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万个麻袋，我们不收钱，也不免费送，我们可以换。”
“换？”
沈云庭和霍启军对视了一眼，都想不懂周至简想要用这些麻袋换什么。
周至简点点头，“没错，就是换。我们可以用这些麻袋，和他们换一些豆渣。”
豆渣？
听到周至简说想用麻袋换豆渣，霍启军一下子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
“老周你是想用麻袋换豆渣来喂猪吗？”
看到霍启军想明白后，周至简欣慰的点了点头，“没错，首长你也知道，没有肉票之后，我们就得自己负责军区所有人的肉。”
“养猪场现在的规模越来越大，需要的饲料就越来越多，豆渣便宜又有营养，用来喂猪再适合不过了。”
霍启军闻言也点了点头，对于周至简的想法表示认可，“确实，而且能够弄来这么多粮食的人，人脉一定很广，弄些豆渣对他而言，应该挺简单的。”
“云庭你说是吧？”
沈云庭勉强勾了勾嘴角，“是......”
霍启军和周至简同时拍了拍沈云庭肩膀，“那云庭\/沈团，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沈云庭强颜欢笑道：“好，我会转告萍萍，让她去问一下的。”
———
“什么？！要用豆渣换麻袋？？？”
唐萍萍原本以为，就算军区不免费送这些麻袋给他们，他们花钱也能拿下。
结果现在说要用豆渣来换？？？
而且周至简的意思，很明显不是换这一次，而且以后的麻袋都需要用豆渣来换。
唐萍萍生无可恋趴在桌面，她上哪里找这么多豆渣？
沈云庭不敢吱声，只一味的给唐萍萍捶背。
他甚至没敢告诉唐萍萍，一开始霍启军是准备免费送给他们，后来才周至简弄黄了。
黄淑兰也觉得很头疼，用豆渣换麻袋，他们上哪里找那么多豆渣？
不用豆渣换麻袋，他们又上哪里找那么多麻袋？
“萍萍，要不我们再出去一趟，找黑市的人帮帮忙？说不定他们有关系能弄来豆渣呢？”
唐萍萍惆怅的叹了口气，“唉，也只能这样了。”
唐萍萍本想着今天就出去问一下凌霜月，能不能弄来豆渣。
但她抬手看了一下时间，发现今天家属院的船只已经出发了，只好作罢。
“今天已经来不及了，妈，我们明天一早出发，去找凌小姐问一下吧。”
黄淑兰点点头，“好，那我们明天要不要带不带豆包他们一起出岛？”
“豆包汤圆都快五个月了，还没有出过岛，没拍过照呢，我寻思最近云庭也闲，要不我们一家人一起去拍个全家福？”
沈睿婉婉满月，周岁的时候都有拍照，黄淑兰记得唐萍萍说这叫……叫、叫仪式感。
黄淑兰不说，唐萍萍还真的想不起来这件事了。
沈睿婉婉小时候特别好带，饿了拉了才会哼唧两声，两兄妹待在一起的时候，看着对方也能乐呵一天。
那个时候唐萍萍最累的事情，就是需要定时给他们喂奶。
所以她一出月子就兴致勃勃的提议，说要带婉婉他们去拍满月照。
但豆包汤圆实在是太难带了，满月的时候，唐萍萍已经累到都想不起来了。
等他们找到了豆包汤圆经常哭闹的原因后，又陆陆续续发生了不少事情，唐萍萍就更想不起来这件事了。
“也好，我们还没有拍过全家福，睿睿婉婉四岁的生日照也还没有拍，明天我们一起出岛去拍照吧。”
说着，唐萍萍心里有些冲动，想要直接买一个照相机。
虽然现在想想照相机很贵，但他们家马上就要有巨款到账了，买个照相机也不算过分吧？
———
婉婉他们得知明天要出岛拍照后，迫不及待就开始挑选明天要穿衣服了。
一开始，唐萍萍他们都特别有耐心陪婉婉挑衣服。
但谁能告诉他们，为什么婉婉能够把自己那十来件衣服，搭配出来无数种穿法......
“妈妈，这样搭配好看吗？”
婉婉换了一身军绿色的及膝长裙，外面套着一件黑色的短款风衣，腰上还绑着一条流苏腰带，脚上穿着黄淑兰给她做的棉靴。
“好看！我闺女穿什么都好看！”
“婉婉，要不我们就穿这套吧？我觉得这套最最最好看了！”
他们已经坐在这里，陪婉婉挑了两个多小时衣服了，不得不说，婉婉是有点搭配天赋的。
她不仅能把衣服搭配出花来，她还会根据不同的服饰，搭配不同的发型和发饰。
这两个多小时，对于他们的眼睛来说，完全可以说是一场视觉盛宴。
但是！
对于他们的屁股来说，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唐萍萍屁股都坐麻了，婉婉也还没有决定好，明天要穿什么衣服。
婉婉摸了摸身上的衣服，思考了一会，“但是我感觉还是差了点什么，妈妈，要不我再换一套吧？”
！！！
还换？！
感觉再这样下去，屁股还得接着遭殃的唐萍萍和黄淑兰，默默交换了一个眼神。
唐萍萍悄悄把汤圆的香包，拿开，然后——
汤圆：“？”
下一秒，汤圆和豆包的哭声接连响起。
“哇呜呜！呜呜呜”
“婉婉，豆包汤圆哭了，可能是待在屋子里太久了，他们想出去走走，我们先带......”
看到汤圆突然哭了，婉婉直接一个大跨步走到豆包汤圆面前，叉着腰气呼呼的说道：“豆包，汤圆，不许哭！”
话音刚落，豆包汤圆的哭声戛然而止。
唐萍萍：？？？
黄淑兰：？？？
婉婉满意的点了点头，分别摸了摸豆包和汤圆的脑袋，“豆包汤圆真乖，不许哭了，听到了吗？”
“好啦~豆包汤圆没有哭啦，奶奶，妈妈你们再等我一会呀，我再去换一套衣服~”
唐萍萍看了看蹦蹦跳跳回房间的婉婉，又看了看眼泪还在眼睛里打转的豆包和汤圆，脑袋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妈，睿睿，有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婉婉一声令下，豆包和汤圆就不哭了吗？”
黄淑兰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唰。
两秒后，唐萍萍和黄淑兰的目光一同投向了沈睿，“小睿\/睿睿，你知道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