鱼叉扯回来。
“呀,有啊有啊,叉中了。” 站在水潭边的陆川首先看到水里叉子上有一条死鱼,惊呼道。
颜洛无语地瞪了眼大惊小怪的两人,这有什么难的,难道他们都没有在水面上打斗过的吗?
叉鱼不是一样的道理嘛,水下的鱼便是你的敌人,你平时怎么对付水下的敌人,现在就怎么对付鱼就是。
鱼可比敌人蠢多了,鱼叉都到了,它们还不知道躲避,一叉一个准。
陆川与谢径庭表示,别说在水面上打斗了,他们连活着的鱼都没见过,只吃过被摆上桌的熟鱼。
一条40厘米长的鱼被鱼叉叉中了腰腹,被扯上岸时,尾巴还能扑腾几下。颜洛眼都不眨一下,就把鱼叉拔了出来,准备着叉下一条猎物。
一条鱼够谁吃啊,还不够小九塞牙缝的。
颜洛无语地对正兴致勃勃盯着死鱼看的江涛涛说道,“把线拉好。” 心中不由吐槽一番,他是没见过死鱼吗?
“哦,哦。”
在颜洛连续叉中了几条鱼后,三个男生看她抛得那么轻松,纷纷要上场试一试。
看了看地下摆着的七条鱼,颜洛把鱼叉递给了谢径庭,让他玩一玩,“可别掉到水潭里去,没人会下去救你的。”
鱼叉很重,颜洛的臂力是游刃有余,但是三位男同学嘛,够呛。
只见谢径庭瞄到了一条鱼,抛出去的鱼叉别说叉到鱼了,连距离鱼一半的距离都没有抛到,便残忍地掉进了水里。
谢径庭羞得满脸通红,颜洛一个女生抛出去的距离比他远多了,羞愧。
“咦,你这力气,啧啧啧。” 陆川毫不掩饰的鄙视语气。
“那你来。” 你行你上呗,谢径庭把拖回来的鱼叉递给陆川,他要马上看被打脸的好戏。
虽然说他们三个抛了不少次,把手臂都抛酸了,连一条鱼的边边都没挨着,却是因为新鲜,让他们玩得挺开心的。
这种纯体力活,说真的,他们没试过,要是平时,叉什么鱼,一个雷劈下去,金光倒刺下去或者一条土鞭抽过去,鱼死得透透的,或者连鱼渣渣都看不到了。
在那边烧水的闻京墨早就等不及了,把木头里的水烧开后,便马不停蹄地跑来凑热闹,顺便上手抛了几次鱼叉,一样的结果,没叉上一条鱼的。
他们还煞有其事地复盘开了,每人分享心得,需要怎么怎么弄才能叉到鱼。
颜洛挺有耐心地等他们玩够了,认命了,清楚知道自己是叉不到的时候,她才把鱼叉的控制权拿回来。
哼,没试过怎么知道原来自己真的那么没用呢。
懒得理那几人乐此不彼地复盘,颜洛继续叉了几条鱼后,“先弄这些吧,等垫垫肚子后再作其他安排。”
“鱼要怎么处理的?我们这里最清楚流程的估计就是队长了。” 不是说余幼笙弄过,只是说她可能看过书本,看过野外烹饪鱼类的流程。
她是这几人里面,看的书最多的人。
其他人,唉,别说了,一言难尽,他们都打算这几天要不摘水果吃,要不就是勒紧裤腰带度过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