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用他们回答，凌霜月光是看到唐萍萍和黄淑兰的表情，就知道他们肯定想要。
“我那里新到了一批货，可以先给你们挑一挑，你们挑中的，我不赚你们钱，直接给我成本价就好了。”
凌霜月的话一出，唐萍萍和黄淑兰瞬间就不想去拍照了。
照片什么时候都能拍，但不用布票还便宜的布料，可不是什么时候都会有的！
不过考虑到出门之前已经和沈睿婉婉说好了，今天带他们出来，主要就是为了拍全家福。
因此在回答凌霜月之前，唐萍萍还是先询问了一下，沈睿婉婉的意见。
“睿睿婉婉，凌阿姨说可以卖我们一点布料，我们今天先不拍照，或者你们和爸爸一起去拍照，过两天我们再出来拍全家福，好不好呀？”
唐萍萍蹲下来柔声询问道。
至于说不要布料，那是不可能的。
唐萍萍深知，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随随便便在都能在网上买到百分百塑料衣服的唐萍萍了。
从前嫌弃聚酯纤维不好，现在唐萍萍却很怀恋聚酯纤维材质的衣服。
穿越前的唐萍萍：聚酯纤维有什么好的？不就是塑料吗？
现在的唐萍萍：谁说这聚酯纤维不好了？不就是塑料嘛！
塑料也比没有强！
沈睿对于拍不拍照什么的，并没有什么感觉，也不怎么期待。
不过......
沈睿转头看向精心打扮过，还期待了一整天的婉婉，“妹妹，你想要拍照吗？”
婉婉用力点了点头：“想~”
沈睿点点头，表示他知道了，“那妈妈，就让爸爸陪我和妹妹......”
话还没说完，就被婉婉打断了。
婉婉：“妈妈，今天不能拍全家福，婉婉好伤心呀。”
唐萍萍：“......”伤心的话，能不能不要笑得那么开心呢......
“婉婉伤心了呀？那妈妈要怎么做，婉婉才会不伤心呢？”
唐萍萍并没有拆穿婉婉，反而顺着她的话往下问。
婉婉眼睛闪了闪，扑到唐萍萍怀里，小声的说道：“要是妈妈和奶奶买到新布料后，给婉婉做两条好看的小裙子，婉婉就不伤心啦。”
得，原来是在这等着她呢。
唐萍萍有些为难的看着她，“可是妈妈还不知道布料多不多，而且婉婉你不是已经有很多条小裙子了吗？”
“要不这次就先不给婉婉做小裙子了，好不好呀？毕竟婉婉也不需要去上学，不用那么多小裙子的。”
婉婉一听唐萍萍说不给她做小裙子，立马就急了。
众所周知，人一着急，就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于是沈云庭他们就听到婉婉特别大声的说道：“婉婉要上学！”
“妈妈你给婉婉做小裙子，婉婉要穿着新的小裙子去上学！”
“好嘞！妈妈买完布料后，就让奶奶给婉婉做小裙子！”
唐萍萍担心婉婉耍赖不认账，连忙伸出手。
“来，婉婉我们拉钩钩。”
沈睿：“妹妹，别拉......唔唔”
眼看沈睿要提醒婉婉，沈云庭眼疾手快腾出一只手，捂住了沈睿的嘴巴。
没了沈睿的提醒，婉婉十分顺利的，走进了唐萍萍的糖衣炮弹中。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汪汪。”
拉钩过后，唐萍萍和婉婉都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两个人都觉得自己赚大了。
婉婉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有新裙子了，蹦蹦跳跳的来到沈睿身边。
“哥哥，刚刚你想要和我说什么呀？”
婉婉刚刚其实已经听到沈睿的声音了，但被新裙子冲昏了头的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头看沈睿。
谁让自从婉婉开始学武后，黄淑兰给她做的新衣服，就全都是裤子呢。
沈睿摇摇头，没忍心提醒她，她这两条小裙子，是用去上学的代价换回来的。
之后唐萍萍他们兵分两路。
沈云庭带着沈睿婉婉去拍照。
唐萍萍和黄淑兰抱着豆包汤圆去挑选布料。
他们约好了，晚点在国营饭店汇合。
————
一个小时后，唐萍萍和黄淑兰买好布料，找了一个巷子，把大部分布料都放进了空间，只留了一小部分拿在手上。
她们走到国营饭店的时候，沈云庭他们还没有回来。
唐萍萍她们以为沈云庭他们是拍照耽误了时间，晚点就会过来，就坐下先点了些饭菜吃了起来。
顺便问服务员要了点热水，给豆包汤圆冲奶粉喝。
没有了婉婉在身边后，短短一个小时，豆包和汤圆已经哭闹过两次了。
唐萍萍和黄淑兰都迫切的，想要用奶堵住豆包汤圆的嘴巴。
等到她们吃完饭，坐在国营饭店又等了半个小时，依旧没有看到沈云庭他们过来时，唐萍萍和黄淑兰就开始感觉到不对劲了。
两个小时前——
沈云庭牵着沈睿婉婉来到照相馆，里面正好没有人拍照，他们去到就直接开始拍照了。
拍照拍到一半的时候，婉婉突然爬到沈云庭肩膀上，小声说道：“爸爸，我看到这个爷爷杀人了，婉婉害怕......”
沈云庭不知道婉婉看到了什么画面，但他能够感觉到婉婉整个人都在发抖。
意识到这个摄影师可能杀过人，或者是接下来即将会杀人后。
沈云庭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带着沈睿婉婉离开了照相馆。
沈云庭带着沈睿婉婉走到一个安静的角落，便开始询问婉婉刚刚看到了什么。
“婉婉不怕，爸爸在，你能告诉爸爸，你刚刚看到什么了吗？”
沈睿这才知道，爸爸为什么要突然带着他和妹妹离开。
之后婉婉便开始向沈云庭他们描述，自己刚刚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刚刚那个爷爷，走进了一间房子，里面有......”
婉婉看到摄影师走进了一间房子，里面有一个暗室，暗室里面有很多像广播台一样的操作设备。
暗室里面住着几个男人，暗室下面还有一个地下室，地下室里面有很多骨头。
那个摄影师穿着今天给他们拍照时的衣服，拖着一个穿着蓝色衣服，上面印着‘木油厂’的男人，进了地下室。
婉婉清楚的看到，那个男人胸口一直在流血......